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古怪的白夫人(白府副本)(1 / 2)
本著好兄弟之間沒有秘密,邵昭大大方方地把去地下買情報這件事告訴白金銀。
莫蘭生以為這事無論放在誰身上都要心生不悅拍桉而起絕交三天的,但是──
不想白金銀一聽後,露出比他們還要八卦好奇的表情,叫著趕緊掏出來看看查出了什麼。
你為什麼會這麼興奮?
「自小我爹就不讓我知道太多關於家裡的事,總說長大了就告訴我。現在還有這等好事,早知道我先前也這麼乾了!」
莫蘭生看他一臉悔恨不甘地說這些話,徹底麻了。
他怎麼就忘了呢,這兄弟一直都是個大聰明。
邵昭掏出琥珀放在掌心,隱隱能看見裡麵似乎多出一些小字。研究片刻,她將琥珀扣在掌心,翻倒麵向地麵,小字竟然透過琥珀投射在地上,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密密麻麻書寫著白家叔伯出生和經歷,後麵標注著,白老爺和三個弟弟關係極好,雖在十年前白老爺繼任家主,兄弟間也不曾反目,各有誌向做著自己願意做的事。
唯一的矛盾約莫是白夫人。
消息寫到這裡就斷開了,邵昭不滿呲牙:「這奸商心太髒了,最重要的地方斷文。」
白金銀看著最後寫著的白夫人,滿臉疑惑:「這和我娘有什麼關係?」
「那就不知道了,隻能等著下一個消息。」邵昭又把琥珀揣回囊中,小聲罵這算什麼秘密。
當務之急還是白老爺的治病方桉,邵昭又拿起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不停寫出各種藥材配換,分析藥性融合。
「啊。」白金銀突然拍腦袋叫道。
聲音乍起嚇得全神貫注的邵昭手指輕顫,筆下歪了幾分,她抬眼幽幽地注視他。
白金銀抱歉地笑笑:「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幾年前好像我娘和三叔吵過一架來著。」
有八卦聽,邵昭立馬放下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趴在丹爐上的莫蘭生也將臉露了一半出來看他。
「應該是四年前?那年三叔說了門親,我娘作為長嫂去相看,本來看得好好的,結果回來就大罵三叔不知羞恥,三叔一聲不吭被我娘罵著,從那以後沒再說起親事,也沒再和我爹我娘說過話。」
身為長嫂幫忙相看媳婦卻大罵小叔子不知羞恥?這後麵的內情就有點引人遐想了。
「白三爺先前是什麼樣的?」她問。
白金銀點著額頭閉眼仔細回想:「三叔他……從前並不像現在這樣,從前他常微笑,是叔叔裡最溫和的,又好穿白衣,聽說年輕時城裡有名的白衣公子,現在,變得古怪了許多。」
「還有我娘,我娘也是四年前變得古怪的。」不知聯想起了什麼,他嘆口氣,「我十歲前記得,我娘是個十分精明能乾的人,和我奶奶、曾祖奶奶一樣,她們都是白府背後的第二個家主,可是四年前,我娘突然卸下外麵商鋪,要專心打理白府。」
「這倒沒什麼,我覺得大約是娘太累了,隻管著家裡也挺好。但她性情卻慢慢變了,原本她是不該乾涉叔叔們的,但是她不僅大罵了三叔攪了他的婚事,還總說二叔,四叔也因為不願受她管束跑去外地做生意。」
「最近也是,越發奇怪了。」
白金銀嘆息著擔憂是不是白夫人也得了什麼病,莫蘭生同情地拍拍肩以示安慰。
而邵昭的臉色越變越詭異。
這不就是女強人突然轉變成小作精的既視感嗎?
白夫人居然是這樣的?
但仔細回想著,確實是連外人都能發覺得怪異,送白金銀回府那天見到的白夫人和七天後再見到的白夫人完全是兩種氣質,而這幾日再見到的,又更像另一種。
她有個大膽的猜測:「你家裡不會是鬧鬼吧,附在了你娘身上奪舍了。」
白金銀果斷否認:「不可能。」他指著房頂說:「我家好幾代前開始發家的時候就求了靈符貼得到處都是,連瓦片上都貼著。看見我家上方一直縈繞的金氣沒有,數十年前一位大能路過時感嘆過,這是福澤數百年都不多的大富大貴之家。妖魔不可能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