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江牛師父,為什麼我很久沒有看到紅雪師父了?」
小黑毛舔著手裡融化了一半的糖漿問江流。
江流一口將自己的糖給吃了,含糊其辭:「你紅雪師父去辦大事了。」
「江牛師父不一起辦大事嗎?」
「教飛刀就是你牛師父我的大事!」江流拉起坐在門檻上的小黑毛,「快點的,去叫上你的小夥伴。」
黑毛舔著糖跑遠:「牛師父課堂開課啦!!」
江流拍拍掌心浮灰,高聲道:「哎呀慢點跑!」
她和葉開打算多留五天,葉開可以幫百姓開墾,他生平第一次拿起鎬頭,才幾鎬子下去就成了勞動模範,一起乾活的老少爺們不約而同打探起他終身大事,想將這個壯勞力留在城裡。
江流則開了個少兒飛刀培訓班,不收費的那種。
這樣也算在走之前再盡一份綿薄之力,天大地大,不是隻有江南的百姓在災後重建,他們沿路北上去往邊城,還會幫助更多的人。
臨別前夜,葉開被陸小鳳拉著喝酒。
這兩人相見恨晚,都是說話不著四六的人,遊手好閒愛好美女滿嘴鬼話,江流心想如果他倆是不同話本的主角,那這兩部話本定然是同個作者寫的。
花滿樓端起酒杯,對酒桌上兀自出神的江流道:「江流姑娘,你在想什麼事?這麼出神。」
江流忽地回神,夾了個花生米在嘴裡:「沒有啊。」
這謊話她說得得心應手,反正花滿樓看不見,人的直覺有時候也不會那麼準,她就不信花滿樓真有那麼神。
花滿樓微笑說:「可是,你已經對著你的左手邊出神一刻鍾了。」
「我哪——」有……
行吧,江流認了:「你也太神了,這都能被你發現。」
花滿樓拿酒杯輕碰她的,笑道:「對我來說,呼吸的方向也是有聲音的。」
江流被他帶跑,激動道:「這我知道,我師父說過,飛刀也有呼吸,用耳朵聽可以聽到它的氣流。」
「你似乎不太提起你的師父。」
「還好吧。」
江流預感話題要沖著禁區去了,眼神悄悄瞄向葉開,希望他能救場,然而葉開、陸小鳳、司空摘星那三人就跟耳朵眼裡也灌了酒似的,充耳不聞,喝酒劃拳。
花滿樓當然感受得到她的局促,但他要的正是這份局促:「江流姑娘,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隻是我一想到或許經此一別再見不知何年何月,心中擠壓一份疑慮總是不太暢快。你覺得呢?」
江流尷尷尬尬咳嗽了聲,不太好意思。
其實他說得對,這段日子下來他們也算患難與共,這份交情還不能托底的話,那她和葉開也太唧唧歪歪了。
「那好吧,我悄悄告訴你。」
江流輕輕拽了拽花滿樓的袖子,讓他將手放到桌下去,而後用指尖在他手中寫下一個李尋歡的「歡」字,夠明顯了吧!
「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
花滿樓笑了笑,沒有說話,江流嘆口氣,「不說話就是猜到了。」
花滿樓隻笑道:「江流姑娘,認識你很高興。」這聲招呼並不算晚,他們剛剛才真正的相互認識不是嗎?
「認識你很高興!」江流搓搓手熱情道,「等我走了,我一定會記得小樓的花香,還有你高超的醫術!」
花滿樓麵上笑意不減:「說起這個,有一件事還得拜托你和葉開。」
「什麼事啊?」
「你們要去邊城,算得上是從南到北完完整整走了一遍,如果可以,沿路有關瘟疫的見聞能否傳書給我?城中百姓於花家是一份責任,我在城中不能走開,但要想繼續研究這場瘟疫,資料見聞需得越多越好。」
江流頓感到責任重大,正義之氣油然而生:「包在我身上!」
陸小鳳「頓頓頓」喝了杯中酒,不滿道:「你們兩個密謀什麼呢?來來來每個人都得滿上,誰先醉倒,誰就要在臉上畫一隻大烏龜,三天不許洗。」
江流「騰」地站起來:「我不參加!」
陸小鳳的上兩條眉毛一擰:「認輸了?那來吧,直接給你畫上!」
江流繞著圓桌躲老鷹捉小雞的陸小鳳,大聲嚷嚷著她不參加。
「你再過來我就紮你了!」
「你紮我我就給你左右眼各畫一隻小烏龜!」
「師兄救命!!」
「陸小鳳,你不會想看到我師妹喝醉的樣子的,她喝醉之後啊喜歡——」
「臭師兄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