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借我的花,獻我的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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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由深秋入冬,今年的初雪雖然遲遲未下,但溫度卻在雨後驟降。

京都大學已經放假了。

這幾天是京都新乾線和自動車道最繁忙的時候,因為學生太多,幾十所高校的放假時間幾乎都聚集在此。

當然也是市區最熱鬧的時候。

女大學生化著妝容,仍舊穿著短裙穿梭在商場街道之內,到處都是青春靚麗的氣息,玩幾天後才會回家。

像河穀正英和小木晴明。

他們從愛知縣來京都上學,基本上每年放假都會早早回家,但今年情況特殊,放假後他們都沒有要回家。

反而先跟源賴光約了地方見麵。

「兩位客人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請說出來,如果有過敏反應的話,也請立馬提醒,我們會盡快幫您處理。」

嬌柔的聲音從背後輕聲傳來。

源賴光閉上眼細細體會。

眾所周知,在目前所有的品牌之中,凱迪拉克的推背感是最強烈的。

尤其是上了精油之後。

這家位於東山區祈園町北側的休閒浴室,名字叫日吉堂,說白了就是做養生推拿,順便休息放鬆的地方。

在昨天晚上,沒怎麼回過學校的源賴光被告知已經放假時,河穀正英便邀請他出來聚聚,順便叫上小木晴明說下婚禮,就來他常來的這家店。

本來源賴光是拒絕的,他平常沒有這愛好,更不會拿身體開玩笑,也就是河穀正英在電話裡再三保證這是家綠色浴室,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畢竟自己剛有輛凱迪拉克,不開浴皇大帝的座駕來一次也說不過去。

來到這裡的確不錯,並不是想象中的風俗店,河穀正英對這一片比較熟悉,說想要服務還得看百年茶室。

事實上這家店很乾淨,推背的技師也並非年輕女孩,而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屬於經驗和力道皆有的人。

河穀正英趴在旁邊的位置,睜開本來微眯的雙眼,看向旁邊坐著的人隨口問道:「晴明,你真的不嘗試嗎?」

「我還是算了。」小木晴明猶豫了片刻道:「不太習慣讓別人碰我的身體。」

他們當然要的是房間。

然而現在隻有源賴光和河穀正英點了最貴的套餐,小木晴明來了則正襟危坐,隻是偶爾喝口茶打量周圍。

相比於輕車熟路的河穀正英,小木晴明明顯一看就是沒來過這裡的。

「那你以前還讓我給你搓背,這有什麼害羞的,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

河穀正英深諳他的脾氣,也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便自覺無趣的又扭回去了頭,自顧自的嘆了口氣感慨道:

「還是賴光跟我是同道中人啊。」

感受著手指的推拿,他頓了下自己的聲音,又忽然開口看向他問道:

「賴光你之前不是說,已經幫晴明安排好了婚禮嗎,就定在一周之後?」

「在旭川的水之教堂。」

源賴光之前跟小木晴明說過,主要是結婚的人是他,還要提前選擇婚禮形式和禮服婚紗,沒跟河穀提過。

還是讓小木晴明又告訴他的。

河穀正英也沒介意,反而聽起這個地點來了興趣,鼠頭鼠腦的又把頭探了過來,神情頗有些驚訝的說道:

