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她應該是有正事(1 / 2)
「嗬嗬嗬」
劇烈的呼吸聲不停發出,米色毛衣下高聳的月匈口起伏不定,神穀聖子感覺渾身無力,臉色驟然蒼白,在被一隻有力的胳膊攬住後下意識抓緊。
失去自我支撐的能力,這種無力感會讓人恐慌,特別是本身獨立性極強的她,更有種心髒被攥緊的感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 換源A】
她被抱住緩緩又坐下來,蜷縮著身體劇烈呼吸,按理說像這種驚魂未定的情況,在過一會兒之後應該有所緩和,但源賴光感覺她呼吸的更快。
細長白皙的右手伸來,急忙往源賴光本來幫她挎的包探去,胡亂扌莫了幾把才扌莫進裡麵,拿出了個小白瓶。
從未失過端莊與沉靜的神穀聖子臉色慌亂,手指顫抖著拿著那個小白瓶在唇邊不停的噴,張開唇瓣急忙呼吸了好幾下,過了十幾秒才有好轉。
源賴光也蹲下身來,用手不停輕撫著她的後背,想盡量緩解一些她的痛苦,隨即臉色凝重的問道:「孝喘?」
感受著力量逐漸回歸身體,神穀聖子低聲道:「真是失禮,被發現了。」
她本來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下一刻病症似乎又發作了,神穀聖子臉色一變又急忙將氣化噴霧放在了唇前。
月匈口再次猛烈的起伏幾次,足足等了三十多秒,她才逐漸恢復過來。
隻是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幾乎瞧不見半點血色,絳紅色的薄唇微微張開,略顯貪婪的輕輕呼吸著空氣。
「還要緊嗎,要不要去醫院?」
「休息一會兒也差不多了。」
「那別坐這裡了,我記得高中學保健衛生課的時候,說躺下休息更好。」
感受到剛才還輕柔攬著自己的手臂開始發力,本來就已經發軟的身體沒有抗拒,直接朝著旁邊躺了過去。
躺在男人的大腿上,這還是她人生的初體驗,說實話也並沒有特殊的感覺,更沒感覺到熱度和味道,隻是比較軟一些,知道是枕在軟組織上。
但有時候人的腦補能力很強,哪怕沒有特殊的感覺,甚至柔軟程度還不如沙發上的靠枕,可隻要想到自己枕在源賴光的腿上,抬眼以從未有過的角度和他對視,就注定不會平靜。
就像在意某種情節一樣,記憶雖然會遺忘,但心理作用會不斷鞏固。
不止是男性在意對方的經歷,很多女性對於某種情節一樣很嚴重,這也是為什麼說女性會永遠記住第一個帶給他痛苦的男性,因為心理作用。
「這樣感覺好點了嗎?」源賴光盡量讓她躺平,把脖頸的地方對準自己左側大腿,這樣不會讓頸椎感到難受。
孝喘是一種常見的疾病,所以國中的衛生保健課都會放在教材裡,當然教授的知識很淺,都是簡單操作。
躺下可以降低活動量,而且平躺下來或者左右側臥都可以減輕肺部的壓力,所以他才會強製她平躺下來。
雖然源賴光剛才鎮定自若,但實際上這會兒已經臉色很凝重,親眼看著人喘不過來氣還是很可怕的,但他見過小藤和天海暈倒,也算有經驗。
「好多了。」神穀聖子低聲回道。
「需要幫忙嗎?比如我讓別人幫忙買瓶水過來,但我記得好像不用喝。」
源賴光仔細想了下記憶中對孝喘的處理,抬起頭看了眼周圍出聲道。
神穀聖子仰望著他的下頜,為了避免露出異樣的臉色,臉頰稍朝他大腿內側偏移了下:「休息會兒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輕輕呼吸著。
似乎在調整呼吸的節奏。
而源賴光一時間也沒說話,低頭看著她側過頭不看自己的側臉,左手扌莫了扌莫她露在外麵的有些涼的手背。
坐在木製長椅上沉吟了片刻。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把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絨服脫掉,然後在神穀聖子驚疑不定的目光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著突如其來的溫暖,神穀聖子眼神不停閃爍:「您這是故意的嗎?」
