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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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腦中就閃過了在洮靖城遇到過的那位麵具人,心情不由復雜了起來。

死斷袖!

正常來說,膽敢調戲他的人,雲祈早就將其碎屍萬段了,奈何對方不僅救了他的命,還不知所蹤了,派去了這麼多人手尋找,都沒找到對方的一點蛛絲馬跡。

好在一年過去,皇後也沒有半分異動,想來麵具人應該不是對方的人,但壞了自己的大事,以雲祈的眥睚必報,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陸知杭見雲祈婉拒了自己的好意,隻是溫聲道:「那便算了,有需要盡管與我說。」

雲祈靜坐在那,聽到陸知杭的話,眉頭一挑。

這小財迷倒還挺會關心人的,自己男裝時,可是被他敲了一筆。

雲祈仔細端詳了會陸知杭,輕啟薄唇,正要說話,原本關著的房門突然響起了聲音。

砰砰——

「知杭。」滄桑的男音自門外傳來,不疾不徐。

雲祈沒料到中途會有人前來,漆黑的長眉一皺,無聲地望向陸知杭,像是在詢問來者何人。

「是在下的師長。」陸知杭隻以為雲祈是受了方才那登徒子的驚嚇,故而才如此驚覺,立馬出聲安撫道。

師長?

符元明!

雲祈嘴角緊抿,眼中陰晴不定。

符元明是為數不多見過他長相的朝廷命官,哪怕隻是寥寥幾麵也有暴露的風險。

他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得知,哪怕對方早已致仕,可結交的好友錯綜復雜,一旦走漏了風聲,極容易被人聯想到與李大人交接之人就是自己。

陸知杭沒察覺到雲祈翻湧的思緒,從榻上起來就要過去開門,手腕倏地被對方抓住,溫熱細膩的觸感隨之而來,燙得人一陣酥麻。

陸知杭心頭一動,望著雲祈的眼中有些詫異。

另一邊站定在門外的符元明敲了幾下門,見沒人過來開,不由有些納悶地撫起了白須。

難不成他的恩公不在屋內?

符元明想了想,乾杵在這也不是事,就試探性地推開了木門,沒想到裡麵的木栓竟沒有拴上,他這才肯定恩公真不在裡頭,就大膽放心的把門打開。

符元明惦記著他還未吃完的佳餚,大步踏入屋內,入眼的畫麵卻讓他大吃一驚,當場愣在這裡。

隻見他那俊俏的恩公半邊身子倚在那張梨花木四角平榻上,一位身穿烈焰紅衣的姑娘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後,背對著木門叫人看不清樣貌,他依偎在陸知杭懷裡,頸項相依,姿態纏綿而旖旎。

「咳……你們繼續。」符元明眼見陸知杭的目光傳來,連忙轉身幫他們把門關緊,心中驚魂未定,環顧起了四周,好在沒有外人瞧見這一幕。

他是不是壞了恩公的好事呢?

痛定思痛的符元明思緒繁多,轉身就往長廊走去,一個拐角消失在了視線內。

雅間內的陸知杭和雲祈目光在空中交匯,皆是帶了幾分不自在。

緊貼在一起的身體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對方滾燙的體溫,尤其是此刻兩人距離極進,陸知杭低沉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猶如驚雷般紊亂的心跳說不清是誰的。

四周靜謐無聲,曖昧衍生。

「姑娘?」不知過了許久,陸知杭遲疑了一下,喚道。

「……得罪了。」陸知杭一開口,雲祈便從他身上坐了起來,看似氣定神閒地整理著衣服,實則在暗處不經意地摩挲了一下頸側。

他雖也是男子,但自小以女裝示人,從未與其他男人有過如此近的距離,對方的呼吸,對方的體溫,乃至對方的心跳,全都毫無保留地感受得到。

尤其是他剛依偎在這男子身上,聽著對方的心跳,竟然生出了些許安心之感。

真是荒謬。

他堂堂晏國皇子,怎可在一個書生身上生出這種感覺。

雲祈把這般想法暫且壓下心頭,再看麵前這男子,卻是無端地生出些許熟悉感。

他身上的味道好生熟悉。

陸知杭卻是不知短短時間內,雲祈已心思百轉千回,略微回想了一想剛才的情景,問道:「你不想見到我師父嗎?」

適才兩人在雅間內交談得還算愉快,符元明驟然的敲門讓雲祈多了分憂色,隨後就是將猝不及防的自己壓在了平榻上。

當然,也就姿勢看著些許曖昧。

對方的豪邁驚得陸知杭有些懷疑人生,畢竟自他穿越以來,除了張楚裳,大多數女子都算得上賢淑,舉止端莊,而雲祈不僅身量不似尋常女子嬌小,就連走起路來都生風。

「家父與符大人有些淵源,你替我瞞著可好?」雲祈下頜微微揚起,俯視著坐在平榻上的男子,低聲道。

淵源?

