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考功:孤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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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長安城新月半殘,天色一片陰霾。

一個黑衣人暗中潛入一家官宦府邸,倒懸在屋簷下,像一片影子躲在月亮也照不到的角落。他用濡濕的手指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小洞,聚精會神地向屋內看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昏黃燈光下一人在案頭寫著什麼。

正當他全神貫注向屋內看去時,卻聽得當頭一喝:

「鼠輩,哪裡逃!」

黑衣人翻身上屋頂,就著月光,才勉強看清楚這個黑衣人的身形,很瘦,隻露出一雙細長而深陷的眼睛。

「剛剛是你在叫我?」黑衣人因為覆麵的緣故,聲音聽得有些不真切。

屋頂的另一頭站著一個黛藍色衣衫的俠客,手持雙劍,包巾覆麵。夜裡一縷寒風吹過,他的眼神越發凜然。

黑衣人嘲弄地笑笑,「同為刺客,哪有殺人先叫一聲的道理?」

藍衣人冷眼道:「我並非是刺客,我是來阻止你的……」

話音未落,藍衣人手持雙劍向屋頂另一頭的人飛去。

藍衣人劍鋒短促而銳利,雙手劍舞得是寒風颯颯,他一手刺向黑衣人的要害,另一手劍撲麵而來。黑衣人長劍一抖,一個劍花就震碎了藍衣人刺向他要害的短劍,一個後退讓藍衣人對著他臉的劍鋒堪堪短了半寸。

「好身法!」藍衣人大喝一聲,「再吃我一招!」

說罷雙劍的劍鋒如水銀瀉地一般連綿不絕向黑衣人灑去,黑衣人雖隻有一把長劍在手,但他揮劍斬劍可謂輕盈飄逸,身形如遊魚般在藍衣人的劍鋒中躲閃。不僅沒讓雙劍占到一點上風,他仗著身法詭異,揮劍自如,竟然時不時將雙劍劍鋒壓製得死死的。不一會兒,兩人便交手數十招,藍衣人的雙劍因為右手不利屢次失去先機,黑衣人反手一劍劃傷藍衣人的手腕,藍衣人右手一抖,還沒來得及護住月匈前要害便被黑衣人一腳踹中,咳了好幾口血,倒退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不從屋頂上掉下去。

「阿岄,別打了,你右肩受過傷,不是我的對手。」

藍衣人扯下帶血的包巾,她用手背拭了拭嘴角的鮮血。透過慘淡的月光,那張臉正是蕭府的大小姐蕭岄。

「師兄……真的……是你?」

黑衣人也扯下覆麵的包巾,那是一張年輕的臉,冷漠、陰鷙,看到咳血的蕭岄之後臉上才閃過微微的柔和。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黑衣人收劍挺立,在稀疏的月色中顯得分外蕭索。

蕭岄扶著劍站了起來,「咳咳……三年前,我從秦嶺劍宗下山,不僅是為了我兄長和我嫂子的婚事,還是受師父所托下山,找到……叛逃劍宗的你。」

孤鸞,秦嶺劍宗掌門人的大弟子,本是孤兒,被劍宗掌門收養習劍。天賦異稟加之勤奮刻苦,二十五歲在秦嶺劍宗除師父外已無敵手。二十五歲開始下山替師父打理門下要事,兩年後卻突然叛逃秦嶺劍宗,不知去向。

「今早我在附近發現有一個黑衣劍客,身形很像你,就一直注意那個人的動向。沒想到,那個聽命當朝巨惡,刺殺朝中要員的人,竟然是你……」

孤鸞細長的眼睛微微瞟向一邊,眼神中竟然透出幾分淒愴,「何必再找我?叛逃就叛逃了,逃都逃了的人,還有什麼可找的……」

「可你有沒有想過師父!」蕭岄驟然抬高了音調,扯得她月匈腔一陣疼痛,「咳咳……你是師父生平最得意的弟子,是未來秦嶺劍宗的掌門人。你說走就走,把養你長大的劍宗,把教你劍法的師父當作什麼?要是讓師父知道你成了大奸人王朝貴的走狗,他又作何想法,你還有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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