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我最不喜歡強迫人了(1 / 2)
「朋友關係。」
禦藥袋茶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除此之外呢?」
源賴光繼續問道。
禦藥袋茶音聞言緘默片刻,眼中流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像是在防備著什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說道:
「在國中和高中時都是同學。」
「六年時間的同學嗎」
源賴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扭頭向著服務生招手,掀開菜單後點了份三明治,以及半熟芝士之類的。
點完後又加了杯果汁,咖啡在喝晚上就睡不著了,在詢問了禦藥袋後給她點了杯咖啡,這才合上了菜單。
三明治和半熟芝士是做好的,而且不用加熱就能端上來,所以很快源賴光就拿著塊半熟芝士在嘴中品嘗。
芝士吃了一塊就感覺甜到發膩。
直到禦藥袋茶音眼中浮現了層疑惑,看著他做完這些動作仍舊沒有說話時,源賴光才很適時的又開口了。
「其實很多人都有過許多年的同學關係,甚至巧合點的都有從幼稚園一起長大的,但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我想還不至於讓神穀桑對你肆無忌憚的調查,還在之前拜托我去追求你吧?」
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很大。
起碼在他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理所當然收獲了禦藥袋茶音震驚和驚詫的目光,甚至就連眼神都有些躲避。
大概是被沖擊到了,禦藥袋茶音清麗的臉上難以保持平靜,臉上也浮現出衣服忽然被扒光後那種慌亂感。
當然她很快又恢復了鎮靜。
隻是看到源賴光那道戲謔的眼神時,禦藥袋茶音的手指深嵌在大腿內側,心中也忽然冒出來了一個猜想。
「愛子她之前跟你有過交易?」
她蠕動了下嘴唇問道。
「不然我怎麼會跟你接觸呢?」
源賴光微笑著回答道。
這句話,就像柄審判之錘,直接將她定下罪狀,連臉色都蒼白起來。
這就讓源賴光更堅定了猜想。
同時也按著計劃開始進行。
隻是相比於風輕雲澹的源賴光而言,此時的禦藥袋茶音狀態似乎並不太好,起碼已經沒了剛才的平靜。
這會兒雙手放在被黑絲包裹的大腿內側,指甲嵌入皮膚之中,用痛感來掩飾自己強烈的慌張和胡思亂想。
在半分鍾之後,她清麗的臉上已經麵無表情,默默的望向身前的源賴光,似乎是等著他不一定有的下文。
但是結果卻沒讓她失望。
源賴光靜看著她,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們兩個不像你和我,隻是普通的交易關係,並不涉及你想的那些。」
就隻是普通的交易關係?
不涉及自己想的那些?
禦藥袋茶音聞言目光閃爍起來。
但她還是下意識鬆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源賴光的習慣,如果按他說真隻是普通的話,那應該就是沒什麼問題,沒到自己想象的程度。
「那源君突然跟我說這些是」
禦藥袋茶音深陷在大腿內側的手指稍鬆,但仍舊有些心緒不寧,將踩著高跟鞋的大腿又交叉的翹了起來。
「隻是比較好奇你們罷了。」
源賴光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但卻抬起了雙手在半空比劃了一下,用略顯誇張的表情出聲說道:
「畢竟神穀桑有些可怕,收集了你很多的資料,大概有這麼厚一疊吧。」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他仍舊覺得有些可怕,那可是兩隻手都捂不住!
這是把祖宗八代都研究透了吧?
反正當時源賴光沒看完,隻是看目錄就知道那詳細程度,基本上是把禦藥袋茶音所有的習慣經歷留檔了。
隻是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禦藥袋茶音沒有驚訝,臉上也並無表情,仿佛這件事她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
「看起來你貌似不覺得驚訝。」
源賴光扌莫了扌莫自己的下巴,仔細思索了片刻,很快也就得出了答桉:
「不過也對,以你聰敏的心思,要是被人在背後針對了,肯定也會有所察覺,起碼不會像個傻瓜沒有反應。」
毫無疑問宗師是很聰明的。
雖然平時的確扣了點,但腦子絕對是很活,也知道根據處境來變化。
起碼就從她要做個懂事的花瓶。
就這一點的確做到了,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產生,更沒出現天海那種毀約的行為,在履行交易算是很稱職。
隻不過連這樣都不介意
「那這就是我比較好奇的關係了。」
「如果隻是朋友加同學,可不能解釋神穀桑對你的執著,她好像很希望你受到傷害,但臨到時間又開始反悔了,這也就是我最難以理解的地方。」
「所以你能給我答桉嗎?」
源賴光拿餐巾紙擦了擦粘了芝士的手指,然後著看向禦藥袋茶音的臉頰,似乎希望得到一個滿足的答桉。
之前他自己也做過復刻。
神穀愛子的表現也太不正常了。
如果說真是因為得不到那縷百合花的香氣而惱羞成怒,那為什麼到了自己快能威脅禦藥袋茶音時又反悔?
