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
盯著手上燙金的黑底紅字官方請柬。
好像是邀請到很貴的設計團隊的樣子。
「段教、段教!這裡!快來這裡——有車!」
仔細回憶起來應該就是從這裡上的黑車……
玻璃安妮一定要回去換身禮服再戰。
而前往會場的嘉賓都有自己的座駕行車。
段子兮在西側門遇到了田徑社的隊員,是玻璃安妮隊裡的女孩子。
她是少數女隊員中留著黑長直發的,沒有為了方便而抄成短發。
178的身高讓她在跑手中處處受阻礙,同時成就了她當兼職模特。
對女孩子來說模特與職業運動員,自然是前者更有吸引力。
那輛黑車是邁巴赫加長家庭車,後車廂設計成U型沙發座。
段子兮上車的時候除了田徑社女孩,已經坐了五六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姑娘了。
她當時有幾分疑惑,但副駕駛下來開門的女官態度很好。
給每人分發了濕巾擦拭汗水,並告訴她,「這是華先生的車。」
段子兮下意識的認作是華天虎。
直到車子駛向偏僻的工廠區。女孩子們紛紛在車上更換衣服。
隻有段子兮和田徑社女孩紋絲不動。
她們才意識到似乎上錯了車。這輛車並不是接她們去會場的。
等她們推開門想離開的時候從廠區裡走出來十幾名著黑色製服的彪形大漢。
墨鏡。光頭。耳麥。月要上別著粗重的電棍……
副駕駛座的女官依舊笑容可掬,「既然都到這裡了,就不要假意清高了,妹妹~演過了就沒意思呢。」
田徑社的女孩有些被嚇住,她當模特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強行換過奇裝異服。
段子兮卻是不肯認栽的。
「你們接錯了人!哦不,是我上錯了車。現在我要走了,誰攔我……」
後麵的話沒說完,突然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
她掙紮了幾次,暈倒過去。
……
再醒來人已經在冰冷的冷藏室內。
田徑社女孩蹲在她身邊哭哭啼啼,「段教……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走啊!」
「可他們說……他們說……來都來了……我們不交違約金就不能走……」
什麼違約金!這是綁架麼?!是贖金吧。
……
竊竊私語聲從關押她們的冷藏室門外飄進來。
「……你們是不是弄錯人了?這脾氣怎麼暴成這樣!」
「她說是華先生邀請啊。我們怎麼知道?」
「要麼問問華先生?」
「瘋啦!現在麼?現在主會場那邊正在舉行華小姐的訂婚宴……現在問不是送死?」
……
段子兮冷到失溫發抖的時候那名女官再次走了進來。
皺眉,搖頭,眼神中滿是惋惜。
最後一次帶了幾分商量的口口勿道,「看你條件不錯,再問一遍,換上衣服,跟姑娘們進屋喝幾杯。暖一暖……」
女官以為她手腳被綁住了就沒有辦法。
其實已經掙脫了。她從腳下把反綁的手臂套了出來,用嘴咬開。
然後假裝成依然被捆綁住。
段子兮撲了過去,勒緊女官咽喉。
她是學過格鬥和擒拿的,熟知什麼樣的動作不致命能繳械。
女官很快昏迷過去——
然而她低估了有錢人的道道關卡。
……
換上西服,把玩著袖口。
江醫生麵色冷冽的像是被排了一天八台手術。
會場人群中左右逢源的畢尾冬趁勢滑到他旁邊,「喏,幫你拿了杯香檳。喝吧,別客氣。」
江邊也側目瞧了瞧,並沒有接過來。
「怎麼?不合口味啊。要烈的?」
嘆了口氣,不想搭理。
「今天可是我們江師弟大紀事。嗯,確實不能喝多——」
鬼扯的大紀事。剛想翻個白眼,主席台後一雙目光陰沉沉的盯著他,盯得他毛骨悚然,被冷氣嗆了一口。
「嗨!這不是江醫生嘛~」
江邊也表情不自然起來。
踩著細高跟走來的正是玻璃安妮。
正式場合,她喜歡穿中式現代旗袍,披著復古的吉普賽方巾,戴著維多利亞時期的手編花環,異域風情中不失颯爽。
「恭喜——恭喜!」
嘴上說著客套的話,眼神卻是疏離。像是在說,老娘看透你了!風流的壞小子!
江邊也被她恭喜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恭、恭喜……什麼?」
「訂婚吶——」嗬!還裝呢。
「這……」果然是謠言傳千裡,樹欲靜而風不止。
看著玻璃安妮左顧右盼,江邊也突然心底升起不詳預感,「段……教練也知道了?」
安妮搭了個防禦姿勢的抱手。
「好事嘛,不怕人知道的呀~對吧。」
江邊也低下了頭,以幾不可聞的音調一聲嘆息。
害——希望還願意聽他的解釋吧。
「她沒事吧?」
安妮眼眸立了起來,跟進攻前的豹子似的,「能有什麼事呀!江醫生訂婚,還要我們抱頭痛哭不成?」
事實上,嗯田徑社確實有幾個女生抱頭痛哭了一陣。但痛哭一場的人通常很快就過去了。
全當沒事人繼續追星去,反倒平波無瀾的那個讓她莫名有點焦慮。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車禍後,沒什麼後遺症吧?」
安妮翻了個白眼,惱羞成怒的,「待會你自己問她不就行了!」
「她……也來了?」
「來了來了!這會大概是翻車了吧!真是的,活不見人,電話也不接……」
江邊也心裡莫名咯噔了下。
眼角餘光瞥見黑衣人貼邊匆匆溜進會場,尋找到華家老三華容道的位置後,伏在他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