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布魯斯和法爾科內都感到一陣發自內心深處的無語。
「我知道……他那時候也挺出名的,但現在……」
兩人聲音漸低,他們走到屋子的另一側去。
同時,布魯斯感覺到了微妙的心悸,這次似乎比之前的悸動更輕一些,但確實是毫無預兆和緣由就出現的心悸感。
企鵝人的遊戲場所光線很暗,很難說那根正順著布魯斯的褲腳往上攀爬的觸手是從哪裡探出來的,它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隻讓布魯斯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布魯斯動了動腳踝,讓觸手不要亂來。
他環視屋子,房間不大,但唯一的沙發正好在企鵝人和法爾科內的方向,於是他隨便挑了一名企鵝人的部下,問:「有休息室嗎?」
小混混很懵。
「茶水間?」布魯斯換了個說法。
小混混:「……」
布魯斯:「……」
布魯斯:「換衣室?化妝間?」
小混混依然是「……」的。
布魯斯扶額。
無效溝通。
布魯斯乾脆坐在台球桌上休息。背對著那些人,觸手就在他腿上劃拉,隔著西裝褲布魯斯費了很大的力氣都沒能辨認出對方在寫什麼。
他找到沒人能看到的角度,將手心攤開放在大腿上。
「你需要幫助嗎?」觸手寫。
「不,不用。」布魯斯小聲說著,同時微微側頭,做出類似於在小聲講電話的姿態,「我能搞定這個。」
觸手再次書寫:「我可以保護你」。
但是在布魯斯眼裡,這就是個躲躲藏藏不敢見人的變種人,能力雖然神出鬼沒,但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也不知道是否是曾經遭受過某些不幸,根本不願意露出原本的麵目。
這樣的一名變種人,在這個時代往往是不幸的,可對方卻還願意幫助他人,這已經是件難能可貴的事。
如果可以選擇,布魯斯並不願意將這樣的人扯入爭端中。
「你不用,照顧好自己,好嗎?」
不等觸手書寫完下一個單詞,法爾科內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兩的溝通。
「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
法爾科內大步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球杆一揮,直直比劃在布魯斯麵前,擺了擺,示意布魯斯自己側頭。
布魯斯沒有抗議,他側開臉,露出發絲覆蓋下若隱若現的耳麥。
「阿福。」布魯斯說道。
「阿福?」
「我沒有如約回家。」
「……」法爾科內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這是一位象牙塔上的小王子,一名已經24歲的成年男性,卻連晚上沒有按時回家都要跟老管家解釋。
法爾科內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我說什麼?他不敢。」
這下企鵝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布魯斯全程保持安靜,看著他們。
最終企鵝人,夾著雪茄指著他警告:「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動你的,小王子,但你要是再到處亂跑,那可就不好說了。」
布魯斯隻是點了點頭,沒吭聲。
企鵝人讓人將布魯斯送出去。
看,這就是標簽貼牢的好處了。
就算企鵝人再怎麼懷疑,也隻是停留在懷疑而已,他相信布魯斯有膽量,卻不覺得布魯斯有能力拆掉能毒氣罐。
剛出俱樂部的門他就看到了阿福,和戈登。
布魯斯一愣,不理解戈登為什麼也會在這裡。
戈登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阿福跟在後麵。
「因為一些非常特殊的原因,今日稍晚的時候戈登局長親自登門拜訪,卻發現您還沒有回家,在得知您與科波特先生有約後戈登局長堅持過來找您。」
在戈登開口前,阿福簡明扼要的做了說明。
但布魯斯依然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個情況。
「我很好。」
「隻是現在。」戈登示意自己的警車。「上車,我送你們回去。有個麻煩的家夥最近盯上你了,沒事少出門。」
布魯斯:「……誰?」
「稻草人。」
「稻草人?」布魯斯一愣,差點露出「還有這種好事?」的表情,好懸忍住了。「那是誰?」他故作鎮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