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我有喜歡的人。」
alha的恢復能力很強,剛結束的時候下半身還不能動,等睡了一覺起來,徐宴西已經能坐起來了。
「對不起。」
徐宴西轉過頭,看向坐在床邊,背著窗外光的少年,目光直視著他,認錯得坦坦盪盪。
「呃……」徐宴西視線一移,看向邊川手邊放著的早餐,應該是剛做好不久,還散發著白色的氤氳水霧。
經過一夜的消耗,徐宴西本該很餓,現在卻沒什麼胃口。
他的目光從餐點上掃過,又緩緩落在邊川身上。
對方的信息素仍然徐緩地籠罩住他,可能是疲勞令他不太穩定的信息素沒了折騰的勁頭,完全安靜下來了,不見一絲躁/動。
嗯……
老實說,長到這麼大,徐宴西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被壓的那個人。
小學便分化成a,成為金字塔最上端的人,又有家裡人寵,他一直野蠻生長,做事全憑喜好,隨心所欲得緊。
高一時遇見邊川開始,就算這人和他一樣是alha,還長得比他高一丟丟,他也絲毫沒有入屈於人下的想法。
偶爾夜深人靜時他想得深入些,會想到他把人摟在懷中親口勿的畫麵,曾經還做過夢,醒來後興致勃勃地想過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實行起來。
如今,親是親了,甚至比那更深入的事也做了,但和想象的不一樣。
很不一樣。
被抱著不放的人變成了他。
他終於見識到冷靜的人一旦失控是什麼樣子。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別去惹。
沒有心理準備不要企圖撕開人家冷靜的外殼。
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得了後果。
火/熱的畫麵在腦海閃過,熾熱的呼息,纏/繞的肢體,滴落的汗水,若有若無的低/喘……就算是徐宴西這種無所畏懼的隨性性格,在回想起來的時候,也忍不住想要抱住頭逃避。
但如今在邊川麵前,他沒辦法那樣,隻好做出一副淡定的老司機樣子。
「徐宴西。」
低沉的嗓音讓徐宴西回過神來,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了昨晚,邊川的聲音比平時低啞許多,也沉了一些,「昨晚全是我的錯,無論你是想罵我揍我,我都接受。」
什麼?
徐宴西眨了眨眼。
大家都是alha,易感期的時候是什麼鳥樣,他作為經歷了數次的過來人比邊川更清楚多難控製。
更何況,回憶起來,徐宴西覺得自己也是點燃炮火的一員,雖然先失去理智的是邊川,被注入信息素後,他也失控了。
而失控的第一件事,是抱著邊川啃。
沒辦法,這兩年來他心心念念這件事,理智全線崩塌,這個就成了最想做的事。
他還記得自己怎麼捧著邊川的臉又親又啃,動作毫無章法,把邊川衣服上的紐扣扯掉了,而後二人啃著啃著就滾作一堆,兩個人都不清醒,全交給本能。
你壓我我壓你,誰都不願意落下風。
後麵是邊川犯規的信息素勝了,他的四肢像是被無形的線纏繞著,難以擺脫。
接著就那樣了,過程太過火/辣,徐宴西腦內自動馬賽克。不過就算畫麵馬賽克了,有些情況他還是記得的,還記得很清楚。
總之兩個都失控了。
「什麼都接受……」
徐宴西用嘶啞的嗓音慢吞吞地道,他歪了歪頭,試探著問:「那你對我做過的事,讓我做一次?」
邊川直視他的眼睛裡沒有退縮,語氣也沒有遲疑:「好。」
真的?徐宴西意外:「你懂我意思嗎?」怎麼感覺完全沒有考慮就一口答應了。
邊川伸出一隻手,本欲碰觸他頸後被咬過的腺體,手指在要碰觸的時候頓了頓,又緩慢收回,緩聲道:「隻要你想。」
徐宴西肩膀微微一顫,突然就有些不爽。
這算什麼?
補償他?
所以也可以讓他壓回去,是這個意思?
然而他在意的根本不是上下位置。
他在意的,是……
徐宴西看向邊川完全不見一絲玩笑的臉,心裡像是有個氣球突然被「唰」的一下被刺穿了,他心裡難得升起幾分茫然。
一夜亂來後,對方愧疚負責,承諾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包括他想要以牙還牙也毫不遲疑。
每一個字都在槽點上。
他不由得想,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alha,他不是alha,醒來後的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當然這個一本正經的人覺得自己做錯了,道歉還是會道歉的,但應該不會為了補償而答應這種事。
要是讓他壓上一回,然後呢?
兩個人就扯平,互不相欠了?
他可不乾。
就讓他欠著好了。
徐宴西哼笑一聲,懶洋洋地支起手臂,探出一隻手輕佻地勾了勾邊川的下巴,眯眼道:「算了吧,我就隨口說說,不是認真的,你這麼認真回答我,都讓我有些吃驚了。」
「我沒有開玩笑。」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徐宴西隨口應,他暗暗提了提氣,發覺自己現在身體十分乾爽,大概是已經被整理過了,除了過度使用的地方有些疼痛外,其他方麵還算能忍受,於是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腳尖在碰到地麵的時候,一股疼痛從背脊骨竄上後腦,徐宴西忍功了得,才沒有當場變臉色。
「你去哪?」
一隻手適時伸過來扶住他。
徐宴西低頭沒看邊川,勾過旁邊的拖鞋穿上,一邊道:「吃早餐啊。」
雖然他平時挺沒臉沒皮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是沒有這個興致,他歸咎於大概是身體太累了。徐宴西把邊川的手揮開,道:「我去洗漱。」
邊川看他果然打算進入浴室,腳步一動想跟著進入,徐宴西察覺到,回頭瞅了他一眼:「不用進來,我沒那麼脆弱。」
邊川腳步一滯。
徐宴西已經轉回去,輕哼著曲子進入浴室。
浴室門在邊川的麵前關上。
徐宴西這才呲呲牙,他按了按月要背,鬱悶地抹了抹臉,心裡也覺得奇怪。
以前沒覺得自己那麼死要麵子啊。
換了平時,他自然樂得有人代勞,然而今天總覺得不能直視邊川。
莫非自己在害羞?
還是說……
他不想要看到邊川對他千依百順的樣子?
徐宴西扌莫扌莫下巴,一時想不通,隻好暫時不想了。
洗漱完畢,坐在臥房的書桌子旁,徐宴西慢吞吞地喝著粥,雖然起床的時候感覺不到餓,但昨晚到底是消耗過度,一旦吃起來肚子就像開了個洞,吃多少進去都感覺填滿不了。
邊川看著他。
就算是餓極了,對方的餐桌禮儀還是優雅的,能看得出家風良好。
等徐宴西把粥喝得乾淨,眼看似乎已經吃飽了,他低喚一聲:「徐宴西。」
「嗯?」徐宴西咽下嘴裡的食物,才應了聲。
「昨晚我們……」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