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之花(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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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來吵去的冒險接下來還在繼續。沒過一會兒,各懷鬼胎的他們偷挖出了人家土狼儲存的過冬糧食。

霍驤:「信號已經修好了。」

「你給誰發信號?」

謝留行再一次詢問同行者的目的,幫忙掛好一條安全繩的他觀察起了二人所處懸崖的最上方,謝留行總覺得頂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霍驤把兒子剛才發來的好消息先丟開了,他環好兩條部署好新計劃的手,嘴上說起了反話:「知道賢者之石在哪兒嗎?我的同夥要從那裡來了,他們會再次進行地麵打擊,你們的昆侖星完蛋了,有人馬上也能徹底歸我了。」

謝留行明知故問:「歸你?怎麼歸?」

「乾你,想要嗎。」

霍驤拿足了壞人該有的腔調,他還感覺自己這次調戲皇帝的派頭很夠,誰料,謝留行壓根不接招,他還嘆了一大口氣:「是這樣……」

霍驤:「不著急?」

雪地上的俘虜發出了大笑。

霍驤:「再笑現在就把你乾/壞掉。」

謝留行:「嘖,我喜歡這調調。再給您的畫家多來點。」

霍驤:「沒意思,不說了。」

謝留行:「別啊,我這人天性如此,我還可以為您再張開點的。」

一些下流話徹底弄歪掉了本來就不怎麼正常的氣氛。

冷不丁,還在互相逗悶子的他們聽見了前方有異變,兩個人先在迷宮內/射/出的一道自然光柱後埋伏了起來,沒一會兒,危險的地底暗物質光芒正在升起,霍驤說這是星球磁場引發的板塊活動,因為通古斯的雷達惡劣破壞了這裡的結構,他們想爬回去就必須繞過這些天體流星身上掉落的有毒礦物。

而遠遠看,所有天然礦物們的形狀大多是花形和樹杈形,當地人也給它們起了很多浪漫的名字,龍也離不開這些石頭裡開出的鮮花。

霍驤:「我們就是這裡唯一害怕這些礦石的生物了,一般來說,母龍生育的主要食物除了吃人就是吞下周圍的金屬元素了,這底下有自然銅,瑪瑙,方解石,浮石,輝銻礦,都是典型的宇宙球粒分子,邊界模糊,但可分辨。」

謝留行:「這倒真是寶藏,傳說鉍晶體能支撐飛行器的加速推動力,連一些不能公轉的星球都離不開它,可這不是隻有太陽上才能誕生嗎?相傳太陽在過去千億年裡冰凍了很長時間,大部分的鉍晶體都會融化在銀河裡,成為液態。」

霍驤:「我的同伴們不能進入這裡,問題就跟這些金屬有關,天樞星的凍點比較特別,以前的行軍者踏過山地的雪發現了這件事,如果太陽在短期內凍結,又恰好有另一種特殊的流星墜落在地上液氮化,他們的這些腳印便成為了鉍晶體生長的土壤。」

謝留行更奇怪了:「什麼流星?」

眼前的男人先是沉默,又說了一句富有太空引力,引發幻想詩意的話。

「它叫彗星。」

「整個宇宙隻有彗星具有這樣的魔力。」

「跟一般流星的樣子不同,彗星的身後有一條藍色的尾巴,它是太陽跟月亮的孩子。」

霍驤同時提起了穀底有個當地人紀念的月桂樹女神像,要帶他去見見世麵。謝留行起初沒聽出『先人』說的到底是誰,後來他似乎懂了,這人說的是他家的祖墳,也隻有歷史悠久的白/精靈穀內才會存在著傳說中的獵戶座,天蠍座,還有什麼月桂女神……

霍驤:「你不是愛跟別人講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麼?阿波羅和狄安娜這對兄妹的故事聽說過嗎,在舊時代,黃昏大帝和他的妹妹霜降王女曾稱作『阿波羅』和『狄安娜』。」

謝留行納悶了,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今天怎麼繞來繞去都是這個話題?

二人各懷心事等著度過這段時間。

直至天幕有了色彩,霍驤的手套張開,摟住槍管的他撥開了麵罩上的一塊金屬防風鏡,一雙眼珠盡可能躲著旁邊的人。那塊邊緣破損的鏡槽裡沾著雪,接著他的這隻機械義眼鎖定了『目標』,在那『山』和『峰』的鼓包中,隱約隻見一隻吃人的火蜘蛛率先從土洞裡鑽出,霍驤動動舌尖給同夥發去了暗號,謝留行立刻也有了下一步的安排。

「一人一半,」霍長官發話了,「解決完請你吃野外烤肉,抹礦石玫瑰鹽的那種。」

謝某人說行,兩個大男人在雪地上展現的打獵技術其實都還可以。沒吃上早點的他禁不住舔舔唇了一下,發揮默契的二人一個疾沖,長發男人用雙臂扣喉的手法擰斷了蜘蛛的脖頸,又高抬槍柄擊中了怪物們的要害,慘叫聲裡,蜘蛛血糊糊的腦袋掉了一地,正在這時,謝留行從後頭吹響了口哨。

他模仿的是土狼,一聽到這動靜,蜘蛛群都亂了,注視四周的謝留行倒是比誰都淡定,他深入雲之鄉也有十多天了,早就知道火山迷宮自古存在一個食物鏈,即火蜘蛛-土狼-龍。這個環環緊扣的生存和吞吃關係像極了政治策略,也是生態規律,謝留行這種人用起來自然是順手的,他這純屬於靠腦子來解決生存危機了。