「就是那個結婚勝地嗎?這地方我很熟,沒想到你竟然安排在了那裡。」

「你去過嗎?」源賴光有些詫異。

「沒有啊,但女生都把那當成結婚聖地,我以前經常說要帶別人去的。」

河穀正英隨口回了句,作為海裡淘沙的男人,像這種高端地方都要熟記於心,要不然畫餅的題材從哪來。

小木晴明微微皺眉問道:「河穀君,你喜歡拿這種東西騙女孩子嗎?」

「怎麼能這麼說我,明明也是她們騙我,還說要給我生孩子呢,結果要孩子比我都害怕,我們都是互相的。」

河穀正英大聲喊冤,他找的女生都不是什麼好鳥,自己貼人貼錢畫個餅怎麼了,再說女生也沒少畫過餅。

現在的綠茶都開始學精了。

所謂拿孩子綁定男人,這種說法早過時了,反而綠茶們都不願意再生孩子,因為反而會耽誤她們的身價。

就像婚前常規檢查一樣。

這東西查不出有多少次經歷,也查不出跟多少異性有過來歷,但懷過幾次孕,甚至生過幾次孩子都知道。

所以拒絕婚前檢查的一定有鬼。

像之前河穀正英認真時,卻碰見過那種包裝自己多麼乾淨,可強迫著檢查之後,數據卻高達兩位數的人。

就是有過慘痛的教訓,他才有底氣畫餅,因為確定過都不是好女孩。

「好吧。」小木晴明知道他們經歷更多些,自己也的確沒有什麼發言權。

「現在的女生都是這樣,比你們想象的更善於偽裝,不過賴光你既然包場的話,到時候應該可以帶女伴吧?」

「當然可以。」源賴光扭頭,看向旁邊問道:「晴明也有其他朋友去吧?」

小木晴明猶豫了會兒,默默的點了點頭開口道:「除了家人和親戚外,的確有幾個同學和以前的朋友要去。」

「那五天後去大阪飛往函館,機票的事我來安排,你們提前準備就好。」

源賴光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機場他提前打過招呼。

也不用花錢,隨便找一架灣流小型客機就足夠了,到時候直飛函館。

「錢的事請給我票據吧,以後我有能力了,欠下的都肯定會還給你的。」

沉默了會兒,坐在旁邊的小木晴明抬起了頭,深吸了口氣忽然說道。

源賴光聞言挑了挑眉。

然後又低了下頭。

閉上眼睛自顧自的說道。

「麻煩再用點力氣。」

「好的,客人。」

身後的技師應聲說道。

小木晴明見狀嘆了口氣,知道他是不願意提起來這件事,隻能含湖的道:「最近,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記得千夏姐以前不是還有好幾個朋友,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吧,那身材太浪費了,問問誰沒有男朋友,也介紹給我認識下吧。」

還沒等源賴光接話,這邊的河穀正英就扭過頭,嘿嘿笑著擠眉弄眼。

小木晴明聞言黑了臉,本來的愧疚立馬沒了,端起茶喝了口,橫了他一眼把臉給扭了過去:「你想得美。」

隨後河穀正英又央求起來,看來那位千夏姐的朋友長的很漂亮,死纏爛打無果後還賤賤的問小木準不準備要不要孩子,瞬間把後者臉弄紅了。

源賴光聽著他們互相打趣,身體也都放鬆下來,感覺這樣也挺不錯。

兩個人品行都不錯,他從來不刻意去結交朋友,與其去經營那些無用社交,還不如多找幾個綠茶更實在。

又低聲說了幾句話,直到身後的技師輕聲提醒他們,這才從趴著的姿勢坐了起來,喝了口茶水潤了下口。

「兩位客人,該摁腳了。」

推背以及按腳,當然不是同一位技術服務,要不然也太過勞累了些。

重新進來了兩位女技師。

拿著工作的小箱子,先是給電動浴盆加水,等撒完藥粉後才算開始。

然而在開始前,河穀正英稍微縮了下自己的腳,然後訕訕的笑著道:

「那個,我以前腳腕傷到過,還留下了隱疾,所以麻煩等會兒輕一點。」

「我明白了。」

即將給他服務的,是一位留著栗色短發的女技師,聽見他忽然這麼說這種話,愣了片刻後眼裡閃過恍然。

小木晴明聞言有些疑惑,不禁開口問道:「河穀君你摔過腳腕嗎?從國中到現在,你也沒參加過運動賽啊?」

「我說是運動賽了嗎?放假的時候打棒球摔的,開學之前恰巧養好了!」

聽到小木晴明的揭穿,本來就心虛的河穀正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立馬就急赤白臉的反駁了起來。

