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我可不想永遠當個花瓶(2 / 2)
果不其然。
在緘默了幾秒鍾之後,水澤夏夜輕拍了下身旁的源賴光,嗔怪著道:
「您為什麼不介紹給我,好讓我跟那孩子說好道理,
怎麼說我以後也算做姐姐的,得好好跟人家相處才是。」
這句話透露的信息更多了。
可讓禦藥袋茶音意外的,是對方那副從容的姿態,以及自己從未想過的結果,竟然能夠把這種話說出來。
她心裡暗暗感覺棘手起來。
而源賴光見狀,則是先否認了水澤夏夜的話:「我可沒答應你的交易。」
「那我隻能倒貼到您答應了。」
水澤夏夜仍然從容應對,甚至眼神莫名的又挪到禦藥袋茶音的身上來回掃視,嘴角微微勾著笑容輕聲道:
「哎呀,差點把同學你給忘了,剛才我的問題,好像你還沒有回答呢。」
她邊說化還邊吃著葡萄。
左手撐著下巴看向她。
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的模樣。
這種動作讓禦藥袋茶音心底冷笑起來,輕聲道:「當然是我們的家了。」
「嗬嗬。」水澤夏夜笑了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你們的家?剛才好像聽你說,應該不隻有你一個人對吧?」
「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人。」
「您真厲害。」水澤夏夜扭頭看向源賴光,完全不加掩飾的諷刺道:「都已經三個人了,您還有那麼大的力氣。」
「其實這跟人數無關。」
「所以您是想說,上次是已經交過了公糧,所以才沒餘糧交給我了嗎?」
「上次是正常水平。」
「哎喲!這個回答真讓我意外!」
水澤夏夜又輕拍了下她,重新把目光匯聚在禦藥袋茶音臉上,對視了幾秒,最終露出了發現了新玩具的笑容:「所以同學你是他的什麼人呢?」
「租客。」禦藥袋茶音不動聲色道。
她的回答很正常,語言防守也堪稱完美,但對方卻露出了若有所思。
「女大學生的租客,雖然你長的挺漂亮的,但身上的稚氣未脫,應該在校就有關係了,所以就隻是租客嗎?」…
禦藥袋茶音微微警惕,看了眼源賴光,問道:「那您認為有什麼關係?」
「當然是不好明說的關係。」
水澤夏夜手指輕觸唇瓣,毫不猶豫的蓋棺定論後,眼神玩味的說道:
「雖然我也不介意,但畢竟是都和專務有關係,現在的女大學生風氣實在太差,我還是稍微有點擔心健康。」
傻子都能聽出來她的意思。
別說是他們三個人。
就連本來在機艙前麵假寐的眾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甚至還想來問問,可看到是兩個女人在說話後又扭過了頭,全然一副看不見的樣子。
而且連源賴光聞言都皺了眉。
這句話中傷的意思太明顯。
他甚至都想開口終止交談了。
可沉默到現在的禦藥袋茶音卻忽然抬起頭,盯著水澤夏夜,突然微笑著說道:「我比您乾淨,也比您年輕。」
噗呲!
是汁水濺射的聲音。
源賴光扭頭看去。
發現是水澤夏夜本來捏在手裡的葡萄,這會兒在手心裡已經被擠扁。
水澤夏夜微微低著頭。
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可那一閃而過的陰翳眼神,以及發白的指尖,卻證明她心情並不好。
但隻是在幾秒後,她就又重新笑著抬起了頭,抽出旁邊的紙巾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手滑了下。」
哪怕偽裝的再好,也不難發現她臉上笑容的勉強,以及用紙巾擦手時的頓挫感,仿佛壓抑著難言的怒氣。
源
賴光為大宗師惋惜了下。
你說什麼不好非得說這。
這不就是剛好撞槍口上了,宗師直接在你身上給打出了暴擊傷害嗎?
要是按照正常情況來說。
以水澤夏夜的心理能力,再加上她本身的氣場和閱歷,要壓製禦藥袋茶音不說輕而易舉,起碼也不費力。
可現在卻被打的體無完膚。
真是高手過招一招致命。
就在他還心感惋惜的時候,忽然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抱住,鼻尖湧入了股甜膩的氣息,濃的她喘不過氣。
水澤夏夜甩了甩他的手,又笑著道:「您認為我跟這個孩子誰更好?」
水澤夏夜跟禦藥袋誰更好?
這是個很好的問題。
禦藥袋茶音摳門,總喜歡揣摩他的心思,還喜歡揭穿,但她懂事,不會隨意找事,還很會看別人的臉色。
而水澤夏夜臉皮厚,女性臉皮厚威力很大,屢次無端找事,還不加以掩飾的利用自己,但優點卻是舍得。
是比良影天海更有月匈懷的舍得。
說實話每個人各有優劣,要說源賴光為什麼不跟她翻臉,除了仍舊舍不得礦山外,也有舍得的因素存在。
「都挺不錯,各有千秋。」
源賴光說出的這句話,足以被冠以無恥,但他還是麵色不改的說了。
「真是渣男的經典言論。」
水澤夏夜鬆開了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諷刺了句,又看了眼前方的禦藥袋茶音,自覺無趣便扭過頭去了。
因為剛才源賴光的眼神不對。
哪怕她再傻,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要求被拒絕後產生了惡感,再加上這女孩的精明,再說下去也落不了好。
也就是隨著她的偃旗息鼓。
焦灼的氣氛逐漸也消弭於無。
機艙內的聲音漸漸平靜。
源賴光看了眼身旁已經轉過身體躺下的水澤夏夜,又扭過頭看向微微有些發呆的禦藥袋茶音使了個眼神。
禦藥袋茶音登時回過神來。
源賴光朝她眨了眨眼,然後便摁下了躺椅,示意了下後蓋上飛機毯。
她瞬間會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她本來不舒服,是可以繼續忍耐的,但在那個叫做水澤夏夜的女人說話後,就看見了源賴光給他使的眼色,隨即便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
但也不僅僅是個這個原因。
禦藥袋茶音看了眼機艙內幾乎都已經補覺的眾人,挪動身體坐到旁邊靠窗的位置,看起了茫茫的雪雲海。
擦乾霧氣的玻璃感乾淨到反光。
掠過了倒映的臉頰,她的目光延伸到了更遠處,思緒同樣跟著飄遠。
「我可不想永遠當個花瓶。」
月華禮口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