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第七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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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玄月懸在半空中,淡淡的月光映照在男子俊美的容顏上,淩厲分明的五官暈染上一層金色的輪廓,恍然間多了幾分柔和。

他穿著白色的囚衣,卻絲毫不見狼狽。

視線往上。

劃過下頜,薄唇,鼻梁,最終對上一雙眼尾上翹的淡茶色鳳眸眸。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住了腳步。

作為一個重度顏控,唐染染上輩子最喜歡上網看帥哥美女大飽眼福。

隻是她見識過那麼多美人,都沒眼前的男人來得驚艷。

男人垂下眼睫,目光在她躺著的姿勢上頓了幾秒,眉眼挑了挑:「原來是第一美人。」

跟之前故意壓著嗓音的油膩相比,此時他的聲音添了幾分清潤和磁性。

「……」

唐染染呼吸一緊,心跳不受控製加速。

她發現了渣男和他嫂子的奸情,渣男會不會當場弄死她?

這個姿勢很不利於逃跑,她必須馬上起來。

想到這,她撐起身子想爬起來,誰知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打算,慢條斯理蹲下來。

而後拾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朝她眉間輕輕一戳,她剛撐起的身子便「砰」的一聲倒回地上。

唐染染:「……」她真的會謝。

隻是那麼容易放棄她就不叫唐染染,於是她的頭往左一偏,準備逃開男人的樹枝從左邊起來。

結果。

男人手裡的樹枝往左而來,動作看似不緊不慢,卻不偏不倚再次戳在她眉心之間。

唐染染:「…………」

她氣得咬牙,動作朝右偏去。

男人手裡的樹枝如影隨形也跟著往右,把她的眉心戳得紅彤彤一片。

接下來就跟打地鼠一樣,無論她的頭伸向哪個方向,男人都能精準打中她。

唐·地鼠·染染:……麻了。

跟她的氣急敗壞相比,男人莫名戳出了興致,眼底還染上了幾分玩味。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眉心中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氣得兩腮鼓鼓的,頓時拿起地上的石頭就向男人的臉砸去。

男人的臉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凹洞,嚇得翹著蘭花指發出尖叫聲。

她仰天狂笑,一腳把渣男踹飛。

……打住。

唐染染從yy中回過神來,努力做出冷靜的樣子:「你到底想乾什麼?」

男人盯著她,直勾勾的,茶色的眼眸晦暗難明:「三更半夜,第一美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來了——果然問起她有沒有看見他們偷情的事情。

她心虛咽著口水:「人有三急,我出來解手不行嗎?」

男人眼尾輕揚,彎起嘴角,笑得像個勾人魂的男妖精:「上樹解手?嗬,第一美人這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

唐染染:「……」她沒有別胡說少造謠。

「第一美人真不說實話?」

氣氛有些凝滯。

月亮像個膽小的小姑娘躲進雲朵後麵,周圍黑黝黝的,顯得越發嚇人。

唐染染當然不說:「你最好放開我,我家人很快會過來找我。」

男人顯然沒把這威脅放在眼裡。

他目光落在她鼓囊囊的月匈脯上,嘴角一勾,手上動作跟著一閃,下一刻樹枝便挑走了她懷裡的荷包。

一切得太快,唐染染完全沒看清楚對方的動作,懷裡的荷包就易主了。

「我的荷包!還給我!」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伸手去搶。

男人身子一偏,輕而易舉躲過她的動作,慢條斯理把荷包打開,倒出裡麵的東西。

男人對金豆子似乎沒興趣,卻在看到玉佩時眉頭一挑。

接著,他把東西放回荷包,而後一邊站起來,一邊把荷包放進自己懷裡。

把荷包放進自己懷裡。

放進自己懷裡。

懷裡。

裡。

唐染染瞳孔緊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渣男簡直太沒品了吧!

偷情嫂子就算了,現在還堂而皇之把荷包據為己有,這是要渣破天穹!!

唐染染氣得雙眼通紅,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荷包是我先拿到的,你把荷包還給我!」

男人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唇角帶著一絲笑意:「荷包是你從樹上拿到的,你在上麵呆了多久?」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明明帶著如朗月入懷的笑容。

可在這一瞬間,唐染染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躥起。

她似乎感覺到了殺意。

月亮從烏雲後麵偷溜出來,朦朧的月光再次灑下來。

男人站在月光下,立如芝蘭玉樹,仿佛剛才隻是她的錯覺。

正房那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喊聲,聽著好像是唐盛的聲音。

事情鬧大了,荷包肯定會被衙役沒收走,她很有可能一個銅板也得不到。

想到這,唐染染沒再糾纏,離去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用力瞪了他一眼。

走到拐角就遇到急色匆匆趕來的唐盛和唐晏奇。

「染兒,你額頭怎麼腫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唐盛一看到唐染染紅腫的眉心,立即擔心問道。

唐染染笑得一臉咬牙切齒:「沒事,剛才被樹枝不小心刮了一下。」

唐盛:「下次晚上再出來還是叫上你大哥,你大哥皮糙肉厚,受傷了也不礙事。」

唐晏奇:「……」你是我親爹嗎?

看唐晏奇吃癟的樣子,唐染染彎了彎嘴角:「好,天色不早,我們回去吧。」

唐盛點頭,一家子往回走。

一條身影從暗處無聲跳出來,對著男人恭敬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把她抓回來?」

說著,他的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抹殺的動作。

裴琂眼底冰冷陰翳,淡淡看了他一眼:「別打草驚蛇。」

「是。」

黑衣人全身莫名打了個冷顫,回身把一具屍體從草叢後麵拖出來。

屍體還沒完全僵硬,顯然是剛死不久,月光照在他死不瞑目的慘白麵孔上,顯得身上那套紅色的衙役服裝很是紮眼。

裴琂黑沉沉的目光從屍體掃過,冷聲道:「埋了。」

「是。」

黑衣人沉聲應道,扛起屍體,幾個縱躍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再次回來,他身上已經換上了衙役的衣服,連模樣都變了。

跟之前的屍體長得一模一樣。

**

翌日。

陽光明媚,天空沒有一絲雲彩,顯然又是一個艷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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