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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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外依舊是風雨交加,豆大的雨滴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劈啪作響,劃出一條條長長的濕痕。

分明是略顯嘈雜的場景,可祈言卻像是聽不到,耳邊全是付辭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頸項,對方的唇蹭過他的皮膚,很輕,卻讓他渾身都失了力氣。

兩人坐在吊椅上,姿勢太近了,他整個人都被付辭抱進懷裡,脆弱的後頸被人捏住,仿佛是要斬斷他的退路,讓他隻能被動地偏頭,卻不知這樣將他脆弱的頸項完全暴露了出來。

祈言閉了閉眼,不敢去看付辭,「你先放開我,草莓印不是我們兩個人能試的。」

可付辭從來不聽他的,很快追問:「為什麼不行?」

在他看來,就沒什麼事是他跟祈言不能做的,更何況是這種明顯能增加親密度的行為。

祈言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捏緊,咬著唇不吭聲。

有些道理他真的跟付辭這個大直男講不清楚。

付辭感受到他無聲的拒絕,想到什麼,將自己的衣領拉開,將祈言按向自己的頸間,「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咬痛了?那這樣,你給我種草莓印。」

付辭穿的是一件薄的毛衣,衣領寬鬆,輕而易舉地往下拉開了一大截,露出修長的脖頸,肌膚泛著健康的色澤,沒了衣物的阻隔,對方略顯灼熱的體溫直接撲到祈言的臉上。

他分明還沒有挨上去,卻感覺到了燙。

祈言隻覺得臉有點熱,想逃開,對方卻按著他的後頸微微用力,他的臉這下真的貼到了付辭的皮膚上。

……

吊椅用於他劇烈的掙紮開始晃動,付辭卻像是捉兔子似的抱著他,「怎麼了啊!我又不怕疼,你就使勁咬,最好印子留深一點,明天回學校還能看到的那種。」

祈言哪裡沒聽出來付辭語氣裡期待的味道,像是他要是在付辭身上留下痕跡,是一件值得向很多人炫耀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說要咬你了!」

祈言氣的臉都紅了,草莓印又不是咬的!

他再一次深刻體會到了跟付辭的體力差距,對方輕而易舉地就能化解他所有反抗的動作,還能有餘力保證他不會受傷,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像一隻兔子,被人困在掌心怎麼都逃不出去。

而這個吊椅,就成為了他的牢籠,關鍵還是他主動跳進來的!

這個角度,祈言一抬眼,就能看到對方滾動的喉結,隨著主人月匈腔的震動,忽上忽下,彰顯出對方頗為愉悅的心情。

祈言磨了磨牙,不知道出於報復還是其他,仰頭湊近了凸出的喉結,在上麵輕輕咬了一口。

感覺到對方身體霎時的僵硬,他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覺,剛想說什麼,卻又被人按了回去,

付辭捏了捏他後頸的軟肉,鼓勵似的說道:「繼續,這點力道怎麼能有印子。」

「不過別咬喉結了,那裡印子不好留。」

付辭的話無異於挑釁,祈言再也忍不住,攬著他的脖頸,微微直起身子,偏頭湊了上去。

沒有任何技巧,泄憤似的,祈言甚至連牙齒都用上了。

反正付辭又不知道草莓印真的該怎麼種。

付辭沒想到祈言會突然襲擊,還想調侃對方力道小點,可下一刻,當感受到對方唇時,他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祈言的唇有些涼,卻很軟,舌尖抵在那一處皮膚上吮吸,分明是有點疼的,可卻讓他生不出半分推開的心思。

他將右手插/進祈言的發間,無意識摩挲著他的頭皮,放在對方月要間的左手也慢慢收緊,將人往懷裡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麼。

他隻知道,他不想讓祈言離開。

祈言一開始的確是單純想給付辭一個教訓,可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付辭身上,口勿也變了味。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

他推了推付辭的月匈膛,示意他放手,好一會,付辭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地鬆開了他,瞧著好像還有些不舍得似的。

