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吃飯吃飯(1 / 2)
槍要慢慢賣,不能一下子給多了,市場飽和就不好。至於英式口徑的子彈,那不是陳餘該想的事情,黑市上什麼都有,隻要價錢合適,就算是英國鋼琴都能整過來。
我們軍隊中,有不少人牽線和日軍做生意。日軍在緬甸軍隊的藥品三分之一是就地購買,緬甸這個鬼地方,能買到什麼軍用藥品,除了我們有人給日本人賣,難道還能從叢林中的猴子手裡買?
我們在前麵打仗,後麵就有人把該用於我們的藥品賣給日本人。我們長官不把自己手裡的士兵當回事,可日軍不這樣想,沒有士兵,他們就沒有能力守住緬甸。
將手裡的黃魚丟給獸醫,獸醫現在主管我們的賬麵。陳餘找個板凳坐在院子裡磕花生,而迷龍則和不辣準備繼續去找他以前在黑市的老主顧去。我們還有很多武器,不一樣的是迷龍帶著日軍三八式步槍去的,作為一個機槍手他很稱職,但黑市商人才是他的老本行。
拿上一挺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迷龍走過陳餘身旁時,從他手裡抓了一把花生。
「老子整天乾活,你在這裡跟鹹魚一樣翻個麵。」
陳餘扭頭對迷龍說:「最近你不是一直想買個房子安置你老婆兒子,等槍賣完了,我跟阿譯商量,從裡麵給你拿點補貼,說不定還能給你辦個酒席,咋樣?」
「多少?」迷龍皺起眉頭問。
「那得看你賣的上不上價,你當白菜價賣完了事,這就沒得談。」
迷龍揣著輕機槍想了一想:「給我一百,不是法幣,是大洋。」
陳餘坐起身:「你要不趁晚上把獸醫給劫道了,我們正好差個靶子練槍法。」
「那我不乾。」
「上麵賞我的一百大洋還有幾十塊,要是你安置老婆孩子差點錢,找獸醫把我的錢拿走,行了嗎?」
想了又想,迷龍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老子不能白乾事是吧?」
「去吧。」
······
川軍團團部。
大門外排滿人員打飯,阿譯帶人完成今天的訓練回來,聽見獸醫說陳餘賣槍賣了兩條小黃魚,臉上又是欣喜又是愁眉苦臉。
幾個川軍團的主心骨坐在廳堂內的木桌旁吃飯,我們和那些士兵吃的是一樣的食物,主食是大米燜番薯,副菜是鹽水煮番薯葉。這已經很不錯了,虞嘯卿的嫡係也隻是吃的是這樣而已,早上乾飯晚上稀飯,而我們兩頓乾飯。
「都吃上了,給我一個碗。」
死啦死啦笑嗬嗬的從外麵回來,拿過蛇屁股遞給他的碗就朝飯桶裡麵舀上一碗,隨便拿了一雙快子朝屋內走來。陳餘將放在桌子中間的紅薯葉和鹹菜移到死啦死啦麵前,川軍團軍官的特權就是有一碗蘿卜鹹菜。
夾上一快子紅薯葉,死啦死啦口齒不清的說:「有人會打牌嗎?」
「打什麼牌?」阿譯問道。
「我今天拎著死魚的香煙和肉罐頭跑交情,準備去找虞師的軍需官,到他家發現他正在和幾個女人打牌,輸了不少。一把牌輸一塊,連輸十幾塊錢,我和他說好了,今晚加個班。」
陳餘放下手裡的快子質問道:「你個龜兒子的,拿我東西,說都不說一聲。」
「借一下,我會還的。」
「你兜裡比臉還乾淨,拿什麼還?」
死啦死啦嬉笑道:「今晚去打牌,借我十塊錢花花,保證第二天還你十五塊。有誰會打牌,陪我一起去,我給一塊錢跑腿費。」
陳餘抬腿踹了一腳死啦死啦:「你跟女人打牌,那些個女子天天泡在牌桌上,你跟她們打炮還行,打牌別想了,打不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