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江吟溪往後退了兩步,顧臨野緊追不舍地跟上來。
顧臨野上半身穿著破損的白襯衫,小麥色肌肉還有繩索勒出來的紅痕,額角滲出汗珠,手臂崩現出青筋,漆黑眼眸盯著江吟溪,眼神像是在注視獵物。
每次顧臨野露出這種眼神,江吟溪肯定要遭殃。
江吟溪害怕地捏緊指尖,後月要抵住書桌,被圈占在狹窄的角落,退無可退。
「江江躲什麼?我隻是想報答你。」
顧臨野摟住江吟溪的月要,忽然把江吟溪騰空抱起來。
江吟溪嚇得發出驚呼,急忙抱住顧臨野的脖頸尋找支撐點,雙腿不自覺環住顧臨野的月要。
顧臨野托著少年的身體,調笑道:「江江這麼主動。」
意識到這種奇怪的姿勢,江吟溪臉頰紅透了,「我沒有,你放開我。」
顧臨野稍微鬆開環住少年月要的右手。
在重力的作用下,江吟溪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下滑。他害怕摔下去,連忙抱住顧臨野的脖頸,jia住顧臨野的月要。
「顧臨野,別放開我。」
顧臨野低沉含笑的嗓音傳來,「江江到底是想讓我放開,還是不要放開?」
江吟溪紅著耳朵尖,訥訥道:「不要放開,你抱緊點,不要把我摔下去。」
顧臨野攬住少年的膝彎,走到旁邊的書桌。
走路的時候,江吟溪能感受到顧臨野身上勁瘦的月匈肌,肌肉繃緊的時候硬邦邦,鬆弛下來的時候是軟的,還挺大的。
江吟溪耳朵尖愈發紅潤,默默在心裡背誦了一遍數學公式。
走到書桌處,顧臨野小心翼翼地把江吟溪放到書桌的木板上,避開了尖銳棱角,免得嬌氣的男朋友磕碰到。
坐到實處,江吟溪終於感覺心裡踏實了。
「老婆,來接口勿。」
顧臨野攬住江吟溪的後腦,不容拒絕地俯身口勿上江吟溪的唇。
江吟溪猝不及防就被親了,淺棕色眼眸睜大,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唔……唔……」
口勿了那麼多次,唇已經腫起來了,稍微有點疼。
顧臨野每次接口勿都很凶,咬住江吟溪紅腫的唇用齒關碾磨。
唇瓣傳來疼痛感,江吟溪頭皮發麻,又疼又雙,一時間分不清哪種感受更劇烈。
江吟溪身後是冰冷牆壁,身前是顧臨野熾熱的體溫,被圈占在狹窄的領地之內。
十指被緊緊扣住,渾身都動彈不得。
「江江,我好喜歡你。」
這句話仿若一道電流,竄過江吟溪的脊椎,在後脊炸開酥酥麻麻的感覺。
江吟溪纖長眼睫半闔著,桃花眼沁出水光,眼尾泛紅。
昏黃燈光下,有種易碎的漂亮。
電腦上,物理老師還在孜孜不倦地講授物理題。老教師的嗓音自帶讓人昏昏欲睡的催眠魔力。
空氣中傳來飯菜香,人間煙火味。
還有顧臨野身上清爽的薄荷味,帶著少年恣意。
顧臨野高挺的鼻梁抵在江吟溪的鼻梁,曖昧的氣息交錯,舌尖糾纏在一起。
清冽的薄荷味愈發濃鬱,令人心醉神迷。
江吟溪忽然有點想吃薄荷糖。
江吟溪伸手掐住顧臨野的脖頸,緩緩收緊力道。喉嚨是人體中最敏感脆弱的位置。稍微用力,就能扼殺這個人的生命。
作為一個拳擊手,顧臨野對喉嚨有條件反射的防備心。這種防備心,麵對江吟溪的時候自然失效。
顧臨野沒有掙紮,心甘情願被扼住喉嚨。
野獸卸下獠牙,甘願奉你作唯一的神明。
江吟溪扼住顧臨野的脖頸,桃花眼微挑,流露出幾分冷淡驕矜。
「別動,讓我來口勿你。」
這是一個壓製性的姿勢,代表著掌控者的權威。
江吟溪主動口勿上顧臨野的唇,開始品嘗屬於他的薄荷糖。
薄荷糖迷彌漫開清甜滋味。
喉嚨被扼住,顧臨野體會到氧氣從肺部流失的窒息感。
絢爛的焰火在腦海中炸開,每處神經末梢都在瘋狂叫囂著喜歡。
愛意方休,纏綿至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接完口勿。
江吟溪漂亮臉蛋染上淺紅,心髒跳動的速度快如擂鼓,震得耳膜都在發顫。
可能被壓抑的太久,江吟溪骨子裡埋藏著瘋狂的因子。
他本能地喜歡粗暴的,瘋狂的,激烈的事物。比如顧臨野,比如極限運動。
「顧臨野,感覺怎麼樣?」
顧臨野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很爽。」
「我們do的時候可以試試。」
江吟溪睜大淺棕色眼眸,奶白臉頰有個紅印,是被顧臨野咬出來的。
「試什麼?」
「窒息。」顧臨野抱住江吟溪的身體,輕輕蹭了蹭,像是求主人rua腦袋的小狗。
江吟溪沉默了兩秒,扌莫了扌莫顧臨野的腦袋,「你是不是有什麼喜好?」
顧臨野忍不住笑道:「不是,隻是單純喜歡刺激。我們可以買一套,試著玩玩。」
「安全詞設置成什麼比較好?」
江吟溪克製道:「停,不能再聊了。」
「我們換個話題。」
江吟溪趴在顧臨野肩膀上,嗓音沙啞,「前世,我一直有個夢想,就是和你去菲律賓的薄荷島遊泳。薄荷島有很多漂亮的珊瑚,海水是深邃的藍綠色。但是你的右腿有問題,沒辦法去遊泳。」
「這輩子,我們可以一起去海裡遊泳,算是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江江,你清醒一點。」
