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雜碎座(1 / 2)
迷龍一愣神,望向隊列前麵手駐槍托臉色虛白的陳餘。獸醫正拿藥和水壺,為了穿過叢林我們從英國人的機場獲得很多物資,其中就包括一盒價比黃金的盤尼西林。就這一盒盤尼西林,還是陳餘找英軍軍醫,用繳獲日軍的金戒指賄賂所得。
「他咋了?」迷龍虛聲問。
死啦死啦拿過豆餅懷中的布倫輕機槍丟給迷龍:「發燒了,不過我們有特效藥。這東西比黃金還貴重,休息休息就沒事,跟我一起去把跟在後麵的日軍斥候宰了。」
「宰了還繼續撤?」
「明知故問。」
迷龍看了一會兒:「走吧。老子可不是為了你,死魚是我兄弟,我看他走不動路才幫你打那群日本鬼子。等回去了,我得好好謝謝他。」
「走了!」
於是迷龍扛起機槍,揣上一腳早已累得氣喘籲籲的豆餅。見豆餅被迷龍打,要麻走上去踢了一腳迷龍,兩人又陷入互掐局麵。最後死啦死啦拿起槍托一人給了一下,兩人互相瞪的比牛眼還大的眼睛瞟向遠方。
死啦死啦說:「重機槍帶不了,我隻要步槍手和沖鋒槍手,輕機槍有迷龍就夠了,打個日軍斥候用不了重火力。煩啦,三米之內!
我知道你是傷員,可是你比死魚那個傷員還好,他是被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累成這樣的,大家夥行行好幫他做點事情。」
煩啦拍打一下陳餘的肩膀,用手拖拽步槍槍帶往後走,一副混不吝的模樣。蛇屁股擦拭臉頰上的汗水,和煩啦並肩走向後方,在這條蜿蜒隊伍的注視下,他們雲澹風輕的前去解決追擊而來的日軍斥候。
一連是陳餘的連,這支臨時整編的連隊打的快覆滅三次。第一次是在機場阻擊日軍,第二次是當成誘餌吸引伏擊日軍,請君入甕;第三次是穿插切到日軍後部。
每一次人員損失,死啦死啦就會把機場老兵補充進一連,乃至於誰進陳餘的連,命就去了大半。死啦死啦對陳餘說,這是他手裡最能打的兵,就應該交給陳餘,可以說這支連是我們這支潰兵的主心骨和精銳。
阿譯慌張的問:「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原地休息,派人去前麵探路,派打機場就開始跟著我們的老兵去警戒。」陳餘吞服下藥片說。
「哦,好好。」
阿譯長官臨時肩負起這支部隊的重擔:「全體就地休息,不允許騷擾路上的民眾,你們幾個去前麵探路,你們去後麵警戒。」
吃完那枚價值千金的藥片,很快一股昏睡感襲來,陳餘窩在路邊的草叢裡睡下。安排好一切的阿譯長官走來,看見陳餘躺在草窩裡昏睡過去,頭上都是大汗。
「他怎麼了?」
獸醫揮手趕走拿茅草逗弄陳餘的康丫:「藥勁太大,受不了,睡一覺就好。」
「哦,沒事就好。」
遠處響起槍聲,劈裡啪啦如同炒豆子似的。
阿譯長官不安的站起身,手掌按在褲襠上的手槍四目惘然。他還不了解作為一支部隊主心骨應該怎麼做,但如何也不是露出這樣慌張的神情。
我們的麥師傅背著電台,癡呆呆的拔出一顆雜草,心思不知飄向何方。
不多時,死啦死啦領著一群人大勝而歸,將日軍的武器發放給丟下槍支逃命的潰兵。這一仗,讓他多了很多追隨者,那些追隨者不是和我們一起打仗過來的,而是看見死啦死啦如此雲澹風輕解決完一個步兵班組的日軍,盲目的崇拜他。
死啦死啦的追隨者都是沒打過仗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失敗,不知道為什麼逃亡,看見能打贏日軍的長官便盲目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