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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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縣屍窟-12

四象神獸的虛影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分裂開來,落在了八個方位點上。於是,隻見那八個點彼此之間被金色的絲線所相互連接,錯綜復雜,密密麻麻的構成了一張像是能夠將這裡的以前都給全部兜進去的金色的網。

這一張金色的網從天而降,罩在了蛇群上,隨後猛的收緊。

便有漫天的血雨傾瀉而下,將一整條的暗河都染成了血紅色。

碎裂的蛇屍「劈裡啪啦」的從網中掉落下來,因為數量實在是太過於龐大,甚至一時之間都堵住了河水的流動。

這數百裡的長河看上去,竟如同死域。

顧棲抬起手來,擦了擦落在自己臉上的血,不讓它們遮擋住自己的視線。

實際上,他沾到的當然不隻是這麼一點點臉上的血。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都被血浸透了,散發出來極其難聞的味道,即便是遠遠的站著,也會覺得幾欲作嘔。

可是那些都不重要。

因為這樣的存在的他,是如此的熠熠生輝,光彩耀人奪目到足夠忽視掉其他的一切。

在場的幾人當中,真正曾經同顧棲共事過、見證過他最意氣風發,張揚狂妄到不可一世的模樣的人隻有江不換。

宴潮生、薑雀臣和衛黎雖然也曾從各種的方式和途徑聽聞過顧棲的強大與一係列的豐功偉績,但是那些畢竟還隻是冷冰冰的文字。便是再怎麼樣努力的去描述那樣的偉力與宏大的場麵,到底不如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

宴潮生望著那邊,開口的時候語氣有些復雜難辨:「我以前聽說……顧棲擅用的是一對雙槍的法器,會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到槍身當中填充作為子彈,並且打出不同的效果與傷害來。」

「所以我以為他是那種更偏向於使用法器的天師,沒想到在陣法上,也有如此不俗的造詣。」

很奇怪,宴潮生想。

作為與顧棲站在絕對的對立麵的鬼王,在發現對方擁有了遠比自己所以為的還要更加強大的力量,以及一種以前從未被納入考慮範圍之內的手段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戒備,反而是欣慰。

欣慰於自己看見的一切,欣慰於對方能夠恣意的生活、能夠被那麼多人敬重和崇拜,欣慰他被愛意所環繞,不是孑然一人。

就像是某種刻在身體當中的本能一樣,平日看似不顯,卻又在某些似乎是無傷大雅的細枝末節當中霸道的、張牙舞爪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宴潮生要是這都還沒有察覺到不對的話,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他的身上出現了什麼與以往不同的變故。而這樣的變故,是從遇到了顧棲之後才發生的,同對方息息相關。

宴潮生想,等從這個養鬼地出去之後,他或許需要回一趟鬼境——回到他的誕生之地去好好的找找,這一切究竟都是怎麼回事。

他有預感,在那裡將會得到答案。

麵對宴潮生的問題,江不換沒察覺的什麼不對,隻以為他是真的疑惑,便「啊」了一聲。

「他喜歡用槍。」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其他的就用不好。」

「說到底,擁有那樣的力量的話,無論是什麼樣的方式的使用,應該都能夠發揮出讓常人望塵莫及的威力吧。」

這話說的巧妙,宴潮生便稍微的偏過頭去,看了江不換一眼,冷不丁的問:「你在嫉妒嗎?」

江不換:「……這話可不興亂說啊,小宴。」

他繼而又笑了一聲:「嫉妒不起來的,差距太大了。從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認識到這樣的事實了。」

「——人與人之間也是會有差距的。這差距有如天塹,無法逾越,不可彌補。」

「我隻是……偶爾,會有些不甘心罷了。」

「如果你見過當初的那個顧棲的話。」江不換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那麼,你大概也是會這樣覺得的。」

「畢竟他以前……」

這話在尚未說完之前便猛的噤聲,宴潮生似有所覺,抬起頭來看到的正好是顧棲朝著這邊走過來的身影。

他身後的金色的巨網散開來,漫天的蛇屍「撲通」、「撲通」的掉了下來,不斷的拍打出水花。若是不考慮其產生的本質原因的話,那些水花在破碎的燈光下,倒像是某種如夢似幻的美麗背景板。

「我以前怎麼了?」顧棲曼聲問。

江不換臉色非常難看的朝著他笑了一下。

背後說人被正主給聽到了怎麼辦?——那可不就是他眼下的這尷尬的處境了。

江不換恨不得現在有個地縫給他鑽進去才好。

好在顧棲看起來並沒有要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追究的意思,倒也是輕飄飄的就把江不換給放了過去。

「我在這裡布下了兩儀四象八卦陣,隻要陣法不解除,便沒有蛇能夠走過這一段河域。」

這意思倒像是要讓眾人留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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