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我跟您是不是走散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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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空滿是陰雲,也就是雨下的小了,否則更就顯得氣氛壓抑。

窗外的狂風依舊凜冽。

如果是站在別墅裡,從客廳的落地窗向外看還能看見柳樹枝條亂晃。

池中鯉魚似乎也有些冷。

紛紛搖擺著不同顏色的尾巴,聚集在木橋底下或者石頭邊緣,以獲取溫暖安定,但連池水都被刮的盪漾。

相比於別墅外麵的狂風驟雨,客廳內的中央空調輸送著充足的暖氣。

隻是禦藥袋茶音現在有些頭痛。

有什麼比看著菜譜,甚至教學視頻都擺在麵前,卻做不出飯痛苦呢?

為了履行交易的約定,以及自己這些天工作養成的早起習慣,她才六點鍾就起了床,站在了煤灶的麵前。

係上圍裙看了半小時菜譜。

又打開手機翻看了昨天睡之前源賴光發給自己的料理列表,禦藥袋茶音看了半天才從裡麵看出來兩個字。

吃人——

所以她選擇了最簡單的料理。

今天真是辛苦了,什麼寶塔肉和佛跳牆之類的料理就請明天再說吧。

「今天做西紅柿炒雞蛋。」

禦藥袋茶音毫不猶豫的把菜譜翻到最前麵,也就是源賴光要求最低標準的菜品,然後便單手磕起了雞蛋。

除了做這道最簡單的中華料理。

她還順手做了鍋關東煮,這是冰箱裡有的東西,自己還肩負著采購食材的責任,所以今天還要去買東西。

拿起案板旁準備好的魔芋和大根等食材,先放進開水裡燙一下,這才撈出來裝進擱了湯汁包的鍋裡開煮。

雞肉串裝盤放進微波爐。

每個動作都有條不紊,雖然她不是個愛做料理的人,但看著這乾淨奢華的廚房,好像做起來就是很舒服。

難道這就是金錢的加成?

禦藥袋茶音覺得是,而且跟五十平的超大占地麵積,也逃不了關係。

「喵嗚——」

隨著聲奶音的貓叫,她就看見那隻和源賴光一起在鴨川撿的白貓邁著優雅的步伐,徑直從地板跳了上來。

禦藥袋茶音揉了揉貓頭。

這隻白貓不知道品種,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照顧,毛發已經愈發的柔軟鋥亮,孱弱的身體也健康起來。