祈言不自在地抹了抹唇,一抬眼,就看到了付辭頸間的印子,紅的發紫,一看就是口勿痕。

他頓時後悔了,這麼深,明天能消的了才怪,都怪付辭激他,一時沖動才……

祈言隻要想起同學們看到這痕跡後的反應就頭皮發麻,真玩過了。

他兀自糾結怎麼才能合理遮掩這抹痕跡,唇卻被人碰了碰。

祈言轉頭,一下看到付辭愣愣的表情,察覺到他的目光,觸電般的收回手,「給你擦擦。」

原本淡色的唇因為吮吸變得殷紅,唇角還泛著淺淺的水光,讓付辭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

不涼了,也更軟了。

這草莓印,種的真值。

*

周日,天空放晴,兩人回學校,付辭在祈言的百般勸說下,才不情不願答應用創可貼遮住草莓印。

祈言為了保險,給他貼了兩個。

可一進宿舍,眼尖的劉柳就發現了付辭脖子上的異樣,「辭哥,你脖子怎麼了?受傷了?」

付辭含混地應了一聲,「陪祈言寫生的時候被帶刺的枝條刮到了。」

這是祈言早就給他想好的借口。

宋陽湊近看了眼,關切道:「你這個有沒有上藥啊?別發炎了。」

祈言表麵看似在放東西,實則一直關注著那邊的一舉一動,聽兩人沒起疑心,頓時放下心來。

可付辭隻覺得渾身不得勁,他好不容易哄來的標記,卻被這樣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能說。

「六子,我這樣貼創可貼會不會很奇怪?」他說完就準備悄悄撕開一片,可手剛伸到脖子那裡,腦袋就被人砸了一下。

付辭低頭一看,是一顆檸檬糖,他出去的時候給祈言的口袋塞了不少。

他撿起檸檬糖,委屈地看了祈言一眼,卻接收到了對方警告的目光,隻能咽下一肚子的話,默默將檸檬糖拆開吃掉了。

劉柳一臉懵逼,「辭哥,你剛剛說啥來著?」

付辭將嘴裡的檸檬糖嚼碎,隨口道:「沒事,聽說隊長從省外比賽回來了,要去給他接個風嗎?」

劉柳思維被他帶著走,下意識回道:「這周六就回來了,還說等你有空了大家一起見見,他還說不用接風,麻煩。」

他們籃球社隊長叫於開濟,走的是專業打籃球的路線,前段時間去省外比賽,才剛回來。

宋陽聽他們聊這個,插嘴道:「辭哥,我感覺隊長可能想把籃球隊交給你,他的名額已經定了,估計之後要忙其他事情,沒精力打理籃球隊。」

付辭本來想幫祈言將那幾件可愛的衛衣掛起來,聞言動作頓住,皺眉道:「我不接。」

他打籃球隻是興趣,當隊長事太多了,他也沒這個精力。

祈言默默聽著,知道付辭有自己的想法,就沒開口。

他抬手接過付辭手中的衣服,看了眼那毛茸茸的耳朵,糾結半晌,還是掛進了自己的衣櫃。

買都買了。

色彩鮮艷的幾件衣服瞬間讓祈言的衣櫃都明亮起來,付辭忍不住揚起唇,順手扌莫了扌莫祈言身上衛衣的耳朵,軟軟的,手感果然很好。

劉柳見狀也有點手癢,湊過來想扌莫一把,可卻被付辭眼疾手快地將手拍掉,「乾嘛呢?」

祈言的兔耳朵是別人能隨便扌莫的嗎?

劉柳吃痛地捂住自己的手,一臉控訴地看向付辭,「怎麼你能扌莫我就不行!祈言都沒說啥!」

其實他從祈言回來的時候就想上手了,原因無他,祈言這身,配上那張臉,簡直可愛到爆炸,就算對方表情一直淡淡的,也絲毫不能掩蓋那種可愛,他好不容易想借著付辭的東風試試,沒想到這人竟然不讓他扌莫!

