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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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時,安室透嗅到了某種不妙的預兆。

組織忌憚的港口fia的新人,恐怕就是麵前的女人。如果說黑衣組織想盡辦法要觸碰港口fia的底線,現在他們無疑成功了一半,乾掉安插進橫濱的成員的真凶,現在就站在他的麵前。

明明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來者的身份,安室透卻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女人的身份。

可這對於安室透來說,簡直就是無妄之災。這是組織和橫濱的fia之間的戰爭,作為臥底,他樂見其成,要是兩敗俱傷,那再好不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本該是這樣的場景。

身體不自覺地緊繃,他的雙手牢牢握住木倉。

女人將手上的武器反握住,她坦然地迎接黑暗,將被默許的罪惡當做一場需要盛裝出席的舞會,甚至連黑色的長裙都顯得極為隆重。她表現得極為放鬆。

鬢邊黑色的長發仿佛是由世界上技藝最為精湛的裁縫編製出的絲綢,而此時,這匹美麗的綢緞舞動起來,危險如眼鏡蛇迷人的花紋,與手中武器一致的金色耳墜耀眼而閃動著流質的美感。

眼中光線一閃,她已經動作起來,握著的長針瞄準了安室透的咽喉!

安室透手肘抵住她的手腕,臉頰險險擦過長針,他揮出一拳,等待對方暫時撤退的時機,將□□穩穩地對準她的額頭,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銀色的子彈對準她的命門而去。

女人不慌不忙,纖弱的肩膀抬起,隨著清脆的金鳴聲,手中的武器將子彈彈開,像是解決一隻煩人的小飛蟲般氣定神閒。她在長針尾端的圓形孔繞了一圈重新握緊它的尾端,鮮紅的眼瞳中是純粹的戰意。

難以想象,她居然一點也不畏懼木倉口……力量和速度甚至遠超常人,反應能力也屬於佼佼者,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該說不愧是港口fia器重的新人嗎,傳聞說首領甚至想要將她破格提為乾部,也難怪a先生一時失去平衡,在失去理智的怒氣下落入他們的陷阱,喪失了性命。

安室透感覺有些棘手。

雖然看上去隻是一位柔弱美麗的女人,但她卻要比貝爾摩德,比他認識的所有人都要棘手。

她是一位純粹的殺手。

安室透劇烈地喘息,隻是簡短幾個呼吸的交手回合,他就被逼成了這副狼狽的樣子,他咬牙架住對方的手臂,手腕一翻,將藏起來的手木倉對準了她的肩膀。

「誒?」女人一愣。

一把木倉能裝八枚子彈,他浪費了三顆,現在這是第四顆,倒不是說他沒有帶夠武器,隻是在毫不鬆懈的攻擊之下,他很難找到時機更換彈匣。

扳機扣動。

她瞳孔一縮,手中的長針編製出金色的盾牌,將子彈攔下。

安室透得到可以呼吸的空檔。

他擦掉唇角嗑出的血跡,舔了舔唇,難得被激起幾分血性。

她垂著頭,似乎在琢磨剛才的細節,抬起臉,那張秀麗的麵孔上帶著一點惱怒的笑容,像是在責怪弄髒她衣服的朋友,也像是在埋怨沒有將飯吃光的客人。

「啊……差點就要給森先生帶來麻煩了,要是肩膀受傷了,我就會被炒魷魚了。」

她看著安室透,認真保證:「我下手會很輕的,放心吧!」

安室透:……

他覺得她的話並不是很可信的樣子。

女人的下手更加狠辣了。

拳風中蘊含濃濃的殺氣,膝蓋彎曲,同時向著他的腹部頂撞。

安室透的襯衫已經被鮮血沾滿了,盡管傷口並不嚴重,從中湧出來的血卻一直沒有止住,他的唇色漸漸變得蒼白,意誌卻依然堅定。

她的動作沒有一絲是多餘的,全神貫注地等待安室透露出破綻,眼神捕捉到安室透因為滲血的傷口而凝滯的一剎那,雙手握住的長針即刺入他的太陽穴。

強大的本能令安室透清醒,他手裡扣住木倉,射入身後的油桶。

這處荒樓中已經不含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可他卻帶了許多現在能夠用得上的東西。

他這次的任務已經完成,無需再和這個難纏的女人廝殺。

強烈的閃光刺入眼球,讓人忍不住想要流淚,硝煙的味道隨之燃起。

女人捂住眼睛,等到眼球適應暗下的世界後,她睜開變得猩紅的雙眼:「人呢……?」

小腿被燙了一下,她轉頭,看到自己的裙擺上燃起了一顆小小的火星。

「啊啊啊不好!」她趕緊將裙子上的火焰撲滅,雙手攥住燙出一個洞的裙子,表情難過:「完蛋了……嗚嗚嗚,工資要扣完了。」

裙子壞掉了,客人也走掉了!嗚嗚嗚,森先生一定會原諒她的對吧?

金色的武器像是淬了毒,閃著異常瑰麗的色彩,在火光中,它隱隱發燙,像是心髒泵出的鮮血湧動的熱度。她從地上撿起掉落的武器,將破掉的裙子割掉一截。

客人最後扔下的□□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周圍的可燃物越燒越旺,幾乎到達了不能強行脫出的地步。

跳下去的話,起碼需要休養三天吧?

不行!她要盡快完成工作,趕緊去找阿尼亞小姐!

