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月境確情(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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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天水遙相隔。

這雲鬢高樓的凝望的兩相剪影,深深的烙印在每一個凡夫心裡。

那雪錦鳥發著清脆的聲調猶如興歌一般,圍繞著桑溪飛來飛去,最後竟然銜了她發間的一隻白玉小簪飛向了玉慕兮。

玉慕兮沒有接那簪,卻是舌尖繾綣了許久才出聲道:「姑娘,像我一舊人。」

桑溪也不知自己為何就這樣凝望了小狐狸如此之久,明明他才頑皮的離開了月餘,可是卻從他的眼裡,看見了漫長的歲月。

「舊人是何人。」

再次聽見這潤寒玉霜的聲音,玉慕兮感受到了指尖的輕顫。他抬起手,紅色的衣袖滑落,綁著金色腕線的手輕輕的捂在了心口。「舊人在這裡。」

「過來好不好。」玉慕兮向著桑溪遙相伸手。「阿——」

「玉公子!」陳靖琪握著月要側的掛刀,沉聲喊道:「是靳王殿下先讓這隻鳥兒開口的!」

靳王喻璿負手挺拔的立在三樓,麵容沉靜的看著玉慕兮。

「玉公子,這麼多人守在這雲鬢樓,難道你要出爾反爾嗎?」陳靖琪手臂微動提了提佩刀。

玉慕兮被打斷了話,一葉墨眉已是輕擰。

喻璿卻忽然大方的一笑,心中對自己道:這個女子能讓雪錦鳥放聲潦歌,必定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玉慕兮一時被其吸引去了目光也實屬正常。

「且,此女子乃是罪人!」陳靖琪目光乾寒的看向桑溪,「傷害朝廷命官,實屬有罪之身,應當帶回署司衙門調查!」

聽聞此言,玉慕兮那金線流蘇半遮的眸子裡漸染了寒意。

雅間內的喻洵容坐不住了,他著實沒有想到桑溪要找的人,竟然就是這雲鬢樓的老板。他掀起簾子走出,對著喻璿拱手見了禮。「王姐。」

喻璿見狀免不得無聲冷笑了一下。「原來這女子,竟是與平陽王世子相識的。洵容,你是去求學的,還是去做裙下之臣的?此等江湖女子,來路不明,肆意辱傷朝廷命官,你難道要護著?嗯?」

「王姐嚴重了,桑姑娘不懂王都的規矩,不知者無罪。」喻洵容頭一次不跟從前一般態度謙恭,令喻璿心中生出好大不滿。

「有沒有罪,不是你平陽王世子說了算。」陳靖琪冷聲道。

喻洵容一改平日溫和的態度,冷聲道:「陳將軍口口聲聲桑姑娘襲官,那麼請問陳將軍的傷在哪裡?」

在場之人看的明明白白,陳靖琪並沒有被那骨針傷到,也沒有人看見那骨針是出自桑溪之手。

陳靖琪吸了一口粗氣,道:「本將軍並非說她今日襲官,三日前在段橋上,她」

「她如何呢。」喻洵容冷靜的回問:「桑姑娘犯了何事,陳將軍要帶人在段橋上對她圍追截堵。」

雖然靳王禁藍的命令在王都裡已是人人心知肚明,可是陳靖琪也是斷斷不敢擺到明麵上來說的。喻洵容本就對於喻璿的霸道做法不滿許久,今日得知喻璿做的一切竟是為了這雲鬢樓的老板,還如何能隱忍的下去。

「若是陳將軍說不出桑姑娘所犯何事,那麼反倒是陳將軍仗勢行凶了。」喻洵容這話雖然是對著陳靖琪言說,可是針對的實為喻璿。

今日聚集在這的,不少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哥,紛紛屏氣看起來了好戲。整個王都的貴族,誰人不知喻洵容本是皇子,因為生母不祥從小被過繼給了平陽王,和喻璿那可是親姐弟,如今最有身份的姐弟二人,在這雲鬢樓針鋒相對,那可不是一大奇觀嗎?這可是屬於王族的秘密。

就在二人針鋒相對、眾人屏聲靜看的時候,一聲低磁的輕笑自四樓傳來。

玉慕兮轉了身,道:「兩位閣下不必介懷,繼續分辯即是,我雲鬢樓開門迎客,行這個方便。」接著語氣莫名一暖,道:「去把桑姑娘請上來。」

那楓色的身影消失在四樓,小廝恭恭敬敬的請了桑溪上樓。

喻洵容欲言又止,手臂抬起又僵持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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