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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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血族因為聽到這個名字露出了尖牙,他的眸落在宗闕的臉上道:「是我,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抓你下來?」

他期盼著從男人臉上看到慌亂的神情,卻隻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好像他料定有一天會被發現一樣。

「你是吸血鬼!」管家試圖攔在宗闕的前麵,呼吸都帶著幾分急促。

「我自己下來。」宗闕起身,看著少年仿佛滴血的紅眸,按住了管家的肩膀下了車,下一刻直接被略微後退的血族掐住脖子按在了車上,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宗闕微微蹙眉,對上了少年靠近的眸。

那雙暗紅的眸像是寶石,其中有著輕慢的笑意,但更多的是涼薄。

「怎麼,你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嗎?」約爾緩緩收緊了掐著他脖子的手,看著男人臉頰一側因為玻璃破碎而緩緩流下的血液,湊過去輕輕舔過,「你的血液果然很美味。」

「殺了我品嘗的次數有限。」宗闕沉著氣,他的呼吸略帶著不暢,神色和情緒卻沒有太大的起伏。

遇到危險時,慌亂和畏懼隻會擾亂理智,影響判斷,而他脖子上現在的力道遠遠達不到致命的程度。

「你果然知道。」約爾看著他的神色笑道,「你覺得我不會殺你對嗎?那你猜對了,我確實不會殺你,因為你一身特級的血液可以讓我品嘗很久,我現在不會殺你,但會讓你身上的血液一點一點的耗乾。」

「抽屜裡的東西我可以解釋。」宗闕看著他道。

「我不想聽!」約爾眸光一厲,放開了他的脖子,手卻扣上他的肩膀,尖牙蹭到了他的頸側,「我再也不會聽你的花言巧語!」

尖牙觸碰,宗闕的脖頸處驀然有金色的符文閃爍,約爾猝不及防後退,唇角滑下了一絲鮮血,那雙眸戒備的看著男人:「教廷的東西。」

他一開始就在防著他,人類與血族就像是羊和狼,永遠都不會和平相處,永遠都是死敵。

他不該對人類抱有期待的,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是天敵,陷落在羊群之中,隻會讓自己狼狽。

宗闕看著少年戒備神傷的眼神,從口袋裡取出了那枚護身符道:「夜裡趕路,這是為了防備其它吸血鬼帶著的。」

人類與吸血鬼之間天生力量懸殊太大,沒有一點兒防身措施,隻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在這個世界生存,所要提防的不僅僅是人類。

約爾站直了身體,隨手擦過了唇角的血液笑道:「你以為這種東西能夠抵擋我多久?」

人類的教廷的確對血族有威脅,但這隻是一枚護身符而已。

宗闕看著少年帶著狠意的眸,卻從他的眸底看到了悲傷,因為在意,所以覺得被背叛時才會格外的惱怒,而這一切源於他們之間缺乏信任。

因為人類與血族的區分,他並沒有完全信任對方,而對方也沒有信任他。

這場矛盾遲早都會爆發,隻是比他預想的更快一些。

「約爾,你要是對伯爵動手,教廷不會放過你的。」管家好容易恢復了冷靜,看著車外對峙的兩個人說道。

1314恨不得捂臉相對,管家自己說的小情侶之間的矛盾別人不要隨便插手,他自己還明知故犯,引火燒身哦。

約爾的眸落在了管家的身上,其中的紅光微微流動,他輕輕歪頭笑道:「你覺得我會怕嗎?區區教廷而已,你大可以告訴他們,我的名字叫做約爾亞康貝德。」

他的身影輕動,步伐緩緩靠近,管家滿身的戒備,宗闕卻看向了管家道:「這件事情不要透露出去。」

「你擔心我會殺了他們嗎?」約爾停在了宗闕的身邊,手臂搭上了他的肩頭,手指玩弄著他的耳垂笑道,「你對人類還真是護著,研究我的唾液也是為了他們吧,嗯?」

「隻是出於好奇。」宗闕說道。

「主人……」管家蹙眉。

「照我說的做。」宗闕看向了旁邊戲謔的少年。

他雖然能將人製住,但那樣隻會讓誤解更深,一旦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那一步,他們就真的宣告結束了。

