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親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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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世文與林淮畢竟從小接受忠君愛國的思想洗禮,即便太子尚未登基,卻也算得上是半個「君」。

乍然得知太子想要謀反,兩人心中難免驚惶。

尤其是在這般情況下,發現太子生出了這般想法,心中滋味愈發難言。

季世文當即想要進宮:「不行,我必須將這事兒告訴皇上。」

季戈眉頭一皺,正要動作。

韓夫人卻先一步將人拉住:「我說你這榆木腦袋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不開竅了?你想進宮找皇帝告狀,可想過皇帝是否相信你?可想過就算皇帝相信,以他對太子的寵愛,是否願意懲罰太子?」

「而若皇帝不願懲罰太子,你這個知道太子即將大逆不道的秘密之人,又會落得何種處境?」

「你可想過我?想過幾個兒女?想過季家眾人?」

韓熹一頓責問,直讓季世文生出幾分振聾發聵之感。

他停住腳步,半晌頹喪坐回了椅子。

比起皇帝,季世文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妻兒老小。

林淮本也有些蠢蠢欲動,但一則他位卑言輕,根本沒多少機會接觸皇帝;一則他剛踏上仕途,對皇帝的忠心還浮於表麵,所以沒有急著動作。

但聽過嶽母的話,他也瞬間打消了告密的想法。

畢竟……

即便林淮久居姑蘇,也曾聽說不少皇帝對太子的寵愛與優待。

最誇張的,莫過於康熙南巡期間,太子作為儲君,出行規格卻直接超過了康熙這個皇帝。

這若放在其他朝代,太子說不準早就被廢了。

但偏偏康熙半點兒沒放在心上,有人上本彈劾,一次兩次還隻是訓斥對方多事,第三次竟反倒丟了頂戴花翎。

皇帝拳拳愛子之心,昭昭日月可鑒。

即便索額圖去後,太子與康熙的關係已經大不如以往,但這些年太子使用物品仍舊時常僭越,皇帝也沒見多管呀。

是否舉報太子,就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皇帝查出真相後懲治了太子,自己一片赤誠忠君之心也算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可如果賭輸了,承受結果的可不隻是自己而已。

可是,誰敢去賭康熙對太子的感情?

就算林淮初出茅廬,都知道隻是個極可能十賭九輸的虧本買賣。

季戈掃了兩人一眼,直接打開房門。

等丫鬟進來將灰燼打掃乾淨,她才再次將門關上,轉頭看向其他人。

說實話,太子想要謀逆,季戈是半點兒都不意外。

畢竟,一廢太子就在明年了。

太子今年若不作點兒死,反倒有些奇怪。

她比較在意的是:「這信件是四皇子派人給我的。但我記得,季林兩家與四皇子都沒什麼交情,他為何突然出手幫我們?」

季世文看向韓熹:「韓家與四爺府可有關係?」

韓熹搖頭:「不曾聽說。」

頓了頓,補充道,「幾位妯娌娘家,也不曾聽說與皇子有牽扯。」

若非一心爭那從龍之功,誰會在這種奪嫡正激烈的時候,與那些個鬥得跟烏眼雞似的皇子扯上關係?

季家可是堅定的保皇黨。

與季家聯姻的人家,自然也都是如此。

但這樣一來,四皇子胤禛出手幫他們就愈發奇怪了。

總不能是想要拉攏季家吧?

可季戈之前瞧著,四皇子如今似乎並無爭取那位置的想法。

歷史學家也曾猜測,未來的雍正皇帝在一廢太子之前格外低調,對那位置應當沒有太多想法。

就連其他皇子在一廢太子之前,即便動作頻頻,估計也沒覺得自己真能將人拉下馬。

康熙的偏心,畢竟從未掩飾。

太子初次被廢,一是康熙活得太長,與太子之間起了權利之爭;一是太子夾在態度不比以往的康熙與日漸長成的兄弟之間,心態失衡,最終犯下了錯事。

與其他皇子有關係,但沒有太大關係。

所以,四皇子為何……

林淮遲疑半晌,突然開口:「可能,與我有些關係。」

恩?

季戈三人齊刷刷回頭看向林淮。

林淮頓了頓,先問了句:「我記得泰山大人曾提過,四福晉出身烏拉那拉家?其父是費揚古?」

季世文不明所以地點頭:「對,但其父早已去世。」

林淮鬆了口氣:「家母出身烏拉那拉氏。」

家母?

林淮繼母不是薛家女嗎?

季戈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林淮說的是他難產早逝的生母。

林淮繼續說道:「不過四福晉出身嫡枝主脈,家母隻是旁支而已。細論起來,與四福晉也勉強算得上是堂姐妹的關係。」

他又仔細捋了一遍烏拉那拉家的關係。

季戈三人才知道,原來林淮的曾外祖父與四福晉祖父是親兄弟。

隻是後來際遇不同,四福晉祖父靠本事的了不錯的官職,其子費揚古更是做到了一品大員的位置,顯赫一時;

林淮生母家則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她這一代甚至險些在京城混不下去,最後還是托了四福晉父親的關係外放到江南做官,日子這才有所好轉,林淮生母也與林淮父親結了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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