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謀殺 E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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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好奇這兩人深夜在此作何,但還是不敢去靠近探聽,唯恐惹禍上身。是以,便悄悄路過離開了,未引任何人注意。

可很快,當他回來,再次路過此處時,卻好巧不巧,正看到那名陌生的年輕人一身是血地趴在地上,生氣全無。

馮天德半跪在側,一邊餓瘋了般癡迷地舔著手中不斷蠕動的一顆活人腦,一邊動作僵硬好似僵屍一樣,從地上撿起血糊糊的頭蓋骨,緩緩扣回年輕人的後腦。

陸小山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好似行屍走肉般悄悄走回了自己家中。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認為那或許是一場噩夢,又或許是太多妖異鬼怪的傳說令他生了幻覺。

總之,絕非是真的。

可第二日拂曉,刺耳的尖叫聲卻穿透了整個朋來鎮,向陸小山宣告著,昨夜一切所見,盡皆真實。

朋來鎮第一樁凶案就此誕生,引得各方雲動,幾乎霸占了所有報紙的頭版,連位高權重的縣城警察局局長都為此案,特意來到了朋來鎮,四處調查。

陸小山作為那片區域的住戶和消息靈通的報童,自然是被不止一次地問詢過。

可他親眼見過那位丁局長與馮天德相談甚歡的模樣,知道其對馮天德的推崇尊敬,又怎麼敢說出自己看到的?

他對大人物們太了解了。

馮大師和他這個小報童站在一處,任誰都會覺得小報童才是凶手,亦或賤民居心叵測,誣陷構害大人物。

說來說去,都是沒有人信他的。與其說出去,惹禍領死,倒不如將之爛在心裡,慢慢忘記。

陸小山大約是如此想的,也便是如此做的。隻是他低估了那一夜的殘忍血腥對他的沖擊。

他看著一份又一份報道著挖腦魔案的報紙從他手中被送走,開始整夜做夢。

夢魘將他折磨得最厲害的時候,他緊緊地縮在自己的破舊木床底下,半夢半醒,渾渾噩噩,狀若瘋癲地用石片,用手指血,在地上,牆上,頭頂的床板上,繚亂地畫下了當時的場景,寫下了一些缺腿兒少胳膊的文字——這些便是二號作為第一個輪換到陸小山角色的玩家,所得的最大收獲。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馮天德道袍的碎片,是陸小山聽到尖叫,趕去現場後,無意看見,悄扌莫拿到的。

由這些,二號便認定此案凶手為蓬萊觀馮天德。

與朋來鎮上一些人猜測得一般無二。甚至最初,我也是這樣懷疑的。

但我在得到二號的一半記憶後,又重新審視了陸小山的混亂畫作和文字,並與從第一線十二號處獲得的黑白照片進行對比。

經過這一番大膽的思考和假設,我合理推測,挖腦魔案的凶手也許並非是狀若失神、舔舐人腦的馮天德,而是當時現場的另外一個人。

死者孫朋來。」

一分鍾時間眨眼即逝。

另外三名玩家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鋼筆,任由紙頁飛回。

三張餐桌上,隻有兩張紙頁還躺在桌麵上未被召回,其中一張在黎漸川手中,而另一張,卻是在馮天德筆下。

一些隱晦的視線繞在兩人身上,像是要透過漆黑的鬥篷,盯出些究竟。

黎漸川對此恍若未見,仍奮筆疾書。

「這一推測並非胡亂臆想,憑空捏造。

支持這一推測的證據有三點。

第一點,陸小山潦草的圖畫上有一處細節顯示,馮天德撿起頭蓋骨,將其蓋回孫朋來後腦上這一動作的起始點,是在緊挨孫朋來身軀中部的一側,即左手附近。

第二點,拍攝於天亮之際的黑白照片雖模糊,卻仍能看出孫朋來左手的大致模樣,他的左手呈半爪狀,好像曾經抓住過什麼,五指間有鮮血碎肉,和兩三撮毛發。

第三點,筆記本曾完善過的《七月初十挖腦魔案》曾明確提到馮天德在這一晚的狀態。他是在夢中見到了孫朋來,並在觀看人腦雕塑時抽搐癲狂,失去神智,再次醒來,便是在蓬萊觀自己的房間。所以,案發時馮天德確是在夢遊之中,且他夢遊中失去神智大概率是孫朋來所為。

由這三點,我認為無論當時動手挖腦的是馮天德,還是孫朋來,真正的凶手都隻有一個,那便是孫朋來自己。

當然,比起馮天德被操控挖腦,我更傾向於是孫朋來自己動手。

因他深陷於永生詛咒,不止一次試圖殺死自己,以獲解脫,尤其他當時的狀態,極像處在永生細胞失控、精神異常時。

……

以上,便是我所記錄並破解的挖腦魔案的全部。」

鋼筆圈下句號,徐徐停下。

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塞滿的紙頁倏地飛起,返回了黑皮筆記本內。

幾乎同時,馮天德也停筆了。

相隔一扇虛幻之門、半麵銀絲簾子,黎漸川與馮天德遙遙對視了一眼。

兩人目光皆沉。

桌麵中央,黑皮筆記本終於收回了所有紙頁。

它再次返還最初,又再次掀開,一頁一頁翻過前麵的故事,來到一張新的空白頁。

金色鋼筆臨空豎起,落在筆記本上,緩緩書寫出一段嶄新的文字——

「這是一段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叫孫朋來,是一個擁有很多很多朋友的五歲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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