「祈言,你評評理!」劉柳妄圖從祈言這裡找出路。

可沒等祈言開口,付辭就擋在了他身前,「找祈言也沒用,我說的算。」

語氣霸道的不行。

劉柳嚎了一聲,哭唧唧地撲到宋陽懷裡,還順手將宋陽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他們欺負你爹!快去幫我報仇!」

宋陽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留情一腳把他踹開,「你爹我沒空,也打不過付辭,忍著吧!」

他說完朝付辭提醒道:「辭哥,你要是對籃球隊隊長這件事不感興趣,我勸你早點跟於開濟說清楚。」

付辭點頭,「好,我明天下課之後去找他聊聊。」

*

第二天,祈言在畫室準備自己參加評選的作品。

他怕付辭看到這幅畫多想,還追著他問,就沒打算在寢室畫這幅畫,將地點挪到了畫室,有了思路之後,事情就進展的很順利。

封子瑜站在他身後,看了一眼他的畫,眸中閃過一抹驚艷,「祈言,你終於想好了?」

前段時間他看祈言一直沒有動筆,問了他好幾遍,對方說沒有靈感,看表情也有些苦惱,現在下筆卻沒有一點猶豫,明顯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他仔細看了眼祈言的畫,就算現在隻有一個簡單的線條,連雛形都算不上,可畫上那種撲麵而來的那種青春感,讓人臉上不自覺洋溢出笑容。

「你這個是畫的學校操場吧?」

祈言畫的好像是兩個人並排躺在學校操場的畫麵,周圍還有很多學生模糊的身影。

「對。」祈言點頭。

付辭每天晚上都會拉著他去跑步,操場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很輕鬆就能畫出來。

封子瑜靜靜的看著他細細勾勒畫中兩個人物的線條,祈言的筆觸幾乎都落在另一個稍微高大的人身上,那份珍重,讓封子瑜有些怔然。

他怎麼感覺,祈言畫這幅畫的時候雖然嘴角是微微翹起的,可更深處,他感受到了一份澀然。

照片中兩個男生看樣子像是並排躺著,可中間一直隔著一段距離,像是一條無形的線,讓兩人雖然看似親密,實則不能更近一步。

體型嬌小的那個微微側頭,一直看著另外一個人,零散的線條卻將那份專注展現的淋漓盡致。

封子瑜不知道祈言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畫的,他隻感覺對方有什麼東西深埋於心底,不能宣之於口。

明明是輕鬆歡樂的場景,卻讓封子瑜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消失,心情竟有些沉重。

他突然想起,祈言一般都是喜歡將畫帶到宿舍畫的,在畫室除非是用的顏料比較重,不然不怎麼能看到他的身影。

可現在這幅畫,還沒到上色的時候……

封子瑜抿了抿唇,聯想到什麼,瞪大眼,剛想開口,就被趕來的程良打斷,「看祈言畫畫呢?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

祈言畫的專注,並沒有回頭。

封子瑜眼神復雜地看了祈言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跟程良默默離開了畫室。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

等祈言回過神,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畫室裡隻剩他一個人,他揉了揉頗為酸痛的脖子,拿出手機看了眼,付辭半小時前給他發了消息,跟他說要是還沒回宿舍的話兩人一起回去,他在體育館的籃球場。

