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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杜克帶著簡單加熱過的飯團和兩罐葡萄味的onta趕到短信裡提到的地點。

封閉的空間裡,平等院被鐵鏈綁在椅子上,垂著頭,金色的長發遮住了臉。

悠鬥從杜克手中接過飯團和飲料,分了一罐給越前,向杜克道謝:「謝謝前輩。」

杜克對於悠鬥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意外。

整個u-17集訓營,能打暈平等院的人,也就隻有這個曾一擊打暈遠野的初中生了。

但他大概不是策劃這起「綁架案」的主謀。

杜克的視線在撕開包裝、專心吃起飯團的悠鬥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後便轉向房間裡的另外兩人。

德川和一個墨綠頭發的初中生。

憑他對德川的了解,對方不會乾「綁架」的勾當,那這起「綁架案」的主謀隻能是——

杜克的目光落在坐在悠鬥身邊,單手拉開易拉罐拉環的墨綠頭發初中生的身上。

對方曲著左腿,喝了一口飲料,順勢將手臂搭在膝蓋上。和一旁乖乖靠牆坐著、吃幾口飯團、喝一口飲料的悠鬥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就像個不折不扣的狂妄壞小子。

杜克露出和善的笑容,問越前:「食物和飲料已經帶來了,頭兒我可以帶走了嗎?」

杜克眼中的「綁架案主謀」、壞小子越前:?

這家夥問錯人了吧?

真正的「主謀」匆匆咽下飯團,回答杜克:「現在還不行。」

在杜克眼裡,悠鬥除了「金牌打手」的身份外,又多了一個「主謀小弟」的新身份。

「主謀小弟」提出要求:「如果想要帶平等院前輩離開,需要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

問題一:

「平等院前輩為什麼要在比賽前夕襲擊德川前輩和越前君?」

德川沒有選錯人。

杜克是一軍裡最了解平等院的人,他在這兩年裡跟隨平等院遊走世界,知道平等院的想法、知道平等院的過去、也知道平等院襲擊德川和越前的原因。

「這是頭兒對德川的試探。」杜克說出原因,「頭兒川在麵對那種情況時,會不會選擇犧牲自己,救下越前。」

新的問題誕生。

悠鬥追問:「為什麼要做這種試探?」

杜克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

「兩年前,一個男人帶來看他比賽的妹妹逛街。路過一家飯團店時,知道哥哥最愛吃飯團的妹妹跑去給他買飯團。」

「然而就當妹妹離開飯團店時,意外發生。上方正在進行改裝的屋頂塌陷,隔著一條馬路的男人根本來不及去救他的妹妹。」

「危急關頭,是另一個男人沖過去保護了他的妹妹,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掉落的磚塊、瓦片和鋼管,將男人的妹妹護在身下。」

「男人著急詢問妹妹的狀況。妹妹沒有受傷,地上的血都是保護她的那位恩人的。男人抬頭尋找恩人,對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令男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幾小時後,他們再次相遇。」

「在u-17worldcu法國隊對戰日本隊的團體循環賽上。」

越前總結:「平等院救了杜克前輩的妹妹,卻也因此身受重傷,輸了之後的比賽。」

「所以杜克前輩才會在兩年前的比賽後離開法國隊,加入日本隊。」

德川去年才進入u-17集訓營,對這件事並不了解,「沒想到二位還有這樣的過去。」

「沒錯。我被頭兒的男子氣概折服,為了報恩,也為了能和他在同一支隊伍裡並肩作戰,我離開了法國隊,來到日本隊。」杜克道。

悠鬥聽懂了這一段往事。

他尊敬出手救人的平等院前輩,可他仍然不理解對方為什麼要試探德川前輩。

看出悠鬥的疑惑,杜克望向房間中央的平等院,繼續道:「雖然頭兒並不後悔救下克洛伊,但他將日本隊的失敗歸於自己。」

比賽結束後,平等院麵對的是鋪天蓋地的責問。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身上怎麼都是血?]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你去做什麼了!]

[為什麼不說話?大家辛辛苦苦地與對手鏖戰到最終局,結果因為你的輕率行為……可惡!]

麵對這些來自隊友的指責,平等院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他知道如果自己說出是因為救人導致受傷的事實,他會得到其他人的諒解。

但獲得其他人的諒解又有什麼用?

日本隊因為他被淘汰了。

他剛上高一,兩年後還能再參加一次u-17世界賽,但對於那些已經16、17歲的前輩們而言,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屆世界賽。

也是他們離實現夢想最近的一次。

而這一切都毀在他的手中。

就算前輩們在得知原因後不再責備他,內心的不甘也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消散。

「為什麼發生在今天」「為什麼是他們遇到這種事」「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日本隊是不是就能晉級了?他們是不是就能夠到從未觸及到過的名次了」……夜深人靜時,這些念頭會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令人痛苦萬分。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解釋。

給其他人一個發泄的途徑。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遺憾、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憤怒……都由他承擔。

一切由他而起。

——他本就該承擔這一切。

杜克發自內心地敬佩著獨自扛下一切的平等院。

「在頭兒看來,德川有一定的實力,但太過溫柔。他想讓德川看到自我犧牲的悲慘結局,以免走上他的老路。」

話音剛落,杜克在悠鬥的眼裡看到了茫然。

這讓日語是第二母語的日法混血·杜克渡邊一度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

究竟是他解釋得不夠清楚,還是這孩子在理解方麵存在一些問題,為什麼聽完後是一臉「杜克前輩在說什麼」的表情?

悠鬥確實不太理解。他舉手提問:「通過這次試探,平等院前輩想看到什麼的結果?」

「如果遇到同樣的情況,平等院前輩是希望德川前輩不要做出自我犧牲的舉動嗎?」

無論是在坍塌的屋簷下保護渡邊妹妹,還是在麵對光擊球時保護越前龍馬……這都是一種近乎本能的行為。

畢竟在那種時候根本來不及思考。

身體動起來了,就沖過去了,身體愣在原地,就會站在原地。

悠鬥看向德川,問道:「德川前輩會做出什麼選擇?」

「我沒辦法棄有未來的人於不顧。」

就算提前告訴他後果、就算會影響到明天的比賽,德川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悠鬥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德川前輩說過,想要通過仁義征服世界。

會說出這樣的話並為之努力的德川前輩,在麵對襲擊越前君的光擊球時,隻會引發出兩種可能:

一,身體行動起來,成功從光擊球下保護了越前君。

二,身體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光擊球打中越前君。

如果是後者,就算沒有犧牲自己的身體,也會產生擔心、懊惱、憤怒等負麵情緒,而這些情緒同樣會影響到比賽的狀態。

正如平等院前輩所說,德川前輩是一個溫柔的人。

不止德川前輩,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柳前輩……在這個集訓營裡、在悠鬥認識的人裡,幾乎都是像德川前輩一樣溫柔的人。他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由於自己的原因,日本隊沒能晉級。]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在今年的世界賽上重演,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悠鬥能理解平等院前輩的心情,但就像「單獨禁止遠野前輩打暴力網球」存在問題一樣,平等院前輩的做法同樣存在問題。

用光擊球和越前君試探德川前輩——除了製造意外和傷害,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德川前輩不會因為這種試探就放棄「用仁義征服世界」的想法。

說起來,就連平等院前輩自己都不後悔救了杜克前輩的妹妹,如果重來一次,也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這樣的他,又要怎麼才能把德川前輩變成一個和自己相反的、隻顧比賽勝利的人?

悠鬥不會道德綁架,他理解麵對危險時想優先保護自己的人,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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