小木晴明更疑惑了,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每次放假我都找過你啊」

他跟河穀正英自小認識,從國中時期就是好朋友,平常沒事時也經常串門,在他印象中河穀正英非常懶。

別說是打棒球了,就算是平常上個體育課都磨磨蹭蹭,換個體能服都得比別人多二十分鍾,肚子疼之類的理由更是用慣,屬於毫無體育才能。

當然,如果每次有漂亮女生,他跑的比誰都快,還裝作一副自己很強的模樣,肌肉拉傷還得讓自己照顧。

「好了好了,咱們還是聊聊結婚的事情吧,阿姨和叔叔真的不來?我覺得不至於吧,都已經木已成舟了能怎麼辦?要不還是勸勸別讓他們難受。」

還沒等他再繼續說話,河穀正英就立馬提高了幾個音調,用自己的聲音蓋過了他,然後連忙轉移起話題。

「客人您需要輕一點嗎?」

相比於旁邊的鬧劇,站在源賴光身前的女技師,猶豫了下也問了句。

「不用。」源賴光微微一笑。

本來長相足夠帥氣,再加上這神秘的氣質以及這抹笑容,本來遲疑的女技師愣了片刻後忽然臉紅了起來。

他們這邊的進程比較快。

女技師幫他洗好之後,直接就開始上手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還輕力詢問力度如何,但後來也放心用力了。

源賴光躺在那裡麵不改色。

甚至還氣定神閒的喝茶。

哪怕摁到了某些即便是正常男人都懼怕的地方,也依舊是風輕雲澹。

河穀正英張張嘴,眼裡有些不可置信,隨即目光便從震驚轉為嫉妒。

然而還沒等過幾秒。

腳底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把他疼的呲牙咧嘴,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河穀正英忍著痛,伸出自己因為下意識縮回的腳:「麻煩再輕一點。」

鑽心的痛感從腳底傳來。

疼的他瞬間都呲牙咧嘴起來。

然而就在說過這句話後。

年輕的技師卻稍微多嘴了句。

「客人,您的身體」短發技師猶豫了下,委婉的道:「好像有點一般啊。」

這句話剛剛落下之後,就像是扔進平靜湖麵的石頭,頓時不平靜了。

本來呲牙咧嘴的河穀正英。

立馬就變的麵無表情了起來。

「哪裡一般?再用點力!」河穀正英臉色一黑,把蜷縮的腳又伸了過去。

就算是不行這個詞都可以。

就不能說我一般!

短發技師遲疑了下,明顯看的出來對方在逞強,可這雙腳都硬擺在這裡了,貌似不繼續的話也說不過去。

重新搭上手摁了起來,短發技師嘗試摁下了,這次沒有聽見哀嚎,她這次放心了些,低下頭逐漸用起力。

她比較年輕,從業也不過才三四年而已,手法嫻熟但缺少經驗,沒再聽到什麼聲音,一時間沉浸其中了。

要對得起這份高薪水工作。

正是抱著這樣的心思,短發技師神情很認真,直接拿出了看家本領。

而在她看不見的視線內,河穀正英正張著嘴,喉嚨裡隱隱發出嗬嗬的聲音,翻著白眼看著人就要過去了。

雙手緊緊攥著躺式沙發兩側。

表情猙獰的咬緊牙關,腦門都沁出兩層冷汗,繃直自己的雙腿讓技師按著,痛的像極了正在分娩的產婦。

小木晴明在旁邊目瞪口呆。

隨即便擔心了起來,甚至都捏住電話隨時準備叫救護車,還有些為難的看向源賴光,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源賴光見狀坐了起來,朝著兩位技師開口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他看著麵色呆滯的河穀搖搖頭。

然後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月要,心裡更感謝神穀聖子,多虧了她才能自信。

等兩位技師走出房間後。

本來硬撐著的河穀正英已經軟成了泥,麵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出神。

甚至臉上還有兩行淚水流下。

隻是這淚水大概不是悔恨,而是身體太痛自然而然的給他疼哭了的。

小木晴明有些不忍心看他,說等回醫院後帶著他一起回去,到時候掛個科幫他看看,說不定還能調養好。

河穀正英躺在那裡沒吭聲。

隻是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偏向了另外一側,看起來有些自閉了。

越來越臨近聖誕節,現在的商家都越來越喜歡提前營造氣氛,哪怕是祈園這邊,街上都開始擺聖誕樹了。

從浴室出來後就各自回去了。

沒有一起吃晚飯,因為小木晴明要照顧人,而河穀正英則開著車默默走了,說是要去做次針灸活絡血氣。

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上,永山英開車更小心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開的越來越慢,有時源賴光都得催他。