誤會由他而起,也應該由他來解決,不應該牽涉旁人。

「你在討好我嗎?」約爾輕輕扌莫上了他的臉頰,湊近了他的耳邊笑道,「如果你一直這麼聽話的話,我吸血的時候會輕一點兒,其實血族唾液裡還有麻痹的效果,它會讓人類感覺不到痛,反而會在沉迷其中,在美夢之中一點兒一點兒的失去自己的生命。」

宗闕氣息輕沉,約爾笑了一下,眸底一片寒涼,他抱住了宗闕的月要身,看向了一旁擔憂的管家道:「你最好盡快告訴教廷,因為如果每天都吸血的話,愛伯蘭的生命會在一個月後消亡,如果你們沒有及時趕來,那我還給你們的就一具屍體了。」

他的話音落下,已經帶著宗闕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樹葉隨風嘩啦作響,深夜裡一片靜謐,隻有粗重的呼吸聲和馬鳴聲交替作響。

車夫等了很久,才小聲問道:「管家,現在怎麼辦?」

管家也在重重呼吸著,主人的命令是不要去尋找,可是那隻吸血鬼明顯不是好惹的,一旦危及到主人的性命,整個莊園都會重回舊時的破碎。

他的手腳有些發軟,心底也有些發涼,相處了那麼久的少年竟然是傳說中的吸血鬼,而且還跟他們相處了那麼久。

「管家?」車夫又問了一聲。

「先封鎖消息,七天後如果沒有任何消息再通知教廷。」管家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主人的吩咐是莊園中的至高命令,任何違背命令而擅做決定者都會被驅逐,而事實證明,主人做下的每一個決定都有他的目的,其中不需要別人自作聰明的修改。

「可是那可是惡魔!」車夫手腳都有些發軟。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如果他想要取人的性命,教廷根本攔不住。

「為了你家人的安全,這個秘密一定要守住。」管家扶住了座椅,身體還帶著微微的顫抖,「走,走吧。」

「是……」夜色之中,馬車駛向了遠方。

……

樹林茂密,清冷的月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化成了一片血紅,約爾落在了那火紅的玫瑰花田之中時,宗闕看到了花田旁被血紅月色籠罩的城堡。

花叢隨風搖曳,這裡的一切都好像泛著血腥的味道。

【宿主,無限血牛藥丸要不要來一顆?】1314問道。

任務對象這麼生氣,吸血是不可避免的。

宿主研究什麼不好,研究媳婦兒,東窗事發,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暫時不需要。】宗闕被身旁的血族放開時,城堡裡走出了一位穿著管家製服的血族。

他的身影看著很遠,卻是轉瞬間就到了麵前,銀白色的頭發,麵貌卻很年輕,血紅的眸落在了宗闕身上,那種完全打量獵物的眼神收回,恭敬的行了一禮:「主人,您回來了,這位是客人嗎?」

「不,他是我的專屬血奴,伯裡斯,為他安排一間房間,準備人類的食物,我不希望他血液的等級降低。」約爾唇角勾起了笑容,「歡迎來到我的城堡,愛伯蘭。」

宗闕看著他道:「謝謝。」

約爾的眸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下一刻他親昵的笑道:「愛伯蘭,我的城堡裡可是住著很多血族還有吸血鬼的,你待在房間裡千萬不要亂走,要不然發生什麼變故,可能就延續不到一個月了。」

「嗯。」宗闕應了一聲。

「愛伯蘭先生,請跟我來。」伯裡斯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極像血族的男人邀請道。

特級血液的味道,難怪主人這一次會在外麵玩了那麼久。

宗闕跟上他的身影,踏入了這座隻有月色籠罩的城堡。

這裡沒有燭火,可透進來的血紅月光卻足以照亮前路,血紅與漆黑交雜,風聲被隔絕,隻是宗闕自己的腳步聲在這裡響起,而前麵帶路的血族行走時是沒有腳步聲的。

【這地方可真可怕。】1314小聲道。

【缺了音樂。】宗闕說道。

想要營造恐怖的氛圍,缺不了那種駭人的音樂,這裡還是欠缺了一點兒,但唬住沒有看過恐怖片的人類沒有什麼問題。

伯裡斯的步伐停在了一間門口,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後不緊不慢的男人身上,卻發現他的身上完全沒有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類所展露出的畏懼情緒。

