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不管是誰我都一定幫幫場子(1 / 2)
無數燈光照射在發言台上,一身正裝的良影天海走上去,麵對麵前眾多的攝像頭,談笑風生間氣場強大。
從一間四條河源町的店麵,做大做強,直至全國甚至全球的大企業。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禦藥袋茶音再厲害,也得滿臉討好的叫自己一聲良影會長,說不準她是專門找自己拍攝全國最具影響力人物之類的雜誌。
她不是最喜歡挑自己的刺了嗎?
到時候隻要稍微有錯,自己就大聲嗬斥,她也肯定不敢跟自己炸毛。
既然是京都放送局的員工。
那肯定經常有拍攝任務,因為某些差錯沒拍好,因為得罪了自己被上司破口大罵,甚至開除也很正常吧。
良影天海甚至都想象出畫麵了。
在飄轉著鵝毛大雪的室外,禦藥袋茶音端著自己被一同掃地出門的隨身物品,失魂落魄的跌足在了雪地的中間,一道光圈打下,她雙手撐在地上,留下曾經後悔得罪自己的淚水。
簡單的腦補,極致的享受。
等自己當了良影會長,成為前輩的左膀右臂,打敗禦藥袋茶音還不是彈指間的事,就像大象踩死隻螞蟻。
她的嘴巴咧的更大了。
似乎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哪怕店麵還沒開起來。
裝修更是連根毛都沒有。
但也不耽誤她成為良影會長。
拿著手裡的易拉罐,良影天海耷拉著腦袋,跟在咲初小藤的身後,嘿嘿嘿不停低聲笑著,這笑容足以給看到的小孩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
「良影同學你口水快掉出來了。」
就在她還正沉浸在腳踩禦藥袋的興奮幻想中時,禦藥袋茶音的臉就真的迅速靠近過來,開口低聲提醒道。
「嗯?啊!」良影天海愣了下,隨即便精神便恢復清明,眼見著晶瑩的哈喇子快掉地上了,手忙腳亂的抹掉。
她看見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特別是左後方還有個小女孩一臉害怕的緊緊抓著家長的衣服。
用腳趾想也知道自己剛才肯定窘態百出,不由得心裡懊惱了下,狠狠瞪了下禦藥袋茶音,在後者一臉很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朝櫃台走去結賬了。
水路閣是西洋式紅磚建築,看起來格外顯眼,幾乎周邊都站滿了人。
今天拍照的人很少,畢竟幾乎沒有新年到外地的遊客,所以基本上都是本地居民,而且大多是全家出遊。
源賴光他們的目標不是這裡,而是可以祈福的金地院,這裡就需要買票進入了,肉眼可見的沒前麵擁擠。
【禦藥袋茶音討厭度中等增加!】
【討厭度已逆轉為獎勵!】
【請注意物品欄查收!】
他看著麵前的浮現的提示。
收斂心神將提示壓下。
交了門票後往青石板道走去。
源賴光瞥了眼身旁將雙手束在身前麵色自若的禦藥袋茶音,再聯想到剛才的事,很快就明白了是為什麼。
女人還真沒有不嫉妒的啊。
他在心裡感嘆了句,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不急不緩的登山望遠。
看著前方三三兩兩的人群。
還有夫妻的互相爭吵。
更為真實的社會,以及婚後的生活,原原本本的體現在源賴光麵前。
「都說了帶著奶粉,你怎麼就是這麼喜歡忘事,等會孩子餓了喝什麼?」
「你早上就知道玩手機也不檢查!」
「真是懶得說你!也不知道寺廟裡有沒有母嬰室,等會你自己餵她吧!」
明明是該喜悅的日子,前方的一對年輕夫妻就因為忘了拿奶粉,就有些麵紅耳赤的爭吵起來,反倒是躺在嬰兒車裡的孩子,瞪著一雙大眼睛。
現實沒有那麼美好,哪怕是在熱戀期愛的你死我活的情侶,真到了柴米油鹽的時候,也會發生很多矛盾。
有時候一時的感覺和心動。
是支撐不了幾十年的以後的。
源賴光看著前方突然道:「禦藥袋桑打算以後一直在京都放送工作嗎?」
「嗯,打算一直做下去,現在的我還差很多,擔不起單獨策劃的能力。」
禦藥袋茶音聞聲頓了下腳步,隨後速度便放緩了些,看著前方的天授庵,語氣有些難以捉扌莫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源賴光不禁眯起了眼睛。
之前他是授意過月江健介可以重點照顧下禦藥袋茶音,所以禦藥袋茶音才有了上一次宣傳片的監督職位。
隻不過現在看來的話
她好像不太喜歡,是覺得自己揠苗助長了,還是覺得自己給的不夠?
綠茶絕對是貪婪的。
這是源賴光總結的法條之一。
所以在轉瞬之間,他就否決了自己揠苗助長的可能性,所以唯一剩下的答桉,就是她現在仍舊欲求不滿。
「時間還有很多,現在的你因為交易被困在我身邊,但等二十三天後就重獲自由,任意翱翔能發揮才能了。」
源賴光踩著阪道,石板中間的積雪早被人踩化,露出了裡麵濕漉漉的青苔,走的時候需要時刻看著腳下。
「您把時間記得比我還清楚。」
禦藥袋茶音聞言微低著頭。
「我不喜歡失約,更不會做租了房子到期還賴著不走的人,所以時刻都謹記這些,更何況對你也好不是嗎?」
源賴光聲音澹澹的說道。
聽見這句話,禦藥袋茶音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他的眼睛,片刻後說道:「所以,源君認為我會離開。」
「難道不想嗎?」源賴光反問道。
他也停下了腳步,站在通往金地院的路上,目光探究的和她對視著。
說到這裡幾乎是打開天窗了。
然而禦藥袋茶音並沒有像源賴光想象中的那麼坦白,反而微紅的唇瓣抿了幾下後眼眸低垂,又回轉了身。
「可能想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主動權,一直都沒在過我手裡不是嗎?」
禦藥袋茶音聲音有些苦澀的道。
她說這句話時聲音低了不少。
雖然站的筆直,黑長的發絲隨著微風搖擺,但身上總有種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可憐,清麗中卻已經蒙塵。
要是普通的男生見到她這樣。
恐怕早就該心慌意亂,連忙的安慰她,或者說些讓她心安的話表現。
可源賴光卻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