說到這裡,他腦中跳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當朝丞相——張景煥。

對方似乎有個嫡女,年歲正好與自己相仿。

不過張景煥此時應該在晏都才是……

陸知杭抬眸看了眼雲祈,聲音略微低啞道:「好。」

語罷,陸知杭低下頭來,開始回憶起了自己為數不多記得的劇情。

原著中,江南的劇情篇幅不少,奈何他全都是跳著看的,隱隱約約記得女主後麵去了江南,就是在重生的第二年。

可經過他一通蝴蝶效應,此時的張楚裳沒有和符元明搭上關係,還在長淮縣老實呆著。

除了張景煥外,與符元明有淵源的人可就太多了,原著中沒提及的很多,陸知杭一時想不出來。

「我該回去了,公子。」雲祈側身望向了窗外的人流,眼眸微眯。

看來人手都到了。

明明與平時的語氣無二,陸知杭卻莫名的感受到了幾絲殺意,這感覺似曾相識,他思忖了會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端詳了會麵前的大美人,陸知杭關切道:「路上小心。」

雲祈朝他笑了笑,隻是那笑意並未達底。

另一頭火急火燎從雅間跑出來的符元明頭也不回的就往阮陽平所在的地方跑去,他那徒弟這會正站在二樓倚欄看大堂的熱鬧,身側還站著個陸昭,手捧奶茶,評頭論足,心情愜意快活得很。

「阮公子,他們倆怎麼感覺怪怪的?」陸昭指了指大堂的一位相貌斯文的讀書人,問道。

隻見那白麵書生的身側還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秀氣書童,不時的親手餵那書生水果,舉止親昵,曖昧旖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不對勁。

「這不是正常?哪裡怪?」阮陽平瞥了一眼,淡淡道。

「可……可是,他伸手扌莫……」陸昭指了指那書生隱蔽的手,含糊其辭道。

阮陽平又看了眼,扌莫了扌莫鼻尖,笑道:「你還是年紀小,這讀書人的書童除了日常的端茶倒水,平日裡需要紓解時也是由這書童來服侍的。」

「……」聞言,陸昭臉騰得一下就紅了,陡然想起了自家公子。

他也是公子的書童來著,可是公子從未這般對自己呀,他是不是也要這般服侍啊……

阮陽平沒注意到陸昭羞澀,餘光瞥見自家師父渾然不顧形象,神色匆匆,不由詫異地看了過去。

「師父?」阮陽平拍了拍符元明的後背,替他順順氣。

符元明長呼了口氣才神秘兮兮地叮囑道:「你們就在這待著,先別回屋裡。」

「為何?」阮陽平不明所以,不回屋裡的話,那一桌子的菜,就他師父老人家能吃得完嗎?涼了可就不好了。

陸昭聽到這話也有幾分好奇,他記得他家公子好像就在雅間裡來著,莫不是和公子有關?

符元明見自家徒弟一點開竅的意識都沒有,恨鐵不成鋼道:「可別壞了你師弟的好事!」

「啊?這跟師弟有何關係?」阮陽平更懵了。

陡然聽到他們提起公子,陸昭立馬豎起了耳朵,心中忐忑不安。

「咳……反正你們給我在這待著。」符元明想了想,不好直白的跟他們說恩公正在和心上人私會,還是不好好關門那種,傳出去名聲不好,隻能站在這守著,免得這兩個不懂事的闖進去。

說來,恩公真是不注意!既然要……那啥,怎地不知道把門關緊了呢?

還好進去的人是自己,他還能幫忙照看一二,萬一是他人闖了進去,可就不太妙了。

「是公子出了什麼事嗎?」陸昭皺緊眉頭,內心急不可耐,偏偏符元明還在這賣關子,不把話說清楚,他不想耗費時間,轉過身就想往雅間跑,親自看個明白。

符元明哪能讓這小家夥去打攪自家恩公,枯瘦的大手抓住陸昭,噓道:「不是,是好事。」

「好事?」阮陽平一腦門的問號,直言道:「師父,你開門見山地講與我們聽不就好了?還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這……」符元明猶豫了起來,直接講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我等又不會宣揚出去,怕什麼?你再不說,陸昭都要急著闖進去了。」阮陽平無奈道。

「咳……你師弟正跟一位姑娘行周公之禮,你們切勿進去打攪了他們。」符元明揪緊了正掙紮的陸昭,小聲道。

瞧著方才那雅間內春潮湧動的氣氛,大差不差,年輕氣盛鐵定忍不住,符元明自覺自己懂得很,於是就如此解釋了起來,好讓陸昭和阮陽平歇了一探究竟的心,免得打擾自家恩公。

「周……周公之禮?」阮陽平和陸昭異口同聲道,眼睛皆是瞪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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