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塔〔離我遠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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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時,簡歡便察覺到了沈寂之的異樣。

踩在他腳下的雪劍似乎突然間失去了和主人的感應,如一塊廢鐵般徑直朝下方掉落。

扣在她月要間的手收得很緊,緊得像穿了件月要圍小了兩碼的褲子,勒得簡歡喘不過氣來。

但她暫時也沒心思管他,匆忙喚出銀劍,由銀劍帶領著,勉強算是穩穩當當落了地。

但身後攬著自己的人卻燙得像是盛夏被烈日炙烤的地麵。

簡歡被來自身後的重量推著往前一傾,腳上踉蹌了下,忙伸出左手撐著前方的樹乾,才勉強維持住兩人站著的姿勢。

少年低著頭,下巴抵在她右肩,有些難耐地一下一下蹭著她的頸窩,散落的烏黑長發毛茸茸的,癢得簡歡縮了縮身子。

昏睡符定身符沒用,還沒貼就被這人弄毀。

掙紮也掙紮不開,劍修的身子硬得宛若銅牆鐵壁。

簡歡用另外一隻手的手肘往後用力推了他一下,喊他:「沈寂之?」

她用了最大的音量:「沈!寂!之!」

女孩的尖叫聲驀然刺破此間寂靜,驚走無數鳥雀,枝繁葉茂的樹枝不住晃動著,像是夜間起舞的鬼影。

聽見簡歡的聲音,沈寂之勉強回過神。

那順著口鼻飄進體內的異香,像是一簇簇火苗,瞬間點燃這具本就忍耐多年的乾柴。

足以將世間一切燃燒殆盡的大火就在沈寂之體內搖曳著,波濤洶湧著。

他閉了閉眸,在心中默念無比熟練的清心訣,用了極大的克製力想鬆開簡歡,結果沒鬆開。

但他卻是扣住了簡歡抵在兩人之間的手。

簡歡的衣擺布料柔順光滑,但依舊覺得不夠。

沈寂之如竹的五指,順著垂落的袖擺,滑動進去,摩挲著少女白皙瑩潤的腕膚。

猜也猜到冉慕兒留下的香丸是什麼鬼東西。

簡歡死死拉住沈寂之的手指,因為緊張,聲線微抖:「沈、沈寂之,你清醒一下!」

「嗯……」少年的喉結滾動了下,他說話時,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我是清醒的,隻是不太能控製住自己。你離我遠一些……靈馬跑了,但沒跑多遠,你去追……」

這一番話,幾乎耗盡了沈寂之所有力氣。

濕汗浸濕了他的黑發,將他的眼眸也襯得濕潤潤的,仿佛哭過一般。

少年眼梢紅得滴血,難耐地輕喘著:「……然後帶我去百裡家,給我一桶涼水,讓我自己待著,不要靠近我,特別是你,你,簡歡……」

沈寂之的牙在舌尖狠狠一咬,舌幾乎半斷,劇烈的疼痛和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趁著這會,他猛地一下徹底拉開和簡歡的距離,往地下一倒,盤腿閉眼,染著鮮血的雙唇不住翕動著,飛快念著清心訣,一刻都不敢停。

簡歡也沒耽擱,朝另外一個方向跑了幾步,免得沈寂之追過來。

她手執銀劍,想了想,回頭給沈寂之粗粗畫了個大圓圈,把他圈在裡頭,弄了個陣法。

免得她去追靈馬時,這人被什麼老虎叼走了。

簡歡戴著沈寂之給的麵具,沒多久就追上了靈馬。

馬拉著香車跑了一段距離,異香也已散盡。簡歡拉著靈馬回去,先遠遠避開,讓沈寂之自己爬上香車,才回去驅使靈馬往洛安城的方向走。

沒過多久,迎麵遇到了追來的百裡刀,三人一道回了百裡家。

百裡家家境還算殷實,在洛安城有一處開闊的宅邸。

因為到的有些晚,百裡爹娘已歇下了,睡前囑咐管事接待。

百裡刀見沈寂之的樣子很不放心,便讓家中管事喊了住同一條街的醫修過來。

他們現下和幾年前不同,沒那般缺靈石,看病吃藥的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夜深人靜,一棟微舊卻乾淨整潔的小樓前。

簡歡坐在最高的石階上,蹙著眉將玄天鏡收了起來。

無論她如何問,冉慕兒那邊都不再有回復。

一旁,百裡刀揣著手來回走動,時不時往房內看一眼,黝黑的臉龐上寫滿了擔心:「這可如何是好?」

他快步跑過來,「簡姑娘,沈兄不會有事罷?」

「醫修不是已經在裡麵了嗎?」簡歡將兩條纖細的腿往下放,粉色裙擺在月色下發著柔美的光,她寬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說是這麼說,但簡歡的目光也落在房門上,有些心不在焉。

「老先生說靜養幾日便好。」簡歡看向百裡夫人,「伯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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