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刺殺王駕的後果(1 / 2)
「滴答,滴答——」
渾濁的水滴從房簷板上滴落,巷子裡一片黑暗,望不盡的恐懼,彷佛在巷子的盡頭隱藏著無數的洪水猛獸。
嚴綱剛走進巷子,便能感覺到脖子處一片陰冷,有人將刀鋒架在了他的脖頸上,站在他身後警惕的問道:「乾什麼來的?」
「買條消息。」嚴綱不動聲色的從月要間摘下錢袋子,向身後的人遞去。
那人接過了錢袋子,掂量了一下份量,錢袋子裡麵的銀子碰的叮當響。
「買消息,去二街的鳳樓,我們這兒不賣消息,隻管沾血的事。」那人拿了銀子,語氣這才好了一些。
「你們這兒的規矩我知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去稟報一聲,就說祁王府的嚴綱來見。」嚴綱說道。
那人遲疑了一下,對嚴綱說道:「你在這兒等著。」
腳步聲漸漸遠去,良久,那人才回來,語氣卻不同於之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裡麵請。」
嚴綱順著昏暗的巷子一路向前走去,在那人的帶領下,又繞了數個彎路,這才見到了一縷昏黃的光線。
朝著光線走去,盡頭是一件黑色石磚堆砌小舍,嚴綱推門而入,小舍內地方不算太大,一張有些發黑的杉木桌子,兩把椅子,站立著十餘個身材高大的赤膊大漢,月要間別著兩尺長的短刀,警惕的看著嚴綱。在一眾人之間,椅子上坐著一位身穿白麻袍子的矮小老人,老人骨瘦如柴,胳膊上的皮膚猶如乾裂的老樹皮一般沒有光澤,渾身的暮氣。
老人見到嚴綱,緩緩開口問道:「您是嚴將軍?」
「祁王府白馬義從統領,嚴綱。」嚴綱傲然說道。
「可有左證?」老人問道。
「沒有。」
嚴綱沒有騙這老頭,他還真沒什麼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祁王府上,除了吳起有京營殿帥府總兵官、祁王三衛大統領的月要牌,剩下的人其實都算得上是「黑戶」,但有朱桓撐月要,也沒人敢說個不是。
老頭笑道:「老朽聽聞祁四虎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英雄好漢,若閣下當真是嚴將軍,不知可否證實一下這傳聞?」
「你想怎麼證實?」嚴綱冷冷的說道。
老頭輕敲桌麵,靠在了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嚴綱。
一眾赤膊大漢中,走出了三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壯漢,摩擦這拳頭向嚴綱走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隻覺得麵前有凜冽的勁風呼嘯而過,便麵門劇痛,向後倒栽了出去,撞擊在了牆壁上,口中湧出鮮血。
三個人,僅在一瞬間,便已經不省人事。
嚴綱擦去拳頭上的血,冷視老人:「夠了嗎?」
老人起身鼓掌:「好身手!」
而後,老人伸手示意:「嚴將軍,請坐。」
「不必,我此行隻為一事,問完邊走。」嚴綱直言道:「今日午時,你手下的人堵了不敢堵的人,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老人遲疑了一下,說道:「嚴將軍,我們這行的規矩,不講買家身份,這是幾十年的老規矩了。」
「這規矩是誰定的?」嚴綱問道道。
老人苦笑著說道:「嚴將軍,這可望早了去了,老朽年邁,隻想得個善終,還望嚴將軍給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