「不是故意的難道這衣服自己長了腿能蓋在你身上?」源賴光正用手指掖著羽絨服,聽見她這話後笑著回道。
「我是說故意做表麵工作。」
「為了攻略你?」源賴光笑著反問了句,隨後語氣如常的道:「隻是作為朋友該做的事而已,我可沒有抱著給你披個衣服就能讓你感動的痛哭流涕。」
他的確是故意的,但也不過是因為看她冷,才把羽絨服給她蓋上了。
因為身體經過了好幾次增幅。
不光是體力和耐力,抗寒能力也得到了增強,在不違背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幫助他人,也向來是他的原則。
源賴光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五分。
沒有信息和電話,他看了幾眼就把手機放進兜裡,隨後又扭頭瞥了眼不遠處神穀聖子耷拉在地上的腳腕。
剛才還不能看清楚,但現在趁著路燈,剛好能瞧見她腳腕上的瘀血。
他也才看見她穿的是高跟鞋。
說高跟鞋也不全對,是那種腳後跟是平鞋底,但向外凸起一部分的那種高跟鞋,用俯視的角度看不出來。
然而現在神穀聖子躺在他腿上後雙腳懸在半空中,這種略高的鞋底也就能看見了,源賴光也算是明白了。
這種鞋算平底跟高跟的折中。
比較顯得商務正式,而且比穿高跟鞋更舒服,但終究不是平底鞋,更不適合走路,走的久磨腳是肯定的。
但他很快就將目光給挪開。
邊扯著掉下的羽絨服邊開口。
「不是說你身體沒問題嗎?」
「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孝喘可不是什麼小問題,而且從剛才你用藥的習慣,明顯不是短時間的情況,慢性孝喘是有生命危險的。」
源賴光笑嗬嗬的直接拆穿了她。
孝喘病並不少見,但這不能否定它的危險性,一旦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產生窒息,死亡率也是高居不下。
他可不認為對方這是小問題。
畢竟以神穀聖子的家世,想治病的話絕對沒有資源掣肘,估計自己本身都有私人保健醫生,但直到現在還會復雜,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嚴重性。
想起上次她約自己去琵琶湖。
在水上神社附近走的時候不小心跌足進了水裡,明明湖水很淺,但似乎嗆到了一下,就怎麼都站不起來。
而且臉色也蒼白的不像話,喘氣更不正常,當時他就已經開始生疑。
直到這次親眼看見她拿著治療孝喘的噴霧藥劑,以及剛才回答自己時明顯的僵硬語氣,他就猜了個大概。
「從小就落下的病根,沒您想象的那種嚴重,而且這些年一直在治療。」
「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了——」
她的話才剛說完,源賴光就刻意音高拔調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在成功的吸引到她的注意力後,笑著說道:
「這句話是聖子小姐在琵琶湖的時候說的,那時候我問你為什麼,你沒告訴我,但現在應該算找到答桉了。」
神穀聖子聞言微微蹙眉,但終究還是沒有失去冷靜,臉色變化幾下後道:「這種事為什麼告訴您?讓您知道我身患疾病,自己將醜事托盤而出?」
她這句話實際上說的沒有錯。
像是隱疾之類的事,人下意識的就像隱瞞,誰都不喜歡異樣的眼光。
源賴光當然能理解,但他還是笑著道:「我們的關係也不至於說話吧。」
「那您還一直叫我聖子小姐。」
「你不也是一樣嗎?聖子小姐在嵯峨林的時候可是說以後叫我阿光的。」
源賴光微笑著回應,從上而下俯視著對上她的目光,但接下來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真的輕聲喚了一句。
「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