尾巴是貓很敏感的地方。

按照源賴光的說法,翻轉身體將柔軟的肚皮露出,等於信任的將刀遞了過去,而讓扌莫尾巴則更進了一步。

因此她的眼神更加溫柔了些。

雖然對源賴光給這隻貓起名叫做小白的能力有些無語,但叫久了之後禦藥袋茶音反而沒有想改名的意思。

推了推白貓的身體,讓它安心的待在旁邊,盡量不靠近爐灶的地方。

禦藥袋茶音看了眼菜單,然後覺得隻做兩個菜品太少,決定再從菜譜了挑出來兩道,接著就做料理去了。

做完料理,就已經九點鍾了。

捋了下耳邊的發絲,將最後一道菜盛入盤中後,她才捂著小腹的解下了圍裙,又轉頭看向旁邊趴著的貓。

看著在櫥窗邊蜷縮著身體,粉嫩的腹部隨著呼吸起伏的白貓,禦藥袋茶音覺得它愈發漂亮,也突然想到了為什麼,總有男人喜歡貓娘的原因。

站在原地微微嘆了口氣,禦藥袋茶音關閉爐灶,帶著疲憊走出廚房。

大概十分鍾之後。

當源賴光穿著睡衣,聞著味道走下樓,在實木餐桌前坐下後,就抬起眼看向了正捂著小腹的禦藥袋茶音。

沉默幾秒過後,源賴光用筷子挑了挑麵前的料理:「你就

做了這些?」

「不是按您的要求嗎?」

禦藥袋茶音知道他看見之後肯定會找事,所以就提前準備好了說辭。

昨天源賴光給了他本菜譜。

裡麵全部都是些她沒有見過的菜品名字,按照源賴光的話說這都是中華料理,需要她遞進性的進行學習。

而且還把難度分了高低。

為了避免她學不會,源賴光還刻意買了基本烹飪書,又從網上找了視頻教學,全部都塞到自己的手機裡。

對於源賴光喜歡中華料理,她也隻是驚訝,並沒有覺得奇怪的感覺。

富人總有些特殊癖好。

這幾乎是普通人的固有印象。

但那些高難度的料理,有的甚至需要熬煮十幾個小時,她看了就有些頭皮發麻,忽然感覺哪怕不付房租能住上這樣的別墅也又有些不太值了。

可想起自己的其他目的,禦藥袋茶音暫時還沒有毀約的沖動,反而覺得自己擁有了能夠模糊關係的機會。

源賴光並不吃她這一套,隻是皺著眉看著菜品,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所以兩道家常菜,一碗尋常的關東煮,你就認為能用來應付考試嗎?」

話雖然這麼說出來了,但源賴光還是夾起了塊雞蛋放進嘴裡,用味蕾品嘗了下,果然是熟悉的重鹽味道。

注重食材本身的味道。

這句話在他身上並不套用。

「我有點笨,真對不起。」禦藥袋茶音果斷的道歉:「下次一定會努力的。」

「是嫌麻煩才不願意去學吧。」

源賴光對她的歉意無動於衷。

禦藥袋茶音抿了抿唇瓣,捂著自己的腹部深吸了口氣:「被您看穿了。」

「晚上還有一頓飯的機會,我也不是苛刻的人,要你學中華料理當然會給你時間,但晚上要中等難度的菜。」

源賴光瞥了眼她略微有些蒼白的唇瓣,額頭似乎有冷汗滲了出來,目光有些明悟的同時仍沒有放棄底線。

「我會努力學著做的。」

禦藥袋茶音默默點了點頭。

氣氛開始變的沉默起來。

窗外仍舊狂風大作,吹的柳樹枝葉搖搖欲墜,但室內仍然安靜溫暖。

兩人麵對著麵開始吃飯。

關東煮是禦藥袋茶音特意做給她自己吃的,而且沒有放辣味包,看起來清湯寡水,估計味道層次性更差。

所以他也沒興趣去吃。

這種氣氛持續到一聲貓叫。

「你把它也帶來了?」源賴光驚訝了下,隨即便招了招手:「小白,過來。」

隨著他的擺手,不遠處的小白貓喵喵叫了兩聲,熟練的快步跑到了他的身邊,腿一彈便跳進了他的懷裡。

白貓的瞳孔深藍帶黑,經過人為的餵養後,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漂亮。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概是他當初首先接觸了這隻白貓,又或者其他原因,這隻小白貓跟他異常親密。

「昨天我怎麼沒看見它?」

源賴光用手指逗著白貓,哪怕怒搓貓頭也沒被反感,玩弄了半響後笑著說道:「還以為你搬家把它遺棄了。」

「我把它放箱子裡了,到房間裡才把它放出來,所以您昨天沒有看見。」

禦藥袋茶音緊緊盯著他們,特別是看見白貓跟他比跟著自己更親密活潑的時候,筷子直接***了蘿卜裡。

這句話讓她想起了那個紙箱。

源賴光略微思索了下,然後便點了點頭,邊揉著已經趴在自己懷裡蜷縮的白貓,邊沉吟了片刻後繼續道:

「馬上就要入冬了,而且就現在的天氣來說,睡在紙箱裡麵實在是太不保暖,我今天有空去給它買個貓窩。」

紙箱子存不住身體的溫度。

這隻貓年齡還小,撿到的時候也就個把月大,現在最多也就三個月。

母貓的身體一般更孱弱些。

所以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給它買個溫暖的貓窩,而且看禦藥袋茶音來的時候也沒帶其他東西,這樣的話除了貓砂貓糧還得買個磨牙棒之類的。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怕它晚上太冷會生病,所以就抱著一起睡覺了。」

沒等源賴光再次說話,狠狠咬著白蘿卜根的禦藥袋茶音就已開口了。

抱著一起睡了?

