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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猜測得沒錯,邊川確實無法自如地控製身上的信息素,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任由信息素這樣張揚四散。
為什麼呢?
徐宴西不太明白。
隻要不是陷入易感期,或是患有信息素紊亂的話,alha對控製信息素有著天生的掌控力。收斂和釋放都是全憑自己想法,其實不存在「盡量」這個選項。
莫非他和霍倦一樣,也是患有信息素紊亂?
霍倦受那症狀折騰了許久,一開始那陣子完全控製不住泄出,後麵才漸漸地學會了在症狀仍存在的時候可以收斂起信息素。
邊川的情況會不會也是一樣?
他正想著,邊川握住他的手臂往上抬高了點,跟他道:「身體自然挺直,運動肩膀的力量,用這個高度再試幾次。」
徐宴西回過神來,對上邊川的臉。
眼前的alha微微垂下眼皮,在目測估量著他手臂抬起的高度。徐宴西透過鏡片也能看到兩排濃密的眼睫毛,在眼下弄出兩排淺淺的陰影。
不算上剛剛的意外,徐宴西是第一次和邊川靠得這麼近。再說剛剛太過突然,除了觸感之外根本無法顧得上其他,完全不比現在,近到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男生的皮膚好得驚人,甚至比他看過的一些oga還要顯得細膩一點。
泛著淡淡的光澤,像一截白玉。
上麵有一點點淡淡的絨毛。
大概是邊川平時給人的感覺太過沉穩冷靜了,所以有時候連他也忽略了,這個人和他一樣是高一生。
近距離一看,臉上還有幾分稚嫩感。
徐宴西突然問:「你幾月生?」
他還有三個月便十六歲,看這情況,邊川大概率比自己更小一點。
徐宴西有點後悔之前侵入學校係統的時候,隻看了邊川的名字便退了出來,沒有仔細研究一下他的其他資料,導致現在對他了解不足。
好歹也該知道生日啊。
到時候還能用祝他生日快樂為由,光明正大跟他蹭一個對手戲。
雖然就算不知道,也不妨礙他來找邊川玩就是了。
邊川不理會徐宴西沒頭沒腦的問題,鬆開他的手,淡聲道:「按照剛剛的高度,你試一次。」
也不知道這人是一板一眼還是刻意的,還真不搭理他提出除了教學外的其他問題。
徐宴西覺得有些好笑。
行吧不說就不說,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有的是機會。
他反手抽出第六支箭,以邊川指導過的姿勢和手臂高度,放置好箭支,拉弓射出。
「咻」的一下,射中了第六環。
目前最好的成績。
徐宴西看著箭尾仍然有些搖搖晃晃的箭支,其實沒感到意外。
他雖然在今天之前對射箭一竅不通,但他在運動方麵很有天賦,很多運動都是一練便上手。
「不錯不錯。」
自從剛剛徐宴西坐到地上後,林朝就時不時關注一下這邊,見他這一箭射出的準頭不錯,走過來對徐宴西誇贊地拍拍手,驚喜之餘又感覺到訝異:「你真的是初學嗎?」
「是啊。」
徐宴西閒閒回答,又懶洋洋地抽出一支箭,以同樣的方式再次拉弓射出,乾淨利落的一聲,這次射中了四環。
雖然比不上剛剛六環,然而就剛剛概率來看,已經算得上大大的進步。
畢竟就算有些比徐宴西入社要早的社員,都未必能穩兩箭進/入環線內。
更何況,他的態度還一副鬆鬆散散的樣子,看起來完全像玩兒一樣,看不出幾分認真,被誇後不見驕傲自大,仍然如同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利落射出,心態穩得一批。
感覺到那一箭很利落,林朝看得頻頻點頭:「真的完全不像初學,很不錯。」
「主要是老師教得好。」
徐宴西笑,他歪歪頭,轉過臉問邊川,「對吧?」
麵對他和林朝同時看過來的視線,邊川不為所動,不接徐宴西的話,隻對林朝淡淡地笑笑。
嗯?
徐宴西微微睜大眼。
笑了?
那笑意一閃即逝,很快便見不著。
徐宴西的心口像是被小貓爪子抓了一下。
而徐宴西的話則提醒了林朝,他點點頭,對邊川道:「確實。果然拜托你指導是對的,我剛剛看你調整他的姿勢後,射出的成績變好了,我甚至都想讓你指導一下其他人……」
轉念又想到:「還是算了,臨時指導他一下還行,多了不好,不然會影響你的練習。」邊川是未來的種子選手,作為重點栽培對象,等顧問回來,不可能會讓他指導人。
邊川道:「不會。」
徐宴西眼珠子一轉。
對了,因為在教他,所以一直耽擱邊川自個兒的練習了。
他想了想,把手裡的弓箭遞給林朝,伸了個懶月要,對他們道:「我去下洗手間。」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天生有一種懶洋洋的氣場,連帶讓人覺得他就該是這個樣子,沒有意識到作為新人而言,他的態度算得上沒大沒小的。
等人應下,徐宴西轉過身慢悠悠走出射箭場。
腳踩在木質地板上悄然無聲,等他轉入一條長長走廊,才若有所思地觸扌莫了一下臉頰。
那一瞬間的觸感早已散去。
事發突然,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但就像剛剛那一閃而逝的笑,回味起來,又仿佛有根羽毛在他心口輕撓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早一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