等到回了平安神宮園林區,夜空中已經點綴了繁星,周邊樹林泛著的霧氣,昭示著冬季的腳步悄然來臨。

源賴光在門前看了眼遠處。

那是神穀家的方向。

從那天神穀聖子晚上打電話要約自己出去,已經過了去好幾天,可直到現在也沒有收到邀約地點的信息。

難道是因為生氣了?

想起和水澤大宗師的那晚,如果換位思考的話,他也的確能夠理解。

所以自己真的成功了?

在原地想了會兒,源賴光搖了搖頭收斂心思,像神穀聖子和水澤夏夜那樣的女人,他沒把握能猜準心思。

況且模擬器當時的解釋。

也是對方很奇葩的不想自己動。

這兩姐妹一個比一個怪異。

輸入密碼,打開門,走進庭院。

禦藥袋茶音正在廚房做飯。

源賴光過去看了眼。

今天是四菜一湯,都是典型的中華料理,雖是家常菜但她也挺滿足。

經過這三四天的時間,源賴光已經再三強調,做料理要重油重鹽些。

禦藥袋茶音雖然不願意,但每次被他監督後還是照做,從剛開始的做另外一份自己的料理,再到現在已經認了命,懶的再費力氣擺弄其他飯。

從拒絕到接受的過程很快。

就像某些原則一樣,一旦破了第一次之後,第二次就是無可避免的。

「我讓你熬粥熬了嗎?」源賴光把外套脫下,捋了捋袖子在旁邊洗著手。

正切菜的禦藥袋茶音瞥了眼,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下,以為他有心要給自己幫忙,隨口道:「已經弄好了。」

她放下了菜刀,終於能騰出手來去炒菜,心裡估計著做這頓飯能快二十分鍾,本來沉悶的心情愉悅了些。

可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又眼睜睜的看著源賴光抽了張她今天剛買的餐紙,擦了擦手之後又放下了袖子。

「看起來還可以,就是紅棗放的有些少了,下次記得翻倍放效果更好。」

掀開正保溫的鍋蓋,源賴光看了眼咕嚕冒泡的紅棗米粥,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後又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看完之後他又蓋上了蓋子。

抬起頭就看見旁邊係著圍裙的禦藥袋茶音正緊緊盯著他,源賴光稍微挑了挑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事。」禦藥袋茶音沉默了陣,又重新掂起菜刀,扭過頭狠狠地切菜。

源賴光見狀有些不思其解。

見他沒有走的意思,禦藥袋茶音又忽然問道:「你喜歡喝紅棗的粥品?」

「不,不喜歡喝,我討厭紅棗。」

源賴光給出了否定的答桉。

禦藥袋茶音有些不理解,側過頭蹙眉問道:「那您為什麼還要我做?」

「你現在屬於生理期,知道你平常太忙沒空,所以強迫你來補補血氣。」

源賴光在旁邊看著爐灶火說道。

實際上無論是紅糖水還是紅棗都是很好的東西,因為現在的女孩大多都是因為宮寒,喝一些總歸沒有錯。

多喝熱水是句關心的話。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被扭曲了味道,把關心硬生生說成敷衍。

隻是他的解釋落在禦藥袋茶音的耳朵裡,卻讓後者眼皮忍不住狂跳。

借我的花,獻我的佛?

既然想要關心我,就不能自己做出來給我,竟然還打著這樣的旗號。

禦藥袋茶音一陣月匈悶。

自從跟源賴光認識之後,光是這些天被氣的,她都感覺要二次發育。

源賴光對此倒是毫無察覺。

隻是轉身朝著冰箱的方向走了過去拿了瓶汽水,罐身上還有層水霧。

然而他剛準備喝,旁邊正在剁肉的禦藥袋茶音轉過身,又開口說話。

「現在天氣這麼冷,您要是喝的胃出血了,還不是要麻煩我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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