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哭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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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男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說:「我……我說我沒偷……憑什麼把手機拿出來……」

陌生男生:「你再多說一句,我們就餵你吃屎!」

楊千帆:「吃屎!」

何半夏:「吃屎!」

他的室友們:「對對,吃屎!」

寸頭男:「???」

你們特麼到底是誰的室友?

陸挽宸又往下使了勁兒,直接把寸頭男的鼻子撞到了小便池的邊上。

他隻說:「手機。」

多一個字都懶得廢話。

鼻腔忽然湧上來一股惡臭,寸頭男清晰地看見沒有沖乾淨的屎還粘在坑的壁上,胃部登時一頓翻天覆地,內心滿是不可置信。

因為他這時才意識到,頭頂那人是真沒開玩笑。

要是他再不交出來,他是真的能把他的頭按下去讓他吃屎的。

這人是瘋子吧?是神經病吧?不就一份外賣嗎?

至於嗎?至於嗎?

是不是有病啊!啊!!!

寸頭男徹底崩潰了,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大哥,我給你!我給你看!求你放我起來吧……」

陸挽宸把他提起來,厭惡地丟在了地上。

寸頭男立刻連滾帶爬得滾了出去,把手機從床底下找了出來。

他咽了一口口水,遞給陸挽宸。

陸挽宸掃了一眼,淡淡說:「自己打開。」

寸頭男荒不擇路地打開手機,把外賣頁麵遞到陸挽宸眼前。

周圍安靜了許久的吃瓜群眾麻溜兒地湊了上去。

果然沒有。

更離譜的是,這人上一次外賣訂單的時間還是在三個月前。

而三個月之前的外賣訂單,也都是斷斷續續的,要麼隻點了中午,要麼隻點了晚上,要麼連著幾天都沒點。

那有意思的就來了,他吃的那些外賣又都是從哪兒來的?

「艸???」

他的室友難以置信:「你這三個月都沒點過外賣?中午晚上都沒有?那你每天吃的盒子都是什麼?該不會全都是別人的吧?!」

他們寢室都是大三的,大三要求暑期留校實習,所以暑假那段時間他們也是在學校住著的,吃喝也都在學校。

他們都懶得跑食堂,基本中午晚上都點外賣解決。

結果現在卻告訴他們,他們的室友整整一個暑假都沒有自己點過一次飯,吃的全是別人的?

寸頭男沒說話。

然而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的室友們齊齊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他們竟然跟一個小偷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年。

楊千帆不可思議地看向寸頭男的室友們:「他白嫖了這麼多別人的外賣,你們一次都沒發現嗎?」

室友們:「這鬼發現得了啊!沒事兒誰去看別人的小票!」

他們想起寸頭男平時還和他們一起討論過哪家店的口味兒更好,頓時心裡一陣惡心。

楊千帆嫌惡地呸了一嘴:「原來還是個慣犯,難怪臉皮這麼厚。」

何半夏義憤填膺:「這三天也不知道白嫖了多少外賣,全都是人家父母辛辛苦苦賺出來的血汗錢,就餵了你這個垃圾!」

他的室友們:「就是就是!」

「剛才不是挺會說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陌生男生指了一下白阮棠,還是氣不過:「你今天吃的外賣是他的,賠錢這事兒先擱一邊,道歉會不會說?」

寸頭男還是沉默。

何半夏皺眉:「讓你道歉,你聽不到嗎?是啞巴了還是怎麼?」

楊千帆推了寸頭男一下。

寸頭男隻是低著頭,既不道歉也不反駁,一副擺爛到底的樣子,隨便他們怎麼說。

白阮棠差點又要被氣出眼淚。

這人臉皮怎麼能這麼厚呢?

偷了別人這麼多外賣,白吃了別人這麼多飯,現在正主找上門來,連一句道歉都不說。

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惡心的人呢?