這很不符合常理。
既想報復她又不舍得報復,各種工作都做好了,臨到時間又不願意。
這是簡單的惱羞成怒嗎?
並不是。
那麼真相就隻有一個!
愛而不得。
又想讓她回心轉意。
或許是神穀愛子想讓她知道和男人相處不好,才費盡心機的找人去追求宗師,並以最終拋棄後者為目的。
可真要到了傷害宗師的時候。
神穀愛子自己又舍不得了。
所以才會做出臨時反悔的行為。
這種可能性是目前源賴光能想到的最符合神穀愛子性格的想法。
總之無論怎麼樣,有個前提是肯定的,那就是她們的關係不正常。
「愛子她對我有些不正常的心思。」
禦藥袋茶音茶音已經明白他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知道有些瞞不住,反復掙紮後還是說出了這句直白的話。
「然後呢?」
源賴光的眼中浮現出明悟。
前提條件是肯定的,這並沒有讓他意外,畢竟都已經推論出來了。
但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接下來應該沒差別,可神穀愛子可不正常。
他倒不是認為自己是當代福爾摩斯想從宗師臉上看到震驚的神色。
但要是真的這樣,那接下來會有筆交易,是宗師無法拒絕的交易,所以現在他臉色平靜,默默的等待著對方的答桉,倒也沒有心思故弄玄虛。
然而禦藥袋茶音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是將桌下被黑絲包裹的腿換了隻翹起來:「沒有然後了。」
「難道就沒什麼故事,比如她給你表白之後,被正常的你拒絕後,然後就惱羞成怒的用各種手段對你報復?」
源賴光饒有興趣的問道。
「」
「您未免也想的太狗血了。」
禦藥袋茶音低垂著眼眸,端起服務生剛送來的熱咖啡掩飾自己不平靜的內心,語氣強作鎮靜的輕聲說道:
「隻是真正挑明之後,連朋友都沒辦法做而已,沒有你想的那些東西。」
「原來隻是這麼簡單啊。」
源賴光羊裝恍然大悟,然後有些感慨的說道:「看來是神穀桑自己有問題,那她被懲罰也是應該的事情了。」
他的語氣和神態都很自然。
自然到禦藥袋茶音忍不住動容。
下意識的連忙開口問了出來。
「懲罰?愛子她怎麼了?」
話剛出口,禦藥袋茶音就察覺到了自己失言了,而且還很明顯,然後就對上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剛才你還是不太在意的模樣,怎麼聽說神穀桑被懲罰之後,就這麼在意起來了,欺騙可並不是個好習慣。」
源賴光故作思索般的說道:「而且愛子?這種直呼其名還是挺親密的。」
「隻是出於之前關係的關心。」
短暫的失神過後,禦藥袋茶音深吸了口氣道:「正常人聽了都會這樣。」
人總喜歡在說謊後多解釋一句。
其實說完她自己都後悔了。
但萬事都沒有如果,所以即便麵對源賴光的眼神,她隻能硬著頭皮。
「真是連說謊都不太擅長啊。」
源賴光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用柔軟指腹摩挲著光滑的杯壁,臉色驟然間變的平靜,說出了一番推論的話。
「相比於違心的言語而言,你的眼睛的表情才是表達你真實想法的窗戶與門庭,就在我說出神穀桑受到懲罰的時候,你可是眼中閃過了擔憂,就連從進門到現在的表情也驟然變了。」
「那又能說明什麼?」禦藥袋茶音還在強撐著臉上的鎮定。
源賴光摩挲杯壁的動作停下,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說明你和神穀桑都很在意彼此。」
這道聲音落下之後。
猶如一柄鼓槌砸落心頭。
讓禦藥袋茶音倏然間變的臉色蒼白,就像被撕破了某層掩飾的薄膜,將自己最大的秘密毫無遺漏的展出。
這種表情在她臉上很難見到。
但瞧見宗師這樣也的確很精彩。
隻不過對於心理素質極強的禦藥袋茶音而言,即便是被戳破了心底的秘密也很快就自己恢復了過來。
她手指貼在盛滿滾燙咖啡的杯子外壁,即便指腹都傳來了灼燒般,也仍然像是熟視無睹般的勉強問了句。
「那您可以為我解答了嗎?」
源賴光聞言笑了笑,似乎覺得坐著太累,整個身體向後仰去,看起來有些太隨意,用平靜的口口勿訴說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我前陣子回老家時,神穀桑突然跑到我家裡來,然後被她姐姐給抓回家了而已。」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神穀桑的姐姐是生意人,當然不會因為這些小矛盾,就願意得罪還算有些能量的我。」
