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怎麼會是這種歪瓜裂棗(1 / 2)
玉米糟了,味道差,料理不行。
這是作為獨居男人的弱點。
源賴光不得已向自己妥協,直接開車到法勝寺旁的吉野家,要了碗加料的牛肉蓋飯,化身為蓋飯代言人。
飽腹會讓人產生幸福感,舒服的就像是掛在雲端,起碼在大快朵頤之後,他感覺連天空都清澈透亮起來。
開著奔馳車回到修學院,沒到門口就看見河穀正英在路邊靜靜等待。
「下午好。」源賴光搖下車窗打了聲招呼,摁下開鎖的摁鍵:「上車吧。」
河穀正英掂著塑料袋,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看起來頭發有些亂糟糟的:「下午好,賴光,吃過了嗎?」
「簡單吃了頓。」源賴光直接打了轉向,目光看向後視鏡問:「我們去哪?」
「去伏見區那邊。」
河穀正英回了句,然後臉上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猶豫片刻後諂笑著說道:「要不我來開吧,那邊我很熟悉。」
源賴光聞言瞥了他一眼,瞧見了他搓著手的渴望,點了點頭沒拒絕。
打雙閃,解開安全帶,換座位。
重新坐上主駕駛位置的河穀正英臉上盪漾起了異樣的紅色,撫扌莫著方向盤的輕柔仿佛在輕輕摩挲著美人。
源賴光見狀起了層雞皮疙瘩。
看來那輛比他小兩歲的保時捷也沒有想象中的會疼人,甚至還進一步把河穀正英殘破的身軀更掏空了些。
河穀正英精神比剛才好了些,搓著手打著火開起了車,差不多幾分鍾的時間,匯入了午高峰的車流當中。
車流太多,所以行駛速度慢。
似乎是沒有吃午飯,河穀正英從剛才掂著的塑料袋裡掏出了個菠蘿包拆開,用一隻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中午你沒怎麼吃飯嗎?」源賴光打開車窗透氣,晴光下秋風夾雜暖意。
河穀正英咀嚼著麵包,有些艱難乾澀的咽了下去,微微嘆氣道:「昨天晚上玩的晚了些,就沒來得及吃飯。」
「要注意身體啊。」
源賴光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本以為買了那輛車,就算比以前接修水管的單子多些,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看來還是我低估了她們。」
河穀正英懂他意思,隻是神情較為哀傷,甚至有點怒其不爭的感覺。
「現在的女孩這麼主動嗎?」
源賴光沉吟片刻後問道。
「何止是主動啊!」
說到這河穀正英激動了起來,仿佛被鑰匙打開的話匣子,終於有個人能傾訴了,頓時就開口叭叭的說道:
「以前無論是開房還是吃飯都是我掏錢,可現在基本上竟然都是女孩爭著搶著買單,你說這究竟奇不奇怪。」
他其實也並不是愛麵子的人。
買了那輛會疼人的保時捷,其實就是為了裝,以此來吸引好妹妹們。
但他沒想到吸引力會這麼大!
本來他長相就算可以,說話又幽默風趣,碰見女生又很主動,搭配上那把保時捷鑰匙,簡直是無往不利!
就連跟女生出去約會吃飯。
也都是人家搶著付錢,就好像專門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圖他的錢一樣。
一開始河穀正英還惴惴不安。
但後來他就緩過神來了,既得了麵子也吃了裡子,笑的也合不攏嘴。
至於心裡有沒有歉意?
他又沒去故意騙人,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認知錯了還能怪他嗎?
更何況本來都是群好妹妹。
最近幾天河穀正英可以說是忙的不可開交,修水管的單子跟雪花似的飄來,也導致他麵色比之前更枯槁。
源賴光深諳此道,轉瞬間便聽懂了他的意思:「那是人家目光長遠。」
「那還真長遠錯了,我身上連十幾萬都沒有,她們的投資注定打水漂。」
「沒想到有錢之後女孩這麼主動。」
「你不知道前幾天,有個京藝的學妹身材多棒,你看了都估計要說一句下流,我這幾天就是快被她吸乾了」
河穀正英說著說著又跑偏了,三句話不離女生,簡直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咋著嘴仿佛還在回味著前夕。
說到最後,又開始羨慕起有錢人的生活,從羨慕到嫉妒,再到發覺源賴光就是有錢人,又連忙閉上了嘴。
直到車子隨著午高峰的車流緩緩開到了伏見區的街道上,路過伏見稻荷大社之後,才算是把口水給說乾。
「你妹妹家在這邊嗎?」
源賴光看著後視鏡中越來越遠的伏見稻荷大社,又想起了水澤夏夜。
那個克死了三任丈夫的女人。
要不是自己意誌堅定,再加上神穀聖子救場,說不定真要被水澤大宗師鎮壓,被迷惑的嘗嘗她海的味道。
想起神穀聖子。
源賴光瞥了眼手機短信。
在他默然之際,河穀正英伸手往擋風玻璃前指了下,自顧自的說道:
「就在前麵拐個彎就到了,她家裡是開道館的,我姨母和姨夫都比較古板,要不然也不會現在就說起結婚。」
「他們說話很刻板的,我等會先帶你見我那個妹妹,你們簡單串一下就行,就簡單走個過我們就直接走了。」
「反正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他們倆好像就是覺得小泉太孤僻,非得要給她相親,她這才求到我頭上來應付。」
來之前他們已經說了個差不多。
源賴光清楚了事情原委。
其實就是河穀正英的這個妹妹家裡比較傳統,而那個女生性子似乎也很孤僻,在學校更幾乎沒什麼朋友。
即便是到現在為止,像京都和神奈川這種地方,高中畢業就結婚的女孩大有人在,成家就是女孩的歸屬。
而河穀正英的妹妹家裡,似乎就是因為那孩子性格而憂心,才想要還上著學就先相親,接觸異性來認識。
隻是那女生不願意,就謊報了自己有交往的人,父母要帶回家來見一麵,她沒什麼朋友最後求到河穀這。
也不可能直接就訂婚或者結婚。
而是正常交往了帶回家讓女生的父母見一麵而已,既是確定女兒沒有說謊,也算是當麵看看孩子的秉性。
可當車子速度逐漸放緩,源賴光瞧見不遠處的古色道場後,他略微挑了挑眉:「你妹妹家就是前麵的道館?」
「沒錯,就是前麵,還挺大的。」
河穀正英打著轉向,看了眼周圍尋找著車位,但實在找不到,索性就往前開,打算直接停在道館的門口。
源賴光看著掉色木匾上掉色的自然無念四個大字,還有右下角的免許皆傳,神色一時間不由遲疑了起來:
「你那位小姨家隻有一個女兒嗎?」
河穀正英怔了下,聽到這他也不傻,下意識問道:「你難道認識小泉?」
「如果是練過薙刀,個子比普通人高很多,就在前麵站著的那就認識。」
源賴光看著遠處緩緩說道。
在擋風玻璃前不到十米的道館古色門前,一道修長的人影靜靜佇立。
穿著素色練習服的女孩身材較為挺拔,月要背間微微外擴,仿佛長刀佇立在那裡,遠看都有種淩厲的感覺。
下了車後兩人走近看的更清,黑色的短發不挨肩膀,臉頰前有一縷黑發垂下,深黑色的眼睛平靜如湖水。
可仔細感覺一下,短發女孩好像又是在原地發呆,等人的同時無聊到了極致,盯著自己額前飄盪的發絲。
直到他們稍微走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