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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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兩個字在狹窄的床榻間回盪,讓整個空間突然變得寂靜,兩人之間的氣氛也瞬間僵持起來。

付辭嘴角剛剛勾起的弧度一下壓了下去,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什麼?」

在祈言心裡,他還抵不上一個剛剛加上好友的陌生人嗎?

祈言能感受到本來捧著他臉的手不自覺用力,付辭更是下意識用食指和拇指扣住他的下巴,讓他隻能仰著頭迎向付辭漆黑的眼。

付辭生氣了,他能感受到。

一向微微翹起的嘴角緊抿,眼裡情緒翻湧,視線緊緊鎖著他,不讓他逃避一分一毫。

付辭一貫都是強勢的,隻是對著他刻意收回了棱角,事事寵著他讓著他,倒讓祈言差點忘了付辭這幅暴戾的模樣。

說實話,有點懷念。

兩人剛認識那會,付辭就是這樣的,一言不合就能跟別人大打出手,甚至好幾次覺得他煩了,會用拳頭威脅他讓他乖乖聽話。

祈言抬手,將臉上的手緩慢又堅定地拉了下來,「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他不可能隻有付辭一個朋友,付辭也不可能隻有他。

在大學畢業後,對方會結婚,會有愛人和孩子,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庭,他隻能充當一個圍觀祝福的所謂朋友。

既然如此,他現在為什麼要卑微地守著一個注定不屬於他的人,就算他依舊喜歡付辭,也不會讓對方占據自己的全部身心,他能交友,能認識不同的人。

付辭沒理由,也沒立場,將他變成一個類似附屬物的存在。

可能是他直白的話深深刺痛了付辭,付辭看向他的眼神又深又暗,他甚至都聽見了付辭將指節捏的劈啪作響的聲音,充斥著無言的憤怒。

祈言不自覺閉上眼,他甚至做好了付辭會揍他的準備。

可半分鍾後,嘩啦一聲,床簾被人拉開,付辭直接從他的床榻上翻身跳了下去,他隻來得及看到對方一晃而過的背影,就被落下的簾子擋住了視線。

付辭一聲不吭的走了。

祈言脫力般的靠在了牆邊,低頭,鬆開手,發現床單被他拽的太厲害,皺成了一團。

他差一點就想和盤托出了——

他跟胡瑤隻是約稿的關係,要是付辭介意,他可以交稿之後把人刪了。

那樣付辭肯定還會笑嘻嘻地繼續抱著他,催著他把畫畫完。

可他不想這樣。

祈言呼了口氣,垂下眸子,不自覺將手伸到付辭剛剛坐過的位置,那裡依舊殘留著對方的溫度,熟悉又溫暖,卻又無法避免地涼了下去,怎麼都留不住。

*

劉柳正在底下刷論壇玩,突然見付辭從祈言的床上跳了下來,喲了一聲,「辭哥,你怎麼跑到祈言床上去了?」

他還想說什麼,猝不及防看著付辭黑著一張臉,剩下的話一下咽了回去,跟旁邊的宋陽對視一眼,明智地閉上了嘴。

寢室的門被摔得震天響,付辭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門。

他在學校的大操場連續跑了六圈,直到腿再也抬不起來,才停下步子,仰麵躺在了操場的草坪上。

月匈口劇烈起伏,過於大的運動量讓他的身體有些負荷不了,他今天還做了很久的平板支撐,現在跑了幾圈,腿痛的厲害。

可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忽視心底的鈍痛感。

「不夠。」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祈言冷淡的話語猶在耳邊,讓付辭忍不住握緊拳頭,狠狠錘在身側的草坪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實在沒想到,祈言會為了一個隻見了兩麵的人沖他冷臉,甚至隱隱有他再鬧就跟他絕交的架勢。

付辭將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壓下心底的怒氣和酸意,要去哪請一片黑暗,這讓他更能靜下心來。

他開始認真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

正常來說,祈言是不會對他這麼絕情的,別看祈言表麵冷淡,可對他最是心軟,這次態度這麼堅決,肯定是他哪裡做錯了。

付辭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他占有欲好像太強了。

祈言是不是覺得不自在了?

可讓付辭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沖下樓阻止祈言跟胡瑤更深一步的交流。

其實有件事他一直沒對祈言開過口,自從知道祈言身邊有一對同性戀情侶後,他心底就莫名不安,他把這份不安歸結為怕祈言被人帶壞,還怕祈言因為那兩人而疏遠自己。

畢竟,他厭惡同性戀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當時在畫室門口,他真的是想沖進去將祈言帶出來的,甚至還想讓祈言跟那兩人絕交,可他剛踏出一步,卻在看到祈言臉上輕鬆的笑時硬生生止住了。

他也後知後覺感受到了自己堪稱可怖的占有欲,那一刻,他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祈言是他的,他不許任何人接近祈言。

回過神來後,付辭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他怎麼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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