源賴光聞言,忽然停下了手中撫扌莫的動作:「意思是說,它在床上睡?」

或許是聽出來了語氣的變化,又或者是話題轉變的太過僵硬,他忽然問出這話,讓禦藥袋茶音蹙了蹙眉。

現在見源賴光略顯探究的目光望了過來,禦藥袋茶音抿了抿血色較少的唇瓣,開口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嗎?當然有了。」

源賴光拍了拍懷裡的貓,在它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用雙手把它給放了下去,又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飯來:

「寵物之所以為寵物,就是因為你才是它的主人,像和人擁抱而眠就是亂了規矩,哪怕它再可愛也不應該。」

頓了下自己的聲音,他咽下口腔中的食物,又在之前的話上添了句:

「當然,會變人的不算。」

禦藥袋茶音臉色稍微黑了下。

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反對,哪怕他脾氣足夠好,現在也已忍不住了。

「隻是抱著睡而已,況且我給它已經打了針,也基本上兩天洗一次澡。」

「照禦藥袋桑這麼說的話,那生產貓窩的廠家可以倒閉了,畢竟人家沒了生意,就是因為總有破壞規矩的人出現,才會導致更惡劣的局麵出現。」

這話剛聽的時候,還會讓禦藥袋茶音覺得有道理,可仔細一品又覺得根本就是詭辯,畢竟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抱著貓睡,也沒見廠家倒閉了。

而且在源賴光的語氣裡,禦藥袋茶音似乎還感覺到有種額外的意思。

禦藥袋茶音夾起一塊魔芋,放在關東煮裡吸滿了湯汁,收回了看向源賴光的目光,靜默片刻後便開口了。

「我隻代表個例而已,又不是所有人都抱著睡,源君的規矩不能變嗎?」

「世界上當然沒有絕對的事,但要追求秩序的話,就可以用努力靠近。」

源賴光吃了半盤雞蛋,沒有主食下菜真的很難一直吃下去,他已有心買些酵母讓禦藥袋茶音學著做麵餅。

「就像以前打工攢錢的時候,每個月能賺二十萬薪水,在定好存下十萬円的目標後,另外十萬円就是我自己的流動資金,但到月底可能沒花完我還會存起來,這就是比預想的更好。」

積累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多。

而且還會形成習慣。

禦藥袋茶音想了下,本來還覺得很有道理,可想起源賴光是用他自己的規矩做比喻,頓時又清醒了過來。

「意思就是說,源君的規矩隻會越來越多,就像熱戀期褪去後的男人。」

「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

源賴光笑嗬嗬的說道。

禦藥袋茶音放下筷子:「所以這些話,跟貓不能在床上睡有什麼關係?」

源賴光和她對視半響,目光變的意味深長起來,斟酌了下言語說道:

「如

果是我跟你睡的話,作為人我是不會反對的,但寵物不能和人共睡是常識,或許你認為是寵它,可時間長了之後,它說不定就會愈發嬌縱。」

「畢竟貓科動物比較薄情,有時候為了迷惑你還會表現出一副非常喜歡你的模樣,但不久後就會開始冷淡。」

「不能為了一刻的貪歡,就不規避這些可能發生的風險,就像它還在流浪時而你給了它溫暖,這種溫暖如果持續下去的話它就會認為理所當然。」

也許是源賴光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太過於語氣和聲音流暢,又或者禦藥袋茶音已經聽慣了她各種內涵自己。

所以即便在聽到和自己睡的這種話語,已經激不起內心的波瀾,甚至拿這來做比喻聽起來還很有說服力。

隻是這話越聽到後麵,她就感覺越不對勁,特別是他還主張不能一昧的對貓好,更是像極了他對待自己。

也就是在她還在沉思的時候,源賴光本來已經沉寂的聲音再次響起。

「更何況」源賴光頓了下聲音,繼續道:「家貓都不能,野貓更不行了。」

「這是我自己的貓!」

禦藥袋茶音倏然抬起頭,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筷子也捏的咯吱作響。

源賴光同樣放下筷子,手指輕點起了桌麵,指關節與木桌的碰撞十分清晰,並沒被室外的狂風驟雨影響。

他沒有被對方這模樣晃神。

反而又將視線挪到了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白貓身上,微笑著說道: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現在你我同時呼喚它,看最終它會走到誰身邊。」

「我就要它堂堂正正的睡。」

禦藥袋茶音死死盯著他,終究沒了往日的宗師氣度,反而耍起了小女孩的心性,似乎不達到目的不罷休。

講理隻在聽理的人身上生效。

見她像是大宗師一樣蠻不講理了起來,源賴光也沒有辦法解決,隻是淡定的端起手旁飄著蔥花的味增湯。

都已經隱喻她當個見不得光的人到現在,等於把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竟然還沒有討厭提示?

