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好人不一定有好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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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團子站在雪地裡,麵對著牆將頭埋得極低。

沈慕時來回遊走在兩個侄子之間,滿臉寫著無奈。

自己前一刻還在教訓裴寒把自己侄子給嚇得不輕,和他吹噓自己將姐姐的遺孤教養的如何如何,誰知道下一刻兩個家夥就讓自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都多大了,還尿床?」她恨鐵不成鋼,將戒尺打在沈微言的屁股上,「你已經是小男子漢了知道嗎?如此行事,叫姨母的臉麵放在何處?」

「姨母~」奶團子羞紅了臉,怯諾諾地開口了,「我知道錯了。」

長安不敢看自家姨母的眼睛,心虛之餘,更多的是內疚。

沈微言趴在長安的膝蓋上,屁股上幾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印還在寒冬中生出一股熱氣來。

裴寒從角落裡探出一顆頭來,在漫天飛雪中揚起一個和煦的笑來。

「你們姨母走了。」他將背在身後的手掏出,掌心是一瓶精致的藥罐,「她叫我把這個給小微言。」

這藥是普通的藥膏,專治跌打損傷。

裴寒的指尖點著膏藥,一下一下塗抹在微言的屁股上,冰涼的觸感瞬間席卷全身,小微言狠狠打了個寒顫,臉上的小奶膘在寒風中顫抖。

「你啊。」裴寒將雙腳並攏,長安十分熟練地坐在他的腳麵上,仰頭看他給自家弟弟的屁股上藥。

「你們兩分明就是被二小姐給嬌慣了,這皮膚都像個女娃娃一般細膩,才輕輕敲了幾下便紅腫了,日後不管是捏訣鎮妖,還是上陣殺敵,又有哪個輕鬆呢?」

「師傅。」奶團子的嗓音沙啞,虛弱的仰起頭回應,「微言能吃苦。」

長安雖未言語,但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們啊。」裴寒捏了捏二人的臉,眼神中卻是無盡的空洞,「你們二人中有人能夠繼承為師的衣缽就好,若是能力不夠,也便算了。」

他的臉總是那樣的溫柔,年幼的沈長安最喜歡在師傅腳邊乖乖坐著,注視著那張臉。

後來他長大,也成了以為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也同今日一般,站在台下仰望著裴寒。

白茫茫一片,漫天飛雪,刑場上的男人穿著單薄的囚衣,消瘦的麵龐已經難以分辨,凍得青紫的雙唇在不斷哆嗦。

沈長安一襲白衣,清冷的氣質在人群中格外突出,他眉頭緊鎖,眼眶中的悲傷溢出。

他抬頭仰望著男人,飛雪飄散,空中霧蒙蒙的一片,迷了沈長安的眼,也迷了他的心。

「好好活著。」裴寒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傳出。

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無須因為自己連累更多人。隻是有一點,他回過頭,眼神掃過劊子手的冷漠的表情,最後落在宮門的方向。

沈慕時,我等不到你了。

男人閉上眼睛,兩行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滾燙從眼角落下,還不等眼淚滴落凝結成冰塊,他的腦袋便隨著劊子手利索的揮刀,滾落在他的腳邊。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原本雪白的刑場,也染紅了沈長安的眼眶。

自己一定是個災星。

沈長安這樣想,克死了爹娘,克死了師父,就連原本身強體壯的姨母也總是被病痛折磨,去了她此生最不願踏足的地方。

劊子手抹去臉上的鮮血,將手中的刀隨手插在台上,離開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被一旁的孩童攙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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