「所以為了表示誠意,神穀桑的姐姐就把她抓了回去,關在家裡獨自麵壁思過,到現在也有半個多月了吧。」
事實上源賴光對神穀聖子的處理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家裡的孩子不聽話就是要用略做懲罰用來警示。
就像家裡的小狗在街上亂咬人隻要打幾下知道疼了也就不再敢了。
隻是對方身上的那股高高在上。
以及豪門的虛偽客氣,的確讓他有些不舒服,純粹是個人感覺而已。
畢竟源賴光前世沒接觸過這些。
即便身處底層,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像階級這種東西也不會擺在台麵上來,而在這邊卻清晰又明顯。
正如同神穀聖子的拜托。
明明是求人辦事。
語氣卻好像是在平等合作一般。
更是連車都不下。
失去了洽談最基本的尊重。
「愛子的姐姐」
禦藥袋茶音目光閃爍。
「就是我們上次在茶室見的那位。」
源賴光在對麵提醒道。
禦藥袋茶音微微蹙眉,眼神也逐漸有些出神起來,稍微低著頭喃喃自語道:「原來她就是愛子的姐姐」
「看來你和神穀愛子同學有著難言的秘密啊,但是我不在意這些,隻是想知道禦藥袋桑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源賴光看她這副樣子,就已經自行腦補了許多故事,比如神穀愛子曾經在宗師麵前因為她姐姐的事訴苦。
亦或者她們兩個的故事。
還有神穀聖子從中作梗的原因?
「所以愛子她被怎麼懲罰了?」
禦藥袋茶音突然出聲問道。
「圈禁、斷聯、思過。」
源賴光用三個詞概括了下,臉上也沒有額外的神情,反而平靜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是她家是豪門,規矩當然也不免多了些。」
話雖然這麼說。
但自由這東西有時不珍貴,沒有的時候卻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沒有人願意戴上哪怕片刻禁錮自己的枷鎖。
又有誰願意被關進籠子呢?
特別是光鮮亮麗的豪門小姐,在外人看來似乎榮華富貴,但被扔進籠子裡不能掌控生命的感覺太過無力。
沒經歷過自然願意。
這隻是每個人立場的不同而已。
但禦藥袋茶音似乎能夠理解。
所以他就聽了女孩的求助。
「那您能幫她嗎?」
源賴光聞言終於提起了精神,也展現出了自己的獠牙,抱著雙臂的身體從座位上稍稍往前伸去開口問道:
「禦藥袋桑這是要跟我交易?」
「大概算是吧。」
禦藥袋茶音的目光忽閃起來。
她感覺自己掉入了陷阱。
但似乎又根本繞不過去這段路。
「我的開價可不低。」
「您先請說說看。」
「我再問一遍確定要交易嗎?」
「先把您的價碼拋出來吧。」
源賴光眯起了眼睛,感覺自己似乎低估了神穀愛子在禦藥袋茶音心裡的地位,否則她也不會說這些話。
但如果真的要幫她的話。
憑心而論的確是不太容易,無論是從他自己付出的代價而言,還是說本來就對神穀愛子有種厭惡的感官。
在禦藥袋茶音的目光下。
源賴光羊裝麻煩的嘆了口氣。
然後才緩緩說道:
「要知道神穀桑上次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實際上對她處罰於我而言是希望看到的,畢竟她真的是很偏執。」
「或者用偏執形容,都已經有些贊美了,因為神穀桑很自私,起碼她利用我時,可沒有在乎我任何的感受。」
「我不管你和她有什麼關係,現在你既然要我幫她脫困,這個代價或許不會低,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
禦藥袋茶音聞言不禁再次蹙起了細眉:「愛子會被限製多久?」
「一周?一個月?一整年?」源賴光笑了笑:「我不清楚,昨天我還見了她姐姐,反正現在是沒有放人的意思。」
豪門基本都和財團有關係。
或者說所謂財團,就是一群豪門抱成團在操縱市場,將進入障礙提的極高,用近乎壟斷的方式賺取利益。
這些人都是無下限的自私鬼。
哪怕再厲害的人,即便是憑自己走到了金字塔尖的大人物,招惹了那群人的利益也是說拿掉就直接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