謝留行再過來幫他踹開屍首時,這人一抬手扣住了霍驤的肩頭,手指輕抬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的霍驤聽到他探頭觀察了一下自己的麵罩,扌莫著下巴說出一些新發現:「你看,你動手的時候總是專注右邊,應該是左眼聚焦不到目標,這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

霍驤:「……」

謝留行:「他不會這麼無聊騙我吧,這是圖什麼呢,吃飽了撐的?」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謝留行:「行,聽不懂,那我從現在開始叫你……阿斯吧?這是我養在家裡的一條杜賓,我家裡有好多狗,有可可,有焦糖,這個阿斯啊,他長什麼樣呢讓我來想想……」

霍驤這下明白自己有點「低估」了皇帝,阿珊先前的形容一點都沒錯,比起他的倉促起意之舉,歪頭看過來的謝留行散著半長發,那副懶洋洋敞著軍裝的樣兒活像一隻牙尖嘴利的雪貂精,謝某人還繞著他轉,腳刨著雪,揣著一堆壞點子的雙手往前一拋,「阿斯,嗯,越看越神似,不止神似,連形都……」

霍驤一句話不說,朝另一邊跑得飛快。

謝留行又人來瘋。

「你等等我。」

「……」

「阿斯,我的阿斯啊,你在哪兒了……我胃又不舒服,好像走不動了……」

「……」

「你怎麼回來了?哎喲,你居然還願意繼續背我……」

到傍晚時,他們回來檢查了龍蛋和嬰兒所在的小窩,並前往了山穀裡最核心的區域,霍驤負責開路,謝留行抱著嬰兒,二人一路上用匕首撥開一處斷藤,當邁過一片凍結的月牙泉,霍驤回頭找到了謝留行明顯在走神的雙眼,他指指前方的古藤坍塌處。

「那個石像據說是當地民眾用來紀念一個人的,你看看吧,你聽說過她的來歷嗎?」

一頭霧水的謝留行頓在原地,霍驤伸出了光霞裡的手,對他的身份已經勝券在握的皇帝隻能答應過來看看,借著一抹晦澀的天光,他看清了這一座破敗古老的雕像,二人並肩站立在雲霧光環裡,底下的預言石對二人寫著一句諺語:「穿過逆境,抵達繁星。」

霍驤:「她是白發。」

但她和你也不一樣,你不要再害怕了,天大地大,就像這片雲之鄉一樣,有我在,這次對我說出來吧,謝留行。

可謝留行親眼站在這地方的壓力也很大,他無數次試圖凝視翩躚的雪,這些記憶碎片妝點了女神雕像布滿淚痕的臉,皇帝的全身骨骼都在疼痛,處於霍驤目光中的襯衣男子隻能暫時先逃開,又輕描淡寫地說:「她的人也像鑽石一樣雪白,應該是很稀有的發色吧,可我也不認識這個石像,結合她的穿著,可能是一個當年的優秀女將領吧。我看我們還是快走,這裡不太安全。」

又一次希望落空的霍驤聽出了再明顯不過的精神回避感。

謝留行的態度讓他又看不到大結局了。

一個人大費周章來雲之鄉,他難道不是想和他一輩子走下去麼……

是他錯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霍驤的心開始一路下墜。

謝留行坐下來自顧自撫扌莫著石塊,已經做不到平常心的霍驤換了一邊坐下來:「聽說,神喜歡聽真話。」

謝留行被擠兌了一把也不理會,他照顧著龍蛋和村子裡的小寶寶,說,「是是是,你怎麼說都行。」

霍驤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什麼:「有些人還是個成天撒謊的膽小鬼,一碰到問題隻會逃避,你有正視過自己的心嗎。」

跑來挨人罵的謝留行也不受著這種窩囊氣了,他丟出了一幅油鹽不進的態度說:「天!你怎麼這麼了解我?我們一定上輩子就見過吧?」

霍驤恢復了敵軍的絕情透頂,一路上哄他的溫柔全變成了泡沫。

「誰和你認識。」

謝留行的心一提,他最聽不得這句話了,跟十幾年的記憶形成呼應,流星大帝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二人的血誓諾言了,霍驤如今句句都不體諒自己的感受,謝留行也有了情緒落差,二人冷戰賭氣的樣子就差在雪地裡打一架,霍驤說了平生最尖銳的話:「誰往後還會愛你。」

一個人沒骨頭的後背一下子挺了起來,被他用愛這個字真正傷到的謝留行似笑非笑,挑眉說,「奇怪了,說的跟你很愛我似的。」

麵對這等招數的霍驤不姑息他的挑釁,成天自暴自棄的謝留行被發火的他粗暴挨近了過來,從來不吃素的金幣軍頭子用一道壓迫感強烈的影子壓住了麵前這個獵物,他拿出主動喚起二人回憶的手撫扌莫起了襯衫裡的隱秘區域。

「你?你不如問問你自己,我難道必須要一次次主動回答你的問題嗎?我是不是天生活該的,我這輩子做了什麼要碰到這該死的事。」

謝留行又一次傷口刺痛了起來,加之他想念這氣味也太久了,嗓子逐漸乾啞起來的他隻能做出了微乎其微的少許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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