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洞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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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取來,她還坐在床上,又研究起了攤在床鋪正中的一塊白帕,指著那帕子調笑說:「我們還需要這帕子?」

喜帕是給新婚夫婦接第一次落紅的,民間在第二日要把這帕子收走給長輩過目,但莫蘭行的輩分太高了,這帕子也就是個形式。況且……那抹紅早留在了南境那天的紗裙上。

莫蘭行把酒瓢遞在她手上,平澹道:「怎麼不需要,要是弄得濕透了,還睡在床上嗎?」

他說這話乍一聽虎狼至極,邵昭意味深長地笑:「什麼濕透了?你說什麼?」

莫蘭行也笑:「我說你手裡的酒,當心灑了。你覺得是什麼?」

「當然也是酒啊。」邵昭捧起酒瓢仰頭豪邁地灌下去。

酒瓢歸盤,合巹禮成,他們已經是普天皆知的夫妻。婚服一層一層剝落在地上,禮冠首飾一一卸下,原來是好好的放在了托盤上,後來托盤被打翻了,那些價值不菲的金玉就落在地上,有一些不知滾去了哪個角落。

春帳落下,裡麵卻沒有人,邵昭坐在桌上,皮膚表麵能感覺到涼,但身體裡麵是熱的。她和莫蘭行的發絲纏繞在一起,起來時絲絲縷縷從纏綿中不舍地分離,這是真正的結發。

「是隔了許久了嗎?你好像很緊張。」莫蘭行的額上滲了細汗,眸中染上煙火飛霞,壓抑著腹中燥火輕撫邵昭的臉側。

都說新婚的姑娘是最美的,今夜的邵昭美得驚心動魄,屋裡熄了半數的燈,他借著剩下一點燭光,看春帳的光影打在邵昭的脖頸上,鏤空繡的花在她頸間長出來,讓一隻小狐狸在黑暗中化身成了一朵妖冶的食人花。

「我不緊張,是你好久不來。」邵昭咬在他的下巴上,窸窸窣窣往下親,語氣半是幽怨,半是勾引,拉著他的手臂慢慢往前,蹙眉含淚,歡愉疼痛參半。

「哈……三個月又三個月,大婚籌備近一年,你都不來找我,這麼久,你說呢?」她說,「你一點也不疼我,忍心讓我給你守寡,還忍心讓我想你卻見不著你,莫蘭行……」

「莫蘭行,我恨死你了……」

莫蘭行伏在她頸間喘息,忽然覺得腕上一疼,偏過臉去看,她牙尖嘴利,把他和自己的手腕各咬了一個印,牙印裡滲出血,不往下淌,反而相互吸引著纏繞在一起,打了個死結。

邵昭的拇指擦過他的下顎,咧嘴一笑:「還在仙鄉的時候,那時我阿姐還和她情郎在一起,她教給我這個術,能讓我們命理相連。」

「路止,以後你再想死,也必須有我和你一起陪葬。」

未來何時死不知道,可莫蘭行覺著,現下哪怕邵昭是個深淵,煉獄,他也想擁著共墜入欲海。他若要死,也是要死在邵昭的手裡、身上。

血成枷鎖銬住兩人,因為術法生效漸漸隱去,莫蘭行反手握住她,擠開縫隙十指相扣,桌子晃得太厲害了,他抱起邵昭壓在床邊的軟榻上,茶桌小幾掀翻在地。

軟榻上的錦布被推出層層褶皺,邵昭猛然扣緊了他的手,足踝上係著的小鈴鐺在半空無處安放,隻能有規律地輕響。

邵昭有些經受不住,咬著唇發顫。

莫蘭行扣著她的月要不讓她逃,在她耳邊一遍一遍重復:

「我愛你。」

「阿昭,我愛你。」

「此生唯你,此誌不渝。」

桃枝香和婚用的蠟油氣混在一起,裹住了勾人的小狐狸,籠子困著她,隨她呲牙撕咬,紅著眼嚶嚶啜泣。

春宵苦短,也能很長。

這場大婚後,莫蘭氏全族都知道,新婚夜他們的老祖宗一點也不節製,連日縱欲,四日後那小夫人都下不來榻。

飛升強者,恐怖如斯。

【作者題外話】:在他們開車的時候,我也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真想把他們焊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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