他心裡不斷想著,隻覺得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對自己耐性越來越高了。

無論是咲初小藤還是大師,甚至就連宗師和神穀愛子,這會兒都已經像是被挖空了的礦山難以再次開采。

到現在源賴光也醒悟了。

有些東西就像寶貴的清白。

一旦被捅破消失之後,就隻會變的越來越鬆,而且再也緊不起來了。

想到這裡他思考了片刻。

又看了眼臉上依舊有些冰冷的禦藥袋茶音,以及她蒼白的唇瓣和桌下仍按著腹部的手,最終還是鬆口了。

「你是不是有些誤解了,我不讓它在床上睡,也算是為了你們而著想。」

「貓的身上經常有寄生蟲,而且脫毛也很厲害,我暫且還不知道你是不是過敏體質,但終究還是小心為好。」

「而且相較於你而言,它在你麵前稱得上嬌小,有可能隻需要你輕輕翻個身,就能把它壓的骨折甚至窒息。」

他說的這些話當然都是有科學證明過的,也是養貓的注意事項,實際上不睡在一起才是對人對貓都很好。

隻是都已經說到現在,哪怕源賴光的話再正經,她也決計不會再信。

禦藥袋茶音聞言沉默下來,盯著麵前的筷子,目光微動的想了很久。

似乎也是覺得爭吵沒意義。

或者見源賴光已經現在稍微有了些讓步,她的臉色又逐漸恢復如常。

「所以我該怎麼做?」

「搭個窩,它能接

受,皆大歡喜。」

「要是不能接受呢?」

「在沒被我們養之前,它可能第二天就要沒了命,不接受就太貪心了。」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源賴光就不開口了,又開始低著頭吃起了飯來。

也就是最後一句話說完。

禦藥袋茶音微怔片刻,本來手裡緊攥著筷子的手也逐漸收回了力氣。

在被收養之前可能連命都沒了。

所以說在得到之後,自己就隻會更貪心,都沒再看已經得到的了嗎。

禦藥袋茶音低著頭靜默片刻,隨即把筷子一放,突然間就站了起來。

「我吃飽了,先出去了。」

看著抬起頭的源賴光,以及桌子上還沒吃完的料理,她微微張開嘴:

「我記廚房有洗碗機,如果你不想收拾的吧,那這些就等我回來再弄。」

源賴光看了眼落地窗,窗外天色黑壓壓的:「今天還要去局裡上班?」

他記得今天好像是休息日。

像京都放送局這種地方,在休假和福利方麵還是很有保障的,起碼沒有緊急狀況周末和紅曜日都會放假。

更何況今天的天氣還這麼差。

不知道禦藥袋茶音有沒有把駕照給考下來,但她肯定沒有車,所以要去上班的話大概率還是要去坐電車。

然而禦藥袋茶音寧願冒著雨回去加班,似乎也不想在這座別墅裡享受溫暖,穿上剛乾的西服外套便起身:

「宣傳片還需要剪,我打算去錄像室親自把關,說不定還能找出紕漏。」

這句話明顯就是托詞而已。

但源賴光不打算追究。

隻是拿起筷子又開始吃起飯。

「既然這樣,那就去吧。」

「晚上回來別忘了買食材。」源賴光囑咐道:「記得要小票來報銷,要是沒有的話,那可就需要你自掏月要包了。」

「我當然記得。」

禦藥袋茶音剛穿好衣服,在玄關正換著鞋,聽見說話沒回頭回了句。

她從傘桶裡抽了把雨傘。

將手放在門柄上正準備出門,然而源賴光的聲音卻再次將她給叫停。

「等等。」

禦藥袋茶音蹙著眉回望過去。

就看見本來坐在餐桌前的源賴光站了起來,往著通向樓上的旋轉樓梯走了過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客廳。

她拿著雨傘站在原地等待。

不知道源賴光什麼意思。

但站了半響之後,腹部隱隱傳來的疼痛更加劇烈,讓她隻能再摁住。

將近三四分鍾的時間過去。

禦藥袋茶音深吸著氣,從兜裡拿出手機再次看了眼時間,情緒愈發不耐起來,特別是身體的不適感湧來。

她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所以扭動著門柄打算出門。

然而在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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