顧臨野提醒道:「你有心髒病。」
「心髒病人不能去海裡遊泳。」
「……」
江吟溪瞬間悲傷的不想和顧臨野說話。
顧臨野安慰道:「雖然不能去海裡遊泳,但是我可以帶你去遊泳池遊泳。我把遊泳池裝飾成大海的模樣,四舍五入你就算在海裡遊泳了。」
「……你這四舍五入的有點多啊。」
江吟溪忍俊不禁,「大海直接變成遊泳館了。」
「我前世還有一個夢想,就是帶著我獲得的數學金牌,登上珠穆朗瑪峰。」
江吟溪失落地垂下眼睫,嘆了口氣,「但是因為先天性心髒病,我沒辦法登上珠峰。挺遺憾的。」
「沒事,江江別難過。」
顧臨野輕撫著少年單薄的脊背,安慰道:「你沒辦法上山,你可以上我啊。」
「……」
江吟溪嗆得咳嗽了兩下,臉頰瞬間紅了。他將滾燙臉頰埋進顧臨野懷裡,嘟囔道:「你無恥。」
顧臨野一本正經地說:「上山很難,但是上我很容易。」
「上山你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金錢還有精力,還要冒著生命危險。」
顧臨野真心實意地推薦道:「但是上我,你隻需要躺平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多劃算啊。」
「我也可以讓你體會到征服的感覺,比如說臍橙。」
江吟溪清冷眉眼染上薄紅,氣憤的月匈膛起伏,「你閉嘴!」
可能是情緒太激動,江吟溪心髒猝然傳來疼痛,腦袋傳來眩暈感。
江吟溪痛苦地蹙起眉頭,臉色變得蒼白。
看到江吟溪的異常,顧臨野急忙從衣服口袋裡拿出藥盒,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以後,顧臨野就養成了隨身攜帶硝酸甘油含片的習慣。
顧臨野手忙腳亂地擰開瓶蓋,把白色藥粒遞到江吟溪唇邊,說話嗓音都在發抖,緊張道:「江江,快、快把藥吃了。」
江吟溪張開嘴,吃掉硝酸甘油藥片,將硝酸甘油含片含在了舌下,藥片逐漸融化開。
看到顧臨野渾身肌肉繃緊,如臨大敵的警惕模樣。
江吟溪唇角翹起酒窩,溫聲安撫道:「沒事,吃藥就好了。」
江吟溪臉色白的透明,唇色發白,自帶一種病弱感,惹人憐惜。
顧臨野心疼壞了,小心翼翼地抱住少年,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瓷器。
「傅家旗下有一家老牌醫藥公司,我已經讓那家醫藥公司研發針對於先天性心髒病的藥物,肯定可以治好江江。」
江吟溪心裡流淌著暖意,「好。」
顧臨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我打算上交工資卡讓老婆保管。」
顧臨野離開了幾分鍾,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棕色密封袋。他將密封袋放到江吟溪麵前的書桌上。
「這個密封袋裡麵是我親生爸媽留給我的遺產。」
傅家那些人為了這筆遺產搶的頭破血流,就連陸達奇這種豪門總裁都想分一杯羹。
眾人搶的頭破血流都無法得不到巨額遺產,顧臨野輕易就送給了江吟溪。
「我親生父母還給我辦了一個信托基金,那家基金會也可以轉到你名下。」
顧臨野漆黑眼眸泛起溫柔,「我的財產全都在這裡了,請老婆保管。」
江吟溪對傅家的巨額遺產略有耳聞,知道這筆錢的數目很大。
「你自己保管吧,我不能收。」
「別人都是把工資卡交給老婆保管,我為什麼不行?」
「江江,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顧臨野眉眼低垂,悲傷道:「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江吟溪:「……」
「停,別演了,我收。」
顧臨野眉眼的悲傷黯然頓時消散無蹤,唇角露出笑容,「老婆真好。」
「江江,我把我的密碼發到你的企鵝。」
「因為有些銀行卡的密碼要求比較復雜,所以就沒有直接設置成你的生日。」
顧臨野很快打完字,「發過去了,江江現在查看一下。」
江吟溪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好的,收到了。」
手機彈出企鵝提示的消息框。
看到那個平平無奇的消息框。
顧臨野一臉晴天霹靂,「你的企鵝竟然沒有把我設置成特別關心。」
江吟溪愣了愣,「是啊,怎麼了嗎?」
顧臨野沉默了兩秒,眉眼黯然低垂。
「我的微信置頂是你,企鵝特別關心也是你。」
顧臨野玻璃心碎了一地,「你竟然沒有給我設置特別關心。」
江吟溪從來沒有注意過這方麵的細節,「我現在設置。」
「我也把你設置成了置頂和特別關心。」
聽到這句話,顧臨野勉強被哄好了。
顧臨野拿出手機,遞給江吟溪看。
「我給你的微信備注是老婆,企鵝備注是小可愛。」
看到這兩個稱呼,江吟溪耳垂微紅,疑惑道:「為什麼這兩個備注還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