這樣的人也難怪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在人類之中擁有了極高的地位:「這座城堡比您的莊園怎麼樣?」

「很獨特的審美。」宗闕說道,「如果能讓外麵的聲音透進來會更好。」

伯裡斯愣了一下笑道:「您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這是您的房間,希望你能居住的愉快。」

宗闕打開了房門,看著同樣被月色籠罩的房間道:「我需要燭火。」

「桌子上就有,希望您夜裡不要出來,聽到敲門聲也不要隨意開門,夜晚是血族活動的時間,可能會讓您經歷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伯裡斯笑道。

「血族管束不好自己的手下嗎?」宗闕問道。

伯裡斯的眸有一瞬間的冷,讓血奴來質疑血族的規矩以及對主人的臣服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會盡量約束好他們的,但您知道,不管規則定的再好,總有一些不太聽話的,您想拿自己性命去開玩笑嗎?」

「好,謝謝。」宗闕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道。

門被毫不猶豫的掩上,伯裡斯唇角的笑意消失,扌莫了一下唇嘆氣道:「我說的可是真的。」

特級血液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據說它的口感十分細膩,可以跟血族親王的血族比擬,而被催化了以後不亞於始祖。

而那個人的身上明顯帶著傷痕,血氣不斷縈繞,十分挑戰血族的自製力。

如果不是怕被主人擰斷脖子,他也想嘗試一下。

伯裡斯轉身離開,宗闕點燃了桌上的燭火,這裡的陳設略顯厚重,一切都用暗紅色鋪陳,即使有燭火照耀,也像是處處都遍布著血跡。

房間裡收拾的倒是很乾淨,宗闕打開衣櫥,從裡麵取出了一件看起來寬鬆的睡衣,他剛來到這裡,衣服卻很合他的身形,應該是剛準備的。

房間裡沒有配浴室,宗闕解開衣扣換著衣服時,聽到了門口敲門的聲音:「您好,這是為您送來的熱水。」

宗闕係好了睡衣的扣子,打開了房門,看著獨自搬著熱水的血族道:「進來吧。」

那站在外麵的血族血紅的眸深了一下,隨手抬起滿滿當當的浴盆走了進來,在宗闕看不到的地方舔了舔唇:「請您盡早休息,不要破壞了自身的生物鍾。」

「嗯,謝謝。」宗闕看著對方出去,關上了門道。

……

「主人,已經安頓下來了。」伯裡斯走向了城堡的頂端,站在了坐在陽台邊緣的血族身後恭敬道。

「他有害怕的反應嗎?」少年眺望著月色,輕輕晃著腿問道。

「就是這一點很不同,他建議讓外麵的聲音透進城堡,效果會更好。」伯裡斯說道。

「保持平穩的情緒也有助於特級血液的保級。」約爾轉眸看向了身後的管家笑道,「他很有趣是嗎?」

「是的。」伯裡斯說道,「這樣的人類很特別,再加上特級血液,很容易勾動其它血族的興致。」

而那些血族不僅僅限於這座城堡,他們未必會想得罪這裡的主人,卻很樂意用一些東西去換一杯去品嘗。

「那麼就不要將消息透露出去。」約爾托著腮笑道,「你能辦到的,對嗎?」

血族之中沒有辦事能力的都會被淘汰,而違背主人意願的,則會失去性命。

伯裡斯恭敬道:「當然。」

隻是他的血眸輕抬,看著重新眺望月色的主人,腦海中卻劃過了一個念頭。

主人對那個男人真的隻是對待專屬血奴嗎?

他侍奉了主人這麼久,對於他是生氣還是愉悅還是看的出來的,一般能引起他絲毫不愉悅的,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已經沉到地底去了,而那個男人卻能讓他能夠繼續容忍他的存在。

「伯裡斯,不要揣測我的心情。」那抬頭看著月色的少年語調微揚。

伯裡斯心驚了一下,低頭道:「很抱歉,請您饒恕我,不會有下一次了。」

約爾扶著欄杆,從那裡輕輕飄落了下去。

……

宗闕洗過澡拉上窗簾上了床,卻沒有著急睡覺,而是在房間的書架上隨手拿下了一本書翻看著。

燭火輕晃,窗簾被從外麵掀開,宗闕看了過去,一身暗紅小馬甲的少年正坐在那裡,唇角帶著好像剛剛溜回家的笑意,純粹又調皮。

【宿主,小吸血鬼氣消了?】1314問道。

難道是實現了把宿主關起來的願望,心情大好?