-

「阿尼亞,終於找到你了!」光彥氣喘籲籲的,「上次的表格呢?」

阿尼亞穿著運動服,手裡像模像樣地拿著網球拍,努力將網球顛起來。

「表格?」阿尼亞歪頭。

她想起來了:「在書包裡,等體育課下課一起去拿吧。」

步美托著臉看著阿尼亞:「阿尼亞很會打網球呀。」

阿尼亞淡定地揮了一下球拍,裝模作樣地將手掌擋在眼簾,做出望遠的樣子:「阿尼亞的射程又進步了呢。」

光彥:「阿尼亞,網球一開始就掉在地上了。」

阿尼亞:「……」

她紅著臉將網球撿起來,沒過一會兒,眼淚就開始打轉轉。

步美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幫她擦眼淚:「光彥你太過分啦。」

「抱歉,請原諒我吧!」

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反正就是道歉了。

光彥扌莫著後腦勺:「你的力氣太小啦,再長大一點沒準能進入網球社,參加全國大賽呢。」

「網球社?」阿尼亞好奇問道,她努力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憋回去,她其實也隻是稍微有點難為情啦,在光彥道歉之後,她也好好地說了對不起,小夥伴繼續快樂交談起來。

父親說過這種眼淚叫做「弱者的淚水」,阿尼亞的表情沉重。

她一定要變強,然後參加全國大賽!

不過現在這個話題對於阿尼亞來說還是太遙遠了,她現在還是個一年級的小學生,別說真正打網球了,在場上跑動起來都成問題。

話題轉到表格上。

「阿尼亞一定是拜托安室先生來吧。」光彥肯定地點點頭,「也不用看啦,一定是這樣。」

阿尼亞將球拍放在一邊,認真解釋:「不是爸爸。是父親。」

步美幫忙解釋:「阿尼亞的親生父親找到阿尼亞了,所以這次是她的爸爸來參加。」

「不是爸爸,是父親!」阿尼亞再次抗議,「爸爸是爸爸,父親是父親。」

她的表情有點憂愁:「……爸爸傷到肚子了,父親說他暫時可能沒有辦法陪阿尼亞去遊樂園。」

安室透從橫濱回來的第二天,黃昏就帶著阿尼亞和邦德上門拜訪了,他敏銳察覺到安室透行動的滯緩,一下子揭穿了他隱瞞的傷口。

阿尼亞看到安室透的腹部纏繞的繃帶快嚇壞了,差點哭崩過去。

她在電視上看到,肚子破了個大洞,裡麵的東西都會流出來的!

她拽住安室透的衣服強行讓他躺下來,捏著毯子給他蓋上,還要給他讀故事書,雖然讀到一半自己先把自己催眠了,腦袋一歪,倒在毛毯上一睡不起。

阿尼亞真的很擔心安室透的肚子,睡覺都在哼哼唧唧,還把口水蹭得他衣服上都是。

安室透和黃昏的談話就比較嚴肅了。

「能處理嗎?」

「隻傷到了皮,真的在床上休養還是小題大做了。」安室透無奈托住阿尼亞的腦袋,給她調整了舒適的睡姿。

「沒事就好。」

黃昏嘆氣,將公文包中「親子遊樂園」的申請表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阿尼亞很期待這次的活動,她想和你一起去。」

安室透反問:「不是你?」

「有什麼不一樣的。」黃昏抬手腕,看了眼表盤,「我還有事,下班的時候我再來接她,有你在我會比較放心。」

他將阿尼亞嘴角的口水擦掉:「你現在需要好好養傷,讓阿尼亞幫忙監督吧。」

平時家裡沒人的時候,他也很少放阿尼亞一個人在家,弗蘭克充當了保姆和陪玩,安室透暫且是可以信任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在乎阿尼亞,比起麻煩,安室透更加擔心阿尼亞的安危。

況且,現在需要給他們一段適應的時間。

想到昨天他對阿尼亞說出的那番話,黃昏壓低帽簷,目光有些凜冽。

兩個父親嗎?

大概是這樣吧。

如果將所有罪名都背負在身上,在女兒麵前隻剩下純淨的假麵,他們確實是一樣的父親。

阿尼亞揉著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安室透在看書。

他告了半天假,難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她目光迷蒙,一隻眼皮單著,一隻眼皮上有厚厚的褶皺,潦草的睡相讓她看起來有些呆。

目光漸漸凝聚,她看著自己手下的位置。

「啊啊啊!爸爸!爸爸的腸子要被阿尼亞按出來了!」阿尼亞幾乎要被驚嚇地跳起來了,她像隻受驚的貓咪一樣畏懼地縮在角落裡,目光驚恐地看著安室透整潔的襯衫,似乎要在上麵看出個洞來。

安室透噗嗤一笑:「過來吧,沒事的。」

他意有所指:「我可是很強的……就像假麵騎士裡麵的主角一樣,不會有事的。」

阿尼亞眼角掛著淚水:「可是真司就有事啊。」

安室透:……

他還真沒有辦法反駁。

他強打起精神,曲起手臂露出自己的肌肉:「放心吧,有壞人來我就把他打跑,不會再受傷了。」

阿尼亞:「可是爸爸不是沒有打過壞人才受傷的嗎?」

安室透:……

這個也沒辦法反駁。

不過他看得很開:「世界上有很厲害的人,我也隻不過是千千萬萬種渺小的一員罷了。但是人能夠做的事是很多的。」

他想到櫻花警徽,盡管他沒有辦法佩戴,但那枚小小的徽章一直存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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