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拿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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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訥地站著,目光卻死死盯著劍身刻著的『伏妖司』三個字,既然自己已經道歉了,那麼這把劍應該就不會把他的脖子砍下來了吧?

「無妨。」他撿起長劍甩給山茶,眉頭緊鎖,「我說過,要把璞劍收起來放好。」

他的語氣毫無起伏,淵故裡卻寒膽毛聳,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跌坐在地上,耳邊是山茶腦袋和地板撞擊的悶響,伴隨她夾雜著哭腔的請罪,「都是奴婢的錯,請將軍責罰!」

「下去。」恍惚間看到沈長安的手擺了擺,山茶擦著眼淚抽噎著從一側出去了,她不安地看著沈長安,心裡徹底沒底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也用那把劍砍掉自己的腦袋,也任由她的血淌在地上。

他的手舉起來,慢慢靠近故裡,她再次害怕地閉上眼睛,頭頂卻被意料之外的溫暖籠罩,「抱歉,是我沒把璞劍收好。」

沈長安把她抱在懷裡,用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這把璞劍斬妖無數,其中匯聚了無數妖邪的怨氣,尋常妖物如若觸碰到它輕則損失修為真身受損,重則魂飛魄散。」

沈長安丹唇輕啟,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隨機放鬆了下來,隻剩下環著她的雙臂青筋暴起,「還好。」

還好你沒事。

她抬起頭盯著沈長安出了神。

他,這是在乎自己嗎?他為什麼在乎自己?自己哪裡值得他在乎,她不是妖嗎?

不對啊!淵故裡轉念一想,她又沒有殺生,怕沈長安做什麼,他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對我一隻小小妖怪動用私刑吧?

「就是你的錯!」她頓時底氣十足,「這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不好好收起來?」

冰雪聰明如故裡,馬上就為雙手的火泡找到了黑鍋,「你看!」她眼角含淚,撅起嘴,楚楚可憐地看著沈長安,「都怪你,我的手也被燙起泡了。」

他接過故裡的雙手捧在眼前細細端詳,眉間浮出一道淡淡的川字,看得她心虛得很,莫不是被他看穿了自己拿他背鍋?該死!她不禁感慨一番,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沈長安是什麼人,是不是自己的劍灼傷的火泡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在這抖什麼機靈呢!

這可怎麼辦?淵故裡表麵上穩如老狗,實則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裡直打鼓,但是,伏妖司規上哪條規定寫明了妖不能騙人了?!

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騙人犯法嘛?他沈長安也不是皇帝,他也沒有特權可以隨意斬妖的。

可他要是一時生氣把自己趕出去怎麼辦?淵故裡終究還是自己破了防。

「你,多大年紀了?」沈長安抬頭,深邃的眸子裡是她讀不懂的意味悠長。

他這又是什麼意思?淵故裡的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幅畫麵,在一片墳地裡,所有死於沈長安之手的妖都長眠於此,墓碑上是每個人的墓誌銘,其間有一座嶄新的墓碑,上麵刻著:淵故裡,享年一千三百二十歲,因欺騙沈長安而死。

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背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濕,妖固有一死,如果她今天一定要命喪將軍府的話,那就讓自己死的體麵些吧。

她心一橫,空口白話,手拿把掐,看著沈長安信誓旦旦:「二八。」

沈長安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盯著她,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說實話。」

下一秒淵故裡的淚水徹底失禁,「我才活了一千三百二十年,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隻是被劍氣灼傷了而已,死不了。」沈長安不知道從哪裡扌莫出來個小藥盒,取出裡麵的藥膏輕輕點在她的手掌,觸感冰冰涼涼,還挺舒服的。

「從沒有妖在接觸璞劍後隻是被燙起了泡,所以才好奇你的修為。」他的手指劃過淵故裡的臉頰,補充道:「還有,我從不給妖立碑。」

她的瞳孔不住地顫抖,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呢?還是,巧合?

故裡心虛得低頭,極力掩飾自己的小心思,「什麼立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為什麼手被灼傷隻是委屈,我問你年齡才開始掉眼淚。」沈長安的話裡盪漾著幾分得意,她猛地抬頭,卻撞上他含笑的嘴角,「小妖,你真好猜。」

故裡還欲反駁的嘴還半張著,卻吐不出一個字,自己這是,被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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