【沒有。】宗闕看著從窗口跳下來的少年說道。

這種情況,笑的越開心,代表心結越深。

「你果然還沒有睡。」少年在宗闕的目光中走到了床邊,隨手壓住了他的書,看著上麵描寫的恐怖故事笑道,「這個果然嚇不住你。」

「用了不少誇張的修辭,故事性不太強。」宗闕看著他問道,「可以換成平常的書嗎?」

「當然,我希望你能在這裡保持好心情。」約爾笑道,「所以你的一切物質需求都會得到滿足,隻不過在你死後,這些使用的東西會從你的財產裡扣。」

「我死後你可以拿走所有財產。」宗闕看著他道,「裡麵大部分都是金幣和寶石,應該有一段時間不用為了金錢而發愁了。」

約爾唇角的笑意有一瞬間的消失,他傾身靠近笑道:「愛伯蘭,我餓了。」

以前的飢餓隻能吃人類的食物,可現在卻是要吸血的。

宗闕將手上的書夾上書簽合了起來,解開了領口道:「注意不要吸的太多,每天如果隻有一口,不會對健康造成阻礙,但如果毫無節製,可能持續不到一個月,血液的品質也會下降,想要維持原來的品質,至少要等上半年。」

約爾看著他解開的領口,牙齒驀然有些癢,他脫掉鞋子上了床,跨坐在了男人的身上,靠近了他的脖頸處時尖牙生長了出來:「這個時候你還要教我節製嗎?」

「你可以不按我說的做。」宗闕伸手按住了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脖子處道,「護身符在原來的衣服口袋裡。」

不在身上。

約爾的牙齒碰到了他的脖頸,目光卻落在了男人的側頰上,不管身處什麼樣的環境,他好像都很少有情緒上的波動,是覺得他真的不會動他?還是他根本就不畏懼死亡?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不然也不能將貴族和王室的動向掌控在股掌之間,為什麼會將那種東西放在臥室那麼明顯的地方?

頸側的血管在不斷跳動,這裡是人體的大動脈,一旦咬破,血液就會瞬間湧入口中,隻是靠在這裡,就能夠聞到那種濃鬱的血香。

約爾張開了口,牙齒刺破了那裡,血液湧入口中無比醇香,不管怎樣,這個人研究他是事實,而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與其掙紮,還不如保持理智,為自己爭取時間嗎?

約爾的牙從那裡離開,尖牙所刺破的傷口在一瞬間恢復如初,殘餘的血液被輕輕舔去,這個人很冷,可他的血液卻是滾燙的,這樣沒有感情的人,也會有一顆滾燙的心嗎?

約爾從那裡離開,舔了舔唇角笑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味,你倒是真的心甘情願。」

宗闕碰了一下脖頸,不管見識過多少次,血族的唾液的確是很神奇:「可以了?」

「今天可以了。」約爾趴在了他的月匈口笑道,「你真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反抗沒有用,就乾脆不反抗。」

「我需要睡眠補充體力。」宗闕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可是你不會覺得做我的血奴隻用滿足食欲吧?」約爾伸手勾著他的下巴道,「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那麼寬容的。」

「明天吧,今天有點兒累,沒什麼興致。」宗闕握住了他的手說道。

「所以我為你準備了這個。」約爾從袖中取出了一顆藥丸笑道,「這個可以讓你一晚上都保持興致。」

宗闕看著那枚藥丸,握著他的手拿到了鼻下聞了一下道:「用一次人會廢掉,你確定要用嗎?」

【宿主,我這裡有補腎藥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1314親情推薦。

約爾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拿著藥丸在麵前打量道:「這是血族一貫用的藥,你不要騙我?」

隻能用一次,那他的快樂豈不是隻能持續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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