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永遠不知道為什麼得罪夫人奴(1 / 2)
還是熟悉的人,還是熟悉的事,還是熟悉的地方,就連剛剛被放出內獄的左丘昇也跟著回來湊熱鬧,隻是這一次,被審的人變了。
沈長安站在堂下,月要杆挺的筆直,不像是被審的,倒像是來提審犯人的。身後是依然女扮男裝,縮在他身後的故裡。
「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在那堆愈加高聳的公文後,隻有沈微言的聲音傳出。
「大人~」陽傑那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慘白,他委屈地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小人就想好好如個廁,不承想被這些梁上君子看了個乾淨。」
他的哭聲越發慘烈,「小人還不曾娶妻,便失了清白,這要是傳出去,日後在這京城裡還有哪戶正經人家願意把姑娘嫁於小人!」
陽傑淒厲的哭聲回盪在耳邊,即便是故裡這樣沒皮沒臉的,也心虛地不敢看他。
「沈大將軍,你又是為何爬到樹上去了?」沈微言站起身來,笑看自家師兄,眼底盡是戲謔。
沈長安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堂上被別人審,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師弟,自家爹娘收養的義子。
「我家……我家小廝,說他長得像自己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哥哥。」沈長安自然明白沈微言是知道眼前這個黑臉糙漢就是淵故裡,可他實在是不會說謊,隻好順著故裡的話說下去。
沈微言看著這恬不知恥的夫妻倆,嘴角的笑意也收斂了。是不是自己不說話,就把自己當傻子?
天底下所有的除妖師都學過,魅妖一胎一子。還雙胞胎?自家師兄還真是敢說啊。
再看這二人的長相,淵故裡原本的長相就不必說了,天底下無人能出其右。
這陽傑嘛,就是中規中矩的文弱書生,隻是這眼眶凹陷,黑眼圈都快爬上顴骨了,活脫脫像個被女鬼吸乾了精氣的,要麼就是哪家餓死的乾屍又詐屍了。
配淵故裡自然是不行的,可若是配沈長安身邊的小廝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實在不明白,這兩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打定主意覺得自己會包庇他們?
沈微言此刻恨不能立馬揭穿淵故裡的真實身份,當眾扯碎這兩人的遮羞布,可是他不能。
誰讓自己欠著故裡一個人情呢?
君綰渾身是糞,第一次清醒的看著自己墜入深淵。
他換好衣服後也站在堂下,隻是眾人都離得遠遠地,隻剩下他身邊的侍從妙言可憐巴巴地跪在地上。
「君綰殿下呢?」沈微言用毛筆的另一頭挑著牙縫,另一隻手隨意靠在公文上,「您這樣屢次三番踐踏本國法律,如若沒有正當理由,下官實在是難辦啊。」
君綰早已不在乎這些了,此刻的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早已超脫世外。
故裡看向他時,窗外烈陽如火,正好被他擋在腦後,襯托之下,他仿佛梵境諸佛,渾身散發著金燦燦的佛光。
「我之所以會在那棵樹上,全是因為掌司大人你。」他吞了口唾沫,喉結上下一動,「是你說要我寫一篇案情稱述,要詳細到受害人屁股的每一處細節。我不曾見過,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