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如徹底顛覆這一切(1 / 2)
聞言,寧瑤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最近的經歷太『精彩』,一時還沒完全緩過來。」
對於自己的這些過錯,容軒不願再提及,這也是每一個上位者慣有的臭毛病,可以知錯可以改錯,但絕不會認錯,更不允許有人經常在他耳邊念叨這些錯誤。
於是他蹙著俊眉扯開了話題,「對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江晨?」
提起這個人,比起憎惡,寧瑤更多的是疑惑,「我不明白,江晨到底為什麼要害我?」
「他是南夜的弟弟。」容軒隻說了這麼一句,她就懂了。
寧瑤瞳孔放大,仿佛手上還殘留著那天殺人時濺到的血液,溫熱,黏膩,耳旁隱隱約約交織了包廂當時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怪不得。」她陷入夢魘般喃喃自語,指甲掐進手心,「我手裡有一條人命……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也不想的……他當時一直逼我……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他……我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死了……」
容軒握著她的手安慰著,「他賤命一條,死不足惜。況且他的父母都已經收下了天價的補償金選擇不再追究,你又何必執著。」
她並沒有感覺到被安慰,隻覺得他的手很冷,連帶著她的心都涼了一截。
她抽回手,痛苦的捋著頭發,「那是一條人命,我沒辦法不去想……也難怪江晨這樣處心積慮要害我……原來是這麼回事……」
容軒掌心一空,雖然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但也能明顯感受到她的抗拒,他有些不高興沉下臉,「不要為了那些低賤的人壞了我們重修舊好的好心情。」
她臉色又白了幾分,緩了好久才看著他,「低賤……什麼是低賤?如果按身份地位來算,那我應該也是你口中所謂的『低賤』的人。」
他扶著她的肩,「你和那些人當然不同……」
「那是因為你對我還沒有膩,」 她搶過他的話,「如果哪天你膩了我,隻怕覺得像我這樣的人連做你腳下的塵泥都不配。在你眼裡,我的價值是根據你的感覺來評判,那場拍賣會就是最好的證明。」
「怎麼又扯到拍賣會了?」他皺著眉,低沉著語調,「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讓這件事情翻篇?」
聽他這麼問,寧瑤眉梢微動,心裡突然有了主意,與其讓一切回到原點,不如徹底顛覆這一切。
她淡淡開口,神色極其認真,「我不想再過以前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人踢出局的生活了,我要你給我足夠的尊重和安全感。」
「比如說?」
「我要你……」她直直的望著他,「娶我。」
容軒愣了一秒,忽然笑了笑,笑聲裡倒沒有不悅的意思,「不害臊。」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如果我不答應,你又能怎麼樣?」他眼底都沁染都幾分興趣。
「我的確不能怎麼樣,但我能把你從我心底一點點的摘了去,再也不要喜歡你,取悅你,配合你。」她神色自若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容軒玩味的捏著她的臉,「你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我也不知道,萬一有效果呢,你不是也說了,你不喜歡那些千金小姐,正好我這人相對來說比較合你口味。既然如此,你不如娶了我,給我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說罷,她又補充道,「這可是我們認識以來,我第一次開口向要東西,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他揚眉,「你在道德綁架我?」
她嗤了一聲,「你有道德嗎?」
他並不在意的笑了,薄唇貼著她的耳根,氣息酥酥麻麻的撲向她,「你知道,想我做我的妻子,需要具備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賢惠溫柔善解人意?」她漫不經心的答。
「都不是,」他突然咬著她的耳珠,對著那白嫩的軟肉這扯廝磨,「是要……床上功夫夠好。」
她耳朵燙得發燒,麵上慍怒,「你怎麼三句話不離這檔子事,你是不是有這方麵的癮啊!」
他沒有理會,隻是幽幽一笑,「待會兒把你的本事都使出來,你就是能讓我下不來床,我就給你扶正。」
寧瑤握住自己的手腕,極力控製的扇他一耳光的沖動,彎起唇角一笑,「好啊。」
寧瑤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盪/婦。
如果不是,為什麼她這一晚分別和兩個男人滾了床單。如果是,她又為何一點快感都感受不到,心髒上像是插滿了刀子那般煎熬。
正好容軒像是禁欲很久似的,異常凶狠,她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抽泣一場。
他擦拭著她的眼淚,忍不住譏誚,「你就這麼點本事?」
她眼淚像是流不完似的,不住的往外溢,怕他看見懷疑,於是主動將臉埋進枕頭裡。
見狀,他輕快的笑了一聲,大概以為她這麼做是怕掃了他的興,在贊賞她識趣。
第二天醒來,除了全身酸痛,寧瑤還覺得手上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
她翻個身,正麵躺著,睜開昨晚哭腫的眼,伸開手掌,就被手上不知什麼玩意兒折射出的光芒刺得閉了眼。
她緩了一陣子,再次定睛一看,原來是她左手的無名指處不知何時戴上了一枚鑲嵌著藍鑽石的戒指。那顆鑽石比鴿子蛋還要大上許多,呈水滴狀,像是一滴藍色的眼淚,色澤純淨天然,一看便價值連城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關鍵是這枚戒指尺寸與她的指節異常貼合,仿佛天生就該鑲嵌在她的這根手指上。
「這個一定很貴吧?」她問著身旁的男人,雖然他閉著眼,但寧瑤知道他向來睡眠淺,她翻身的動靜應該早已吵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