祈言回了個消息,付辭沒回,他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去體育館找人。

付辭昨天就說了要去找籃球社的隊長,不知道怎麼又去體育館了。

等他收拾好東西到地方,發現體育館這個點人還不少,大家一臉興奮地討論著什麼。

「哇!剛剛那場k絕了!能看到兩大頂級帥哥在場上的對決,死而無憾!」

「啊啊啊!於開濟學長身材絕了!我都看到他的八塊腹肌了!」

「付辭也不賴!在專業選手前竟然也不落下風!」

祈言聽了幾句就懂了,想來應該是付辭跟那個籃球隊隊長打了一場球,現在球場中心並沒有比賽,應該是已經結束了。

他在前排看到了屬於付辭的書包和外套,他剛替人拿上,身後就傳來一聲不確定的問話,「祈言?」

祈言回頭,隻見一人穿著籃球服,肩上搭著一條毛巾,看清是他後,麵上明顯閃過一抹喜色,咧嘴笑道:「好久不見。」

這人正是籃球隊隊長於開濟,祈言之前跟他也見過幾麵。

「你好,聽說你在省外的比賽中拿到了不錯的名次,恭喜你。」祈言也笑著回道。

於開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付辭也經常說他進籃球隊之後得到了隊長不少的指點。

「不是多大的比賽。」於開濟不在意地回道,看著祈言手中付辭的東西,指了指體育館淋浴間的方向,「付辭去洗澡了,應該很快就會出來。」

祈言點頭。

兩人之間頓時安靜下來,氣氛頗有些尷尬。

可於開濟不想就這麼走了,他發現,祈言除了最開始看了他一眼,其他時間視線都沒有正經落在他身上,像是避嫌似的。

明明很多人都說他打完球的樣子很帥來著……

於開濟猶豫片刻,問出了一個問題:「祈言,你有喜歡的人嗎?」

他現在大三,後麵的比賽很多,不像他們一樣能有大把的時間留在學校,有些東西他想盡早確定。

祈言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於開濟這個問題算是比較直白了,對方也沒有多加掩飾,眼神專注,像是並不避諱祈言看出他的心思。

說實話,這種追求的方式並不讓人感覺到難受或者被冒犯,對方一直保持得體的社交距離,臉上的表情很真誠,明顯很期待他的回答。

祈言正想找個借口婉拒,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付辭穿好外套,順便將祈言的書包熟練地卸下背到自己的肩上,「是不是等了很久?剛剛手癢跟隊長切磋了一把!現在可以走了。」

付辭的出現讓祈言將話堵在了嘴邊,他本來想借口跟於開濟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可付辭來了,這套說辭肯定不能用,不過於開濟也看出了他的難處,沒強求現在就要得到答案。

於開濟拍了拍付辭的肩,「你們走吧,我也該去洗澡了,回見。」

付辭點頭,攬著祈言往外走,於開濟看到兩人出體育館前,一向大大咧咧的付辭還不忘將祈言的外套扣子扣好,數落了幾句,才帶著人離開。

於開濟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其實剛認識祈言的時候就對對方有很大的好感,但當時他感覺祈言跟付辭太親密了,以為兩人是沒公開的一對,就按捺了心思。

可相處下來,他確信付辭是一個直男,跟祈言也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那他,還是有機會的。

*

回到宿舍後,祈言就收到了於開濟的微信好友請求,他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回了一句[不好意思。]

他覺得這句話發過去於開濟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果然,對麵顯示正在輸入中,可遲遲沒有消息發過來。

祈言放下手機,乾了一會其他的事,等回來,發現對方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於開濟:在問你問題之前我並沒有抱多大希望,不過看到你的消息還是不免會有些失落,但我還是不想放棄……】

【於開濟:我可能比較自私,不想讓自己的青春留下遺憾,我生活裡大部分時間都給了籃球,現在,我想為自己做一點事。】

【於開濟:祈言,要不要試著多了解我一點?】

之後,祈言經常能在各種地方偶遇於開濟,對方的分寸感掌握的很好,在外人看來,兩人或許就是普通的朋友。

更關鍵的是,於開濟知道付辭厭惡同性戀,特地避開了他,像是生怕祈言難做。

饒是祈言拒絕了很多次,於開濟依舊不在意,意圖在他尚能接受的範圍裡靠近。

某些時候,祈言還挺羨慕於開濟這樣的性格,想要什麼就用心去爭取,不像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機會。

不過饒是於開濟掩飾的再小心,還是被付辭發現了端倪。

一切要從論壇新升起的c帖說起。

本來有了付辭上次那個「bd」的加持,他跟祈言的c帖愈發活躍,再加上祈言最近對他態度的軟化,經常能在裡麵淘到兩人不少好看氛圍感十足的合照。

可近期付辭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跟祈言c帖的熱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滑,他一開始還以為大家都期末了,忙著復習,可某天半夜在論壇轉了一圈,發現了一個□□!

