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 2)
滇南的雨似乎總是這麼不合時宜,我扛著鐵鍬一步一步走上山,山下水泥路邊隨處可見焚燒過後的黃紙蠟燭。費力爬上山,用隨身砍刀將繁茂的雜草野枝清理乾淨。
用力揮起鐵鍬帶起大片泥土,鐵鍬嘎吱一聲似乎鏟到什麼東西。挖出來,一枚已經布滿青銅鐵鏽的子彈,繼續挖下去,一個汽油桶出現在眼前,我嘆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人。
他一直都待在這裡,細雨飄灑在發黑的枯骨上,黃色的泥土像極了他的膚色。
野花雜草吸取他肉體中的營養開的十分茂盛,很反感嗎?或許他很希望自己身上長滿野花雜草,烏黑的頭骨和肋骨腐爛大半,這是他能給這片土地最後的奉獻。
忽然,我覺得空空如也的眼眶中有股莫名的神情,帶著激動和疑惑。
是嗎?
是的!我認真而又堅決的回答他。
還有人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