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宗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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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視我,不就等於鄙視你自己?

白日影滿不在乎道:「無所謂,反正我又沒去師叔那裡自取其辱。」

有他們在,其他人真的很難成為主角,若燭和裴煥默默的圍觀片刻,然後對視一眼,悄悄的擠出人群,朝朧雪峰走去。

路上,若燭還替他們解釋:「飛玉是金火雙靈根,日影是金水雙靈根,金靈根的人本就容易發生沖突,而他們又是相克的屬性……」

就這麼水火不容了。

若燭說的乾巴巴,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借口太牽強,靈根就那幾個,怎麼別人沒有吵成這樣。他隻是不想給裴煥留下同門互戧的印象,所以才搜腸刮肚的為他們說好話。

裴煥聽著他說,慢慢的,他恍悟道:「原來如此,那我跟誰都吵不起來,是不是因為我自己就是水火雙屬性,我自己就把自己的火氣克沒了,所以,別人想跟我吵,也吵不了啦。」

若燭看著他。

他也看著若燭,眼睛眨巴又眨巴。

若燭:「……嗯,你說得對。」

他們慢吞吞的往山上走,清裡在房間中,正在打坐。

隻是小小的警告了一番那些長老,清裡的舊傷就又有復發的征兆,他正為自己調息,對麵的房門卻無風自開了。

一個穿玄衣的男人踱步進來,剛踏上地麵一步,清裡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不敲門便進,看來你想當朧雪峰的主人。也好,你來當峰主,我去當宗主,以後我再也不用坐在倒數的位子上了。」

玄衣男人:「……」

他默不作聲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找個地方坐下來:「清悅跟我說了你收徒的事情,你的徒弟是雙生單靈根,很罕見。」

打坐的清裡睜開闔著的眼縫,「不是罕見,是唯一。」

宗主聽出他語氣中的篤定,不由問道:「你如何知曉?」

因為從他收了裴煥以後,其他宗門都在搜羅雙生單靈根的天才,然而將近二百年過去,誰也沒找到第二個。

不願回答的時候,清裡就閉口不言,宗主被他磋磨了三百來年,早就習慣了,他熟練的往下說:「你這次偷溜出去,就是為了收他吧,這是好事,徒弟於修士而言,意義不止在傳承上,還在陪伴上。你看我收了若燭以後,他日日孝順於我,我命他多休息,他還不願,說什麼師尊如父,隻要他還能動,他就一定要為我分憂,如此赤誠之心,唉,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清裡:「……」

他涼涼的問:「雲飛玉也是你的徒弟,他可有為你分憂?」

宗主,宗主不說話了。

尷尬了片刻,宗主又像沒事人一樣的說道:「既然收了徒弟,就要有個師父的樣子,傷還沒好全就跑出去,讓你泡靈泉是為了給你治傷,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徒弟資質那麼好,前期用不著你費太多的心思,讓他隨其他弟子一起上早課,煉氣期讓若燭來帶,等他快要築基了,你再接手。這段時日,你就閉關療傷吧,有我看著,不會有人欺負你徒弟的。」

清裡擰眉:「不……」

剛剛還言語溫和的宗主,卻突然肅了臉,「清裡,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舊傷隻是借口,宗主真正要清裡壓製的,是他的心魔。

七年前的那場意外,令清裡生了心魔,宗主不知道這心魔從何而來,卻知道它如同附骨之疽,緊緊纏繞在清裡的五髒六腑,甫一出現,便如舊年沉屙般深入經脈,無法根除。

宗主不清楚心魔的來源,清裡卻清楚的很,就因為太清楚了,他才知道,療傷無用,靈泉也壓製不了,隻有讓他手刃裴煥,看著他流乾最後一滴血,他那顆恨極的心,才能得到一點安寧。

可是,他也說不出拒絕宗主的話。

上一世,裴煥將槐江宗捏在手中,如同把玩一個趁手的兵器,不願追隨他的,死了,對他發出疑問的,也死了。

隻是這些人的數量極少,對修真界不痛不癢,所以,根本沒人在意。

擋路的宗主,他的大師兄,清非,自然也是那些人當中的一員。

「好罷,不過,要等到明日,我還有些話要交代給裴煥。」

宗主像是看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詫異的看著清裡,沒想到他能答應的這麼快,但是他沒有問,而是迅速的借坡下驢,「這是自然,有徒弟了就是不一樣啊,都知道何為責任了,那我不打擾你了,明日一早,我來送你入靈泉。」

宗主很高興,臨走之前,想起清裡從沒教導過徒弟,怕是不知道煉氣期的弟子都需要看些什麼,他說了幾本古籍的名字,都是適合裴煥這種天才資質修煉的。

清裡聽了,沒什麼反應,直到宗主離開,他才輕輕笑了一聲,勾起的唇角血氣四溢。

修煉?

不,他要這一世的裴煥無法成長,他要他兜兜轉轉,品嘗過手可摘星辰的滋味後,再狠狠摔落,以凡人之資,萬分痛苦的死去。

這才是可以根治他心魔的,真正的良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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