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195章(2 / 2)
犧牲一小部分速度,換取球在落地後彈起的不規則方向和角度。
裁判:「30-0,伏黑a;大曲領先。」
二軍看台,平等院哼了一聲。
「終於有點比賽的樣子了。」
悠鬥聽到了平等院的聲音。
他看著球網對麵被「無我境界」光芒覆蓋的關根前輩,了然地點了點腦袋。
比賽要進入到新的階段了。
監控中心。
齋藤看著打出「未生無」和「黑洞」的關根,招呼黑部,「快看啊,黑部!關根同學打出了種島同學和德川同學的招式!」
「『無我境界』嗎?」
黑部對關根的過去略有了解。
在他看來,關根是一個走上歧路的天才。
他成長得太快,周圍的人都追不上他的速度。在他剛接觸網球時,球網對麵的人實力就遠遠低於他,毫無挑戰性,以至於「網球」這項運動對他而言充斥著無聊。
而當他的周圍出現實力和他持平又或是高於他的選手時,網球之於他的意義已經徹底偏離了正常的軌道。他沒有目標,沒有夢想,打網球僅僅是為了體驗「心跳加速」。
其實網球,或者說大部分的運動、體育競技都是一樣的。
最開始可能隻是愛好,又或者是想要鍛煉身體。然而隨著不斷的練習、時間和精力的投入,品嘗到了勝利的滋味,感受到了「付出會得到回報」的喜悅,體驗到了「明明這麼努力、卻還是輸了」的痛苦與不甘。
於是產生了「想要挑戰」「想要贏」「想要一直打下去」「想要成為第一」「想要讓這個世界記住自己的名字和存在」的想法。
漸漸地,網球就變成了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如果關根在剛剛接觸網球時,身邊就有一個能讓他感受到網球真正魅力的人,現在的關根或許會更強。
不過現在發現網球的真正樂趣也不晚。
所謂天才,就是哪怕走上歧路、哪怕從歧路回到賽道時已經落後於其他人一大截,也能將天賦兌現,以令人驚嘆的速度追趕上來的人。
裁判:「ga,日本代表隊,1:2。」
「交換場地。」
交換場地時,關根對悠鬥說:「這場比賽我會贏。」
關根前輩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悠鬥邊想邊認真回答:「我不會輸。」
和喜和悠鬥都已經沉浸在這場比賽裡了,隻剩下——
種島收回目光,朝大曲伸出手:「龍次,石頭剪子——」
「饒了我吧。」大曲一看種島的架勢,就知道他要自己玩「朝那兒看」,「我贏不了你。」
悠鬥聽到種島和大曲的對話,仰頭看向他們。
「來試試看嘛,雖然我確實不會輸~」
「你實在要玩,和這家夥玩吧。」
突然被提到的「這家夥」·悠鬥:?
交換場地時有90秒的休息時間。
悠鬥不需要休息,有時間和種島前輩玩「朝那兒看」,但他意識到現在不是玩「朝那兒看」的時候。
他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抱歉,種島前輩,等比賽結束後我們再玩吧。」
「好,好。」
種島背對他們揮了揮手,走向對麵的場地。
關根又換了一支球拍,站在底線後整理著拍線。
「接下來是關根的發球局。」大曲問悠鬥,「下一局我站哪兒?網前還是底線?」
站位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第一重要的事是——弄清楚當大曲前輩被種島前輩拖進「畢竟無」的領域時,大曲前輩在乾什麼。
「大曲前輩,當我在回擊關根前輩的球時,你有在嘗試破解種島前輩的『畢竟無』嗎?」
悠鬥看著大曲,等待對方的回答。
大曲移開目光。
「我嘗試過,失敗了。」
「失敗後有再嘗試嗎?」
剛才那一局、剛才那一球,有再嘗試嗎?
「饒了我……」
「不行。」悠鬥很少說出這麼強硬的話。
如果大曲前輩不想破解種島前輩的「畢竟無」,悠鬥是不會強迫他的。
可大曲前輩明明想要破解,卻輕易地放棄了。
悠鬥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他隻能把自己非常喜歡的一句話送給大曲前輩。
「幸村部長、我所在網球部的部長說過,『讓人停下腳步的不是絕望,而是放棄。讓人繼續前進的不是希望,而是意誌』。」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無法破解』的絕招。」
隻是不同的人破解方式不同。
「當我在回擊關根前輩的來球時,大曲前輩要繼續嘗試破解種島前輩的『畢竟無』。」
裁判宣布第四局開始,由關根發球。
悠鬥在轉身去底線的同時,迅速說完想說的話:
「這場比賽我會贏。」
大曲前輩不是拖後腿的存在。
「但如果大曲前輩現在就放棄,那這場比賽獲勝的人就隻有我一個。」
「這樣是不行的吧?」
畢竟這是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