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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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相識03

這無論如何,顯然都不是一個足夠令人信服的答案,甚至像是一個玩笑的性質要來的更多一些。

顧棲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那一雙眼眸注視著宴樂的時候依舊是平靜的,但是其上的眉卻是不可避免的皺了起來。

鬼王開口,聲音裡麵聽不出什麼喜怒的情緒來「你在逗我玩?」

「怎麼會呢。」宴樂朝著他伸出雙手,撤掉了自己身周所有的靈力防禦,是極為純白無害的、宛若祭壇之上的羔羊一樣毫無保留的獻祭與臣服的姿態,「我可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在鬼城當中生活的。」

顧棲的眉不免就擰的更緊了。

他看著宴樂,像是想要從對方的臉上捕捉到一些什麼;但是他最終自然是毫無疑問的失敗了,宴樂的笑容是如此的無懈可擊,簡直就像是在臉上覆了一張堅實的麵具。

被捧於萬鬼之上的王者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過這樣的吃癟的滋味了——他於是不免就產生了一些小小的不快。

而顧棲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他於是從那高高的王座與階梯上走了下來,站在了宴樂的麵前,以一種絕對算不上柔軟的力道拽著對方的衣領湊到自己的麵前來,接著宴樂便感到自己的側頸傳來了極為尖銳的疼痛——是尖尖的虎牙刺破了皮肉帶來的痛感。

而與之一並傳來的,是某種陰冷到仿佛能給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一層冰晶白霜的氣息,肆無忌憚的、絲毫不加掩飾的從那小小的傷口當中洶湧的沖進了他的身體裡麵,在每一條經脈當中橫沖直撞,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正在紆尊降貴的打量著自己剛剛得到的領土。

附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咬痕的青年很快的推開,雙方之間的接觸是如此的短暫,近乎一觸即離。

然而對方留下來的影響卻是足夠綿長的,至少現在宴樂已經沒有辦法在原地站穩,而是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而顧棲當然也不會伸手去扶他。

與自身所擁有的靈力完全相反的陰冷力量在身體裡麵橫沖直撞,他需要很努力的去抑製自己的靈力,以避免它們將他的身體作為拉鋸角力的戰場。

在宴樂這樣絲毫不留情麵的拉偏架之下,屬於顧棲的力量最終自然是獲得了勝利,耀武揚威的盤踞在了他的血肉與靈魂當中,留下霸道而又獨特的印記。

在這一切都完成的那一刻,宴樂眼神微微一動,察覺到自己和麵前的青年之間,建立起來了某種足夠牢固的、單方麵的聯係。不容背逆、也無可去辯駁。

對方的力量像是一座高山那樣的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一切權利都進行了絕對的剝奪。

他低低的喘了一口氣,盡力的去平息先前的那一係列行為在自己的身上所引起的疼痛感,方才抬起頭,朝著顧棲笑了笑。

「這樣您滿意了嗎?」人類的天師問。

顧棲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真奇怪,他想。

這樣簡直就像是雙方之間的地位和關係顛倒了過來,分明自己才是那個擁有著對麵前的人絕對生殺予奪的權力的存在,可或許是因為宴樂實在是太過於能夠反客為主,顧棲竟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落入了對方的步調。

但鬼王不應該、也不可以隻為了這樣的小事就感到膽怯——這件事情甚至不夠資格被他記在心上。

於是,雖然的確有感到了細微的不對,但顧棲還是將那種不大妙的直覺——或者是預感,拋到了腦後去。

「已經可以了。」

他扒著宴樂的腦袋,伸手去去掀天師的眼瞼。露出來的一雙漆黑的瞳孔深處隱隱約約有著極為淺淡的、不仔細看幾乎要注意不到的蓮紋,是作為鬼王的所有物才能夠擁有的印記。

這位人類當中的佼佼者、天師宴家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與天之驕子無論抱著怎樣的目的踏入羅萊的城門與鬼族的領土,眼下都無可辯駁的已經成為了他的鬼仆。

於是年輕的鬼王將手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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