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恐怖的夢(1 / 2)
「哪有什麼哭聲啊。」淵故裡神情慌張,雙手按在雲策的額上,輕輕揉搓,「你呀,就是太勞累了,所以才聽錯了。」
聽錯了嗎?
雲策低頭看著桌上的湯碗,上麵正盪漾著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可是怎麼樣都想不起來了。
他抬手握住淵故裡纖細的手指,卻看到自己原本的白衫變成了一身玄黑的鎧甲,臉上不知什麼時候也多了幾道傷疤。
淵故裡冰冷的手撫上他的疤痕,聲音嬌媚妖嬈,「平定長安城的妖患真是辛苦你了。」
妖患,又是妖患!
雲策隻覺得頭疼炸裂,他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淵故裡,隻覺得模糊不清。
他伸手想要抓住麵前得到人,卻撲了個空。
「沈長安,你怎麼了?」淵故裡扶著她,滿臉擔憂。
沈長安……沈長安……
雲策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對,我不是沈長安,我是雲策!」
他的手掌翻轉,璞劍便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長劍直指淵故裡,他低聲嗬道,「你究竟是誰?!」
身後的幻境應聲破碎,黑暗之中,隻有「淵故裡」和雲策相識而無語。
「淵故裡」才緩步朝他走來,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她一步步走向璞劍,「你敢殺我嗎?」
女人尖銳的笑刺得雲策頭疼,「我就是你的夫人,你怎麼敢拿劍對著我?」
她步步緊逼,竟然將雲策逼得節節敗退。
麵對她,他永遠都隻有投降的份。
「爹爹~」
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小小的沈鳶站在原地,她伸手向雲策索抱,一雙大眼睛淚眼婆娑的看向雲策,「爹爹,你不要鳶兒了嗎?」
雲策的手一抖,璞劍掉落在地上,他一點一點張開懷抱,嘴角也在慢慢上揚。
沈鳶立刻轉悲為喜,上前就要抱著雲策,可她的身形卻猛地頓住。
隻見一把鮮紅的長劍貫穿她的月匈膛,小小的身體上,沈鳶和淵故裡的臉來回變幻著,她不顧自己月匈口的傷,嘶吼著向雲策撲去。
長劍被人拔出,鮮血從她的月匈口飛濺,迷了雲策的眼,是他許久不曾感到過的恐懼。
雲策驚魂未定的看向淵故裡身後,一個紅衣男子持劍而立,大口喘著粗氣,好像還在低聲抽噎著。
「雲策。」見到雲策,月神瞬間卸力,癱軟在地上,「好小子,你一個戰神,居然要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月神來救,這麼黑的天,真是嚇死人了!」
說著,他一拳頭捶在雲策的臂膀上,頗為嬌羞。
他本就不擅長打鬥,一介文官,原本還想跟著戰神能安全一些,沒想到遇到危險,堂堂戰神反而是最弱的。
「你是不知道,剛剛那些人多凶啊。」他一邊抬手擦眼淚,一邊向雲策哭訴,「他們罵我,還朝我丟石頭、雞蛋和爛菜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