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2 / 2)
也不至於敬業認真到這程度吧……
他如果沒有中途睡醒,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莫非以前他也會這樣?
徐宴西慢吞吞地轉了個身,從半側身改為平躺,呆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心底因為那兩個口勿而微微引起漣漪。
他現在很懷疑一件事。
他……有沒有搞錯了什麼?
以那個人的性格,如果像日記本那樣,真有那麼喜歡一個人……
真的會和他交往嗎?
心裡一旦起了懷疑,就像種子發芽,隨著思考而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而思路一旦清晰,許多事也就迎刃而解。
……
「唰!」
隨著籃球乾淨利落地「唰」的一下入框,籃球場張揚瀟灑的姿態引起周圍尖叫連連。
因為為期吶喊加油的對象是公認最會玩的k大男神,所以連吶喊的內容都非常不可描述。
總之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和徐宴西生猴子。
這一場籃球賽,是醫學院和工學係的比賽。
工學係女生少,oga更加少得可憐,本來就三兩朵珍貴的花朵,卻有一個便被被隔壁院看起來斯文彬彬的白袍醫學生勾走一個,這對工學係來說能忍?
尤其徐宴西入學後,被譽為行走的荷爾蒙,別說工學係,整個k大隻要不是心有所屬,誰沒被徐宴西的壞壞氣質吸引過?
雖說徐宴西風評不好,看起來完全不是個良人,但架不住他長得帥啊!
不怕人渣,最怕人渣帥。
三觀跟著五官走不是說說而已,而前提是徐宴西的渣也不是那種浮於表麵的,他不會玩弄對方,非常坦然地表現出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態度。有錢會玩又有紳士風度的風流少爺,隻要他願意對著你壞壞一笑,再在你耳邊調笑幾句,就算被渣也認了,起碼他並不會蒙騙你感情,不會假意溫柔,又把你惡意拋棄。
擺明了他是不會為誰停留。
全看你是要冷靜以對,還是飛蛾撲火。
工學係的幾朵花,全選了飛蛾撲火。
這對工學係的糙漢子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於是憤憤不平地給徐宴西發出挑戰書。
k大校風自由,不過嚴禁打架,挑戰書自然不會是真的打一場,就是以工學係名義對以徐宴西為首的醫學係發出球類比賽的邀約。
球賽上磕磕碰碰很正常,隻要不是鬧得斷手斷腳,碰撞幾下,學校還是能睜隻眼閉隻眼的。
得到了學校的默許,就形成了一種風氣。
不能打你,我在比賽場完虐你。
徐宴西雖然不是籃球隊的,但這樣不妨礙工學係直接對上本人,要是提出挑戰而不接受,那就代表對方是孬種,知道上場會被虐,所以不戰而退。
換了平時,徐宴西怎麼可能理會這種事,隻不過正好碰上他心情不好,想要舒展筋骨,於是就應下了。
然而雖然他並不畏懼,也從一開始就掌握了比賽節奏,強橫地把比賽變成了自己的個人秀。
但畢竟所有人都沖著他來,工學係的學生長得人高馬大,醫學院上場的學生又斯文,於是比賽中對撞之間,總會有些吃虧。
尤其工學係那個叫張棟的,手黑,不斷暗地給其他人打臉色,到了後麵都顧不上得分了,隻顧沖著徐宴西撞去。
「怎麼樣,作為一個alha這麼弱不禁風,能照顧好oga嗎?」
張棟手一拐,見徐宴西被他的手肘撞擊得往後退一步,豎起大拇指往下指,表示出濃濃的嘲諷。
徐宴西歪了歪頭,看也不看張棟一眼,沉著地運球。
張棟現在已經知道徐宴西技術很好,乾脆讓兩人加上自己圍堵他,工學係的成員不僅高還壯,三人圍著徐宴西,顯得那一米八六的身板有些單薄。
張棟還以為他這會肯定突破不了防守,卻見他一個虛掩,球在徐宴西的手心轉了圈,他已經微微彎月要閃身過了三人!
動作快得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眼看他往前跑,張棟緊跟其上,其他兩人也跟著追去,體壯的人力量大,然而跑起來就遜色許多。
很快被拋在後麵,原本以為徐宴西會直接進入二分區,卻見他在三分線站定,欲跳躍而起。
他竟要射三分球!
真把這比賽當成他個人秀了!
要是被他成功射進籃框,尖叫聲能把屋頂揭穿。
張棟吼了一聲,整個人像大熊一樣撲向徐宴西,另兩人也團團圍住他,爭取把他的球拍下。
徐宴西微微一笑。
接下來,觀眾見證如何在被三人嚴密防守的情況下突圍而出。
等大家反應過來,「唰」的一下,籃球已利落入框。
三分球!
「徐宴西——」
尖叫聲沒有掀翻屋蓋,但讓人產生耳朵嗡嗡嗡的錯覺。
徐宴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輕「嘖」一聲。
腹部和月匈口都隱隱作痛,再怎麼強悍也是肉/體,被頻繁的下黑手,表麵看不出什麼,但身上的疼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換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宴西回頭一看,看到霍倦走入籃球場。
霍倦替他打完了下半場。
這男人同樣把比賽變成了個人秀,隻用了十分鍾的時間,把分數拉到98比51。
懸殊的比分把工學係打得灰頭土臉,完全沒了鬥誌。
不過這邊也沒多高興,霍倦和裴與樂是一起來的,二人陪徐宴西去了保健室,徐宴西把球衣掀起一看,身上大大小小十幾個淤青。
尤其月匈前的傷最嚴重,內傷一樣腫黑了起來,徐宴西見裴與樂一臉驚訝,故意逗他:「小裴同學,請別一直盯著我看,我怕被倦哥打。」
霍倦這個人,見不得他調戲自己的寶貝,甚至還不讓裴與樂盯著其他男人,把他趕了出去。
等保健室隻剩下二人,霍倦道:「你這傷得去醫院看看。」看起來太嚴重了。
「嗯……」
徐宴西確實覺得痛,便想應下,剛張了張嘴,又頓住。
他眯了眯眼,想起什麼,道:「算了,你和裴與樂先回去吧,我找其他人來。」
「邊川?」霍倦問。
徐宴西但笑不語。
他低頭翻出手機,給邊川發了條信息。
沒等多久,邊川來了。
仍然是白襯衫黑褲,鼻梁掛著副斯斯文文的眼鏡,然而向來給人溫文爾雅感覺的alha,此刻卻帶著一絲莫名的壓迫感。
他語氣淡淡地跟門外的裴與樂簡潔地打了個招呼,隨後推開保健室的門走進去。
「哢噠」一聲,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