竟然有人在磕祈言跟於開濟的c,熱度眼看著要趕上他的了!

他翻了翻上麵的高樓。

【嗚嗚,我今天在圖書館碰到他們了,於開濟幫祈言拿高處的書,這兩人的身高差我真的愛了!】

【於開濟這種陽光帥氣大狗狗配祈言這種清冷美人真的絕佳,ks!】

【籃球跟繪畫也是絕配!而且於開濟大學三年都沒談過戀愛,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對別人這麼主動,最重要的一點,他從來沒對外說自己是直男!!!】

【樓上你乾脆報付辭的身份證得了。】

【說實話,我就是從辭言c帖子轉過來的,付辭太直了,之前磕的可不帶勁,現在好了,我宣布這裡就是我的家!】

付辭睜大眼睛看著最後那個牆頭草,隻覺得震驚又荒謬,他跟祈言的c怎麼就磕的不帶勁了?那個於開濟能有他跟祈言關係好嗎?再說,於開濟的屬性他身上也都有啊!

他還跟祈言住在一個宿舍呢!

想到這裡,付辭再也忍不住,拉開床簾,悄悄爬上了祈言的床。

現在已經熄燈了,宿舍很安靜,祈言最近復習任務有點重,早早就睡了,他迷迷糊糊間,突然發覺背後貼上來一個人,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身後的人及時出聲,「是我。」

付辭本來是想找祈言問問,可將人抱進懷裡,才發覺祈言被窩一點都不暖和,連帶著祈言身子也冷冰冰的。

他頓時心疼地將祈言的手腳窩起來放進自己懷裡和腿上,「怎麼這麼冰啊?這樣睡覺不難受嗎?」

祈言揉了揉眼,「習慣了,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能聽出之前付辭語氣裡的低沉,帶著一點小情緒。

付辭聽著祈言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困意,突然就不想問了,最近祈言經常在畫室待到很晚才回來,最近才將那個評比的作品完成交上去,一回宿舍也是埋頭復習,很累的樣子。

他不該因為這點小事讓祈言煩心。

「沒事。」付辭將祈言的手往自己的衣服裡麵塞,盡管被冰的一個哆嗦也沒退,「這樣會不會好點?」

手底下的觸感溫熱細膩,帶著讓人舒心的熱度,祈言本來並不覺得冷的,可身體仿佛被熱源吸引,讓他不自覺朝付辭懷裡靠了靠,他彎唇小聲道:「快說,別轉移話題。」

付辭明顯是有事找他。

「也不是什麼大事。」付辭揉了揉祈言柔軟的發,「就是逛論壇看到了你跟隊長的照片。」

都快要超過他跟祈言的合照了。

祈言本來在用指尖數付辭的腹肌,正在感嘆付辭真的練到了八塊,聽到對方的話後,動作頓了頓,「什麼照片?」

付辭回想了一下,「學校的同學拍的,有在圖書館,食堂的,還有體育館的。」

他本來以為自己也沒有過於在意,可每說一個地方,腦海中就能清晰浮現出照片中的場景,仿佛他就站在旁邊,看著祈言跟於開濟言笑晏晏地說著話。

這種滋味讓他十分不好受,仿佛自己某個極為重要的東西正在一點點遠離,他卻抓不住。

祈言感覺付辭越說聲音越低,將頭埋在他的頸項,整個人沮喪的不行,隻能將他抱的緊緊的來抒發自己內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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