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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a]信息素撩人》文/有紅葉
20220412首發於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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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在床頭的手機突兀地亮起屏幕,正要進入鬧鍾時間,鈴聲尚未正式響起,一隻修長的手適時伸過去拿起手機,在聲音響起前按掉了鈴聲。
而後那人隨手放下手機,掀被下床。
地板上散落滿地衣物,大床上被褥淩亂,被子卷成一團,一角搭在此刻還趴伏著枕頭沉睡的人身上。
那人倒臥趴睡著,柔軟的被褥遮住背脊以下,露出肩膀上的斑斑紅點。
上麵有不少牙印,也有不少紅痕遍布了整個肩骨,不知被遮住的地方又該有多麼狼藉。
那人身高很高,淩亂的被子堪堪遮住月要和半截大腿,尚有半截大腿露出,修長而緊實,被褥的陰影下,隱約能看到與膚色不一樣的深紅色彩。
雖然提前關掉了鬧鍾聲音,但起床的動靜應該吵醒了那個人,枕頭的腦袋微微動了動,身體慢悠悠一轉。
柔軟的被子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地滑落,露出更多的色彩。
邊川淡淡瞥去一眼。
在那人睜眼前他收回視線,轉身拿起掛著的乾淨襯衫慢條斯理地穿上。
而在此時,床上的人已經抬起頭,睜開一雙漂亮的黑眸看過來。
作為一個alha,徐宴西有一張異常俊美的臉龐,眼角下的淚痣閃爍著一絲邪氣,襯得他的氣質又壞又痞,充滿了不太正經的氣場。
然而剛睡醒的徐宴西不像清醒時那般肆意張揚,而是有點懵懵的。眼角的淚痣因為如今微微茫然的神態失去了幾分妖孽,多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稚氣。
邊川垂眸扣上襯衫最上方的一顆紐扣。
抬眼時透過鏡子和床上的人對上視線,不過短短的幾秒時間,那絲呆懵轉眼消失,再也不見一絲稚氣,那人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支起一隻胳膊,絲毫不在意身上的痕跡暴露,大大方方地袒開著,對他露出促狹的笑,「要回去了?」
「嗯。」
邊川淡然地應了一聲,進入浴室洗漱。
十分鍾後,他從浴室裡走出來。
床上的人再次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低頭在玩手機。
聽到聲響,徐宴西抬起頭,見邊川彎月要撿起地上的衣服放好之後,拿起桌麵上的眼鏡戴上,而後又打開衣櫃拿出一件外套。
他們偶爾會在對方的家留宿,所以不管是他的家還是邊川的家,都備著兩個人的衣服。
徐宴西有趣地看著昨天陷入情/欲的那張俊臉徹底恢復溫文爾雅的淡漠神色,見邊川準備得差不多了,朝他揮揮手,「我就不送了,會長你請自便。」
哪怕上了大學,這個稱呼仍然延續下來,邊川不置可否,他朝徐宴西遞去一眼,問:「——不去上課?」
「不了,我晚點有約。」
「叮咚」一聲,手機傳來信息的聲音,徐宴西收回目光看向手機,手指靈活滑開屏幕,打開輸入框打字,似乎不打算再理會他。
邊川便不再言語。
洗漱完畢又穿戴完畢,他打開門離開。
共度一夜的兩個人並沒有你儂我儂地迎接清晨的到來,更沒有感受餘韻的親密舉止,而是醒來便冷靜地分開。
連再見都不會說。
這一年來,一直如此。
明明在昨晚的時候,他們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親密,不分彼此。
醒來卻從來不會膩歪。
乾淨利落地結束。
也不對,徐宴西以前也很喜歡調戲邊川,比如摟住他親一下,然後被邊川再次狠狠收拾。
他不是oga,不需要對方溫柔地嗬護對待,作為一個alha,他的體力和邊川相差無幾,再累仍然有能力跟上節奏。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得這樣「公事公辦」了?
之前在人前還會調戲那個總是神色平靜的會長大人,意圖打破他的冷靜。就算沒有一次成功,也仍然屢次挑戰,完全不會氣餒。
然而變成他們獨處的話,除了有需要的時間,仿佛變得客套生疏起來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徐宴西才拋開手裡的手機。手機在枕頭上彈了下,倒在床上,屏幕亮起,顯示上麵的回復。
——不去。
他看也不看手機一眼,呲牙咧嘴地按了按月要,展現出在邊川麵前絕對不會展現的一麵,又是鬱悶又是頻頻抽氣,整個人毫無正形地呈大字倒趴床上,讓柔軟的被褥撫平自己沉重疲勞的身體。
「下手還是這麼狠……」
他的嘴裡嘖嘖有聲,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人拆開過再重組一樣,四肢沉甸甸的,稍微抬起手臂都累得不行。
尤其是身上被咬的地方,現在麻麻癢癢的,挪動一下都能挑起絲絲疼痛。
要他這個樣子去上課?
雖說也不是不行,但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動,隻想躺著挺屍。
徐宴西有時候也納悶,明明邊川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在床上就那麼凶。
多虧他是alha,恢復能力較強。如果他不是alha,而是oga的話,肯定會吃不消……
想到這,他失笑了一下。
不對,如果他是oga,又或是再退一步,他隻是一個beta的話……邊川估計也不會那麼狠,畢竟他對那些人都很溫和。
讓人如沐春風的會長大人……
隻對alha比較冷漠。
徐宴西把臉埋入枕頭中,打算再睡一會補充自己流失的體力。
然而剛入睡沒多久,被他隨手扔開的手機便叮鈴鈴地響起來。
他充耳不聞,根本不打算理會。不知道手機那邊的人是不是很清楚他的性格,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誓要他接起來的架勢。
徐宴西嘴裡「嘖」了一聲,抬起手臂胡亂地扌莫索一陣,按住屏幕熟練地掛斷手機。過了一會,鈴聲再次響起。
這種不達目的不休不止的做派,絕對是他很熟悉的人。
而且很有可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徐宴西從枕頭上抬起頭,頹著一張俊臉接下電話,「……餵?」
[西西,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啞?感冒了?]
那邊果然傳來他家母上大人溫溫柔柔的聲音,疑惑地問。
嗓子啞?
當然是因為晚上被折騰了很久。
那個表麵溫文爾雅的男人在那種時候毫不留情,如今隻是嗓子啞根本不算什麼。
但這種話讓他怎麼說?也不能直接跟母上大人說他不舒服,畢竟這主可能會直接殺上門給寶貝小兒子送溫暖,於是徐宴西含糊地打哈哈過去,「媽,我剛睡醒呢,怎麼今個兒有空找你兒子,沒和我爸去玩嗎?」
徐宴西作為徐家的老幺,上麵有三個哥哥,個個都能獨當一麵,醫院早就交給他哥哥去打理了,而老父親則心安理得地退居二線,整天陪著老婆養養花種種菜,生活愜意得不行。
他的家族上下都是男人,就算大哥是個oga,也是個男oga。隻有母親謝染如是嬌滴滴的女兒家,又是oga,結婚後他家的老父親深怕她碰著磕著,寶貝得不行,明明已經五十多歲了,把人保護得仍然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連說話語氣都軟綿綿的,[他在做早餐呢,西西你好久沒回家了,什麼時候回家一趟,媽媽好想你。]
老幺是父母的深切關注對象,徐宴西已經習慣了,應付也十分熟練:「我最近學習有些忙,下個月好不好?下個月陪到你就算膩了,把我趕走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