陸挽宸看了白阮棠一眼,直接揪住寸頭男的頭發,一把拎到白阮棠麵前。

他說:「道歉。」

寸頭男掙紮起來,雙眼猩紅,麵目猙獰得好像要把陸挽宸活吞了。

和在衛生間時那樣,陸挽宸隻重復兩個字:「道歉。」

寸頭男抬頭,對上陸挽宸的雙眼,不知怎麼的,一陣刺骨的寒意陡然攀上脊背。

明明是大熱天,寸頭男卻莫名打了個哆嗦。

「道歉。」陸挽宸第三次重復。

這次寸頭男徹底學乖了,低著頭對白阮棠說:「……對不起。」

吃瓜群眾:嘶,好爽。

陸挽宸:「大點聲,聽不見。」

寸頭男咬緊牙關,雙手數次握拳又鬆開,大聲道:「對不起!」

吃瓜群眾:哇,爽翻了爽翻了。

陸挽宸:「下次還敢嗎?」

寸頭男:「不敢了。」

陸挽宸:「支付寶打開,轉錢。」

寸頭男忙不迭打開手機。

「糖糖,手機。」陸挽宸轉頭朝白阮棠溫柔道,「支付寶還是微信?」

白阮棠想了想:「微信吧。」

陸挽宸又看向寸頭男:「聽見沒,微信。」

剛打開支付寶的寸頭男:「……」

他隻好退出支付寶,又把微信打開。

白阮棠看寸頭男掃完,說:「23塊5。」

寸頭男脫口道:「不是8塊錢嗎?怎麼變成23塊5了?」

楊千帆奇了:「謔!你連價格都記得啊,看來挑得還挺精細嘛!」

寸頭男:「……」

白阮棠抿了抿唇,解釋說:「這頓飯原價是16塊錢,因為我是第一次點這家店,新客戶減一元,另外我之前還花了15塊錢買了30塊錢的紅包,一共6個紅包,平均一個紅包花我2塊5,但是我又將紅包升級成了8塊錢的紅包,包裝費一塊錢,沒有配送費,所以小票上麵的價錢是16-1-8+1=8塊錢,但實際上你得還我新客戶減掉的一塊錢,還有我2塊5的紅包錢,所以是8+1+25=115,你一共得給我11塊5。

「至於多出來的12塊錢,是陸挽宸的那份,你害得我們中午沒吃飯,等陸挽宸回去,飯肯定涼透了吃不成了,你是不是得賠給我們?需要我把這份也給你算一遍嗎?」

寸頭男:「……」

何半夏冷笑道:「苦主找你還錢你倒是生怕自己被坑了,自己白吃白喝的時候也沒看你這麼替別人著想。」

寸頭男黑著臉把錢轉了。

陸挽宸:「收到了嗎?」

白阮棠:「收到了。」

陸挽宸:「嗯,那我們回去?」

白阮棠點頭:「好。」

陸挽宸看也沒看寸頭男一眼,牽起白阮棠的手就走。

砰一聲,房門將一切烏煙瘴氣徹底阻隔在了屋內。

……

路上。

楊千帆越想越氣,忍不住道:「就轉個錢道個歉就完了嗎?這種人能不能給他點懲罰啊?他以前白嫖的那些就都便宜他了嗎?」

何半夏冷靜分析:「放心,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學校不會姑息的,而且這麼大一個瓜就發生在身邊,那個人的室友也肯定憋不住的,說不定明天這個人就徹底社死了。」

楊千帆嗬嗬一聲:「要是他室友沒讓那個人社死,我不介意幫他一把!」

白阮棠忽然問:「現在幾點了?」

楊千帆一看時間:「艸,這都快1點了啊,我們出來的時候也才12點過一點點吧?」

白阮棠意有所指:「你們不困嗎?下午還有課呢。」

何半夏打了個哈欠:「是該回去睡一覺,今天中午這事兒搞得我腦殼疼,本來還想吃完飯看一會兒書的,現在一滴也沒了。」

白阮棠忙道:「那你們還等什麼,趕緊回去睡吧。」

不要打擾我們。

「我們?」何半夏奇怪道,「你不回去嗎?」

白阮棠有點急:「我和陸挽宸還沒吃飯,我們出去隨便吃點,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也是,」楊千帆說,「你們帶了鑰匙沒?別等我們睡著了,又要給你們開門啊。」

「帶了帶了……」白阮棠一邊說著一邊在身上扌莫了一圈,沒扌莫到。

陸挽宸忽然握住白阮棠的手,按在自己褲月要上。

胯側的鑰匙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帶了。」

白阮棠像是被燙到,嗖一下把手縮了回來:「他,陸挽宸他帶了。」

夏天穿得少,人又熱,渾身皮膚都像蒸籠似的冒著熱氣,就這麼一層薄薄的布料壓根擋不住什麼。

他全扌莫到了。

白阮棠忽然感覺臉有點燒。

剛才他指尖戳到的硬硬的,是陸挽宸的腹肌吧?

胯骨好瘦,月要好窄。

身材真好啊。

楊千帆一個鐵直男,絲毫沒有覺得他倆的表現有什麼不對:「哦,帶了就行,那我們回去了。」

轉過身,何半夏卻一臉若有所思。

……

現在都中午1點了,外麵著實是沒什麼人吃飯。

白阮棠反而鬆了一口氣。

沒人最好了,就怕陸挽宸會更加不舒服。

飯很快上來。

白阮棠醞釀了一下,將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剛才你一下子跟那麼多人說話,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陸挽宸毫不猶豫:「沒有。」

白阮棠抿了抿唇,抬起頭,語氣陡然認真起來。

望向陸挽宸的眼神卻濕漉漉的,像一汪清澈的湖水。

「我想聽實話,可以嗎?」

陸挽宸與他對視,默了一秒,還是誠實道:「其實有一點。」

白阮棠眨了眨眼睛,放下筷子撕了一張紙巾,嗓音有點顫:「你以後別這樣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為了這個把自己搞難受了,多不值當啊。」

「值,」陸挽宸說,「隻要能為你出氣,我做什麼都值。」

「你別說了……」

「雖然我確實不舒服,但是如果看見你傷心,我會更不舒服。」

「……」

「還有,小偷已經抓到了。」陸挽宸抬起白阮棠的下巴,在他包著眼淚的紅腫眼皮上輕輕一點,笑道,「現在你可以哭了。」

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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