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拍裸/戲（1 / 2）
電影《洗澡》是一部具有濃鬱京城特色、充滿溫情的當代都市生活倫理片。以帝都一個普通老澡堂為背景，圍繞老劉一家兩代人對澡堂和洗澡的態度，反映了鄰裡百態和父子、兄弟親情，新舊思想、新舊文化的沖突、矛盾與融合。
影片中秀兒這一角色是以回憶方式出現的，是主角老劉的姐姐。在他童年時，姐姐遠嫁之後，姊弟倆再也沒有見過麵。
而秀兒之所以會遠嫁，是因為她生活在一個嚴重缺水，水比油還要金貴的地方，住在那裡的人，活著的時候，可能一輩子就洗一回澡，女的大多選擇出嫁前一天。
為了水，秀兒選擇遠嫁，嫁給一個容貌、人品、家庭情況、……皆一無所知，大她十幾歲的男人。隻因為媒人說，這個男人住的地方，家家有井，那裡的水隨便用，所以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嫁過去。
導演張煬對扮演秀兒演員的要求是先看外貌，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為之可惜，然後又對演技提出了高要求，因此一連看了好幾個演員都不滿意。
在和王渝雯的k中，元翹翹給刁義男和霍鑫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在導演挑了半天都沒挑出合適的人選時，作為影片編劇的二人聽了他的要求，不約而同的把她推薦給他。
秀兒的戲份不多，但她的遭遇對老劉這個弟弟影響深遠，揭示了老劉長大之後為什麼會開澡堂，而且麵對城市的發展和拆遷，態度堅決的不肯和澡堂分開。
被刁義男和霍鑫一起保薦進組的元翹翹的表演最開始很順暢，但到了秀兒在影片中的重頭戲，一場她出嫁前一晚洗澡的戲份上出了問題。
既然是洗澡的戲份，免不了要有裸露鏡頭。盡管這場戲是穿著肉色連體緊身衣拍，就算露，也隻露背部，等人進了木桶之後再拍正麵，小露香肩，全程都會做好防護措施；而且拍的時候還會清場，現場隻留下必要的工作人員；但她還是緊張得要死。
她從來沒在外人麵前寬衣解帶過，而且還有十多雙不太熟的眼睛盯著，所以開拍時，坐在炕上，穿著一身紅色碎花舊式小襖的她渾身僵硬，盯著炕下，放在地中間冒著熱氣的浴桶目光發滯。
「哢！」張導透過鏡頭看到元翹翹的表演，無奈的喊停，走到她麵前，「元翹翹，秀兒現在的情緒非常復雜。
眼前這盆洗澡水是她父親和弟弟走了大半個山脈，一碗米換一碗水換來的，珍貴無比；而且她明天就要出嫁了，嫁到一個離家幾千裡，全然陌生的地方，這一走，再見到親人的機會寥寥；她要嫁的人，除了知道是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子，剩下的一無所知，所以此時她心裡還有對未來生活的恐慌；……
這些情緒都需要你把它們展現出來。以你之前的表現，原本我覺得你能把這場戲演好，但你剛才的情緒和肢體語言，還有表情動作全都不在線。」
其實不用他說，元翹翹也知道自己剛才演砸了，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聽張導的批評，等他說完了，小聲道歉：「對不起，導演。」
「準備開始。」張導回到機器後麵，攝影、燈光、錄音、……在他的發話施令下動了起來。
連拍了好幾條，元翹翹的表演狀態就是不對，好不容易開始時的情緒對了，但一到了脫衣解扣的時候就出現問題，肢體表現僵硬，臉上的表情宛如英勇就義的烈士，像是趕赴刑場一般。
頻頻ng之後，張導看著一迭聲向他和工作人員道歉的元翹翹，看著她一臉的歉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副就快哭出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責備的話到了嗓子眼沒能吐出來，嘆了一口氣說：「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再拍。」
走到一邊，張煬和演秀兒母親的喬鳳瑋說：「你是個老演員，表演經驗豐富，而且又是個女的，你過去輔導輔導她。」焦躁的撓了一下頭皮，抱怨，「為了藝術獻身，演員全裸出鏡的也不是沒有。這有保護措施，又不露前麵，隻是個背部，怎麼就這麼難呢！」
不知道元翹翹童星身份的喬鳳瑋幫她辯解了幾句。「體諒一下人家小姑娘吧，剛接觸電影，就算知道什麼是藝術，讓她為藝術獻身，那也不是誰都能立即就做到的事。雖然已經做好防護措施，而且正麵不露，但背部裸露鏡頭還是很大的，又有這麼多人在場看著，總得給小姑娘一個心理轉換適應過程。」
張煬抹了一把臉，咂了一下嘴說：「我知道，所以我沒在她剛進組的時候拍，而是留到了最後，可沒想到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