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噓什麼噓,咳咳咳咳……」情緒激動的顏起止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咳了半天,順了順氣,指著兩眼一閉什麼事都不管的陳雲安,憤憤道:「這時候怎麼能休息,回頭我們被人抹了脖子怎麼辦?」
事實上,在陳雲安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陳毅就接收到了陳雲安暗地裡給出的訊息,此刻見顏起止的反應和自家郎主推算的毫無二致,心裡不由贊了一句自家郎主的神機妙算。
「那又能如何?」陳毅一臉正直,坦坦盪盪道:「以如今的局勢,我們手下一無人二無勢,如何能對當下的局勢指手畫腳,正如郎主方才所言,順其自然罷了!」
「咳咳,誰說我們手底下沒有人的?」下一秒,被一臉正直的陳毅氣得肝疼的顏起止頓時也顧不上裝神秘談條件了,再裝下去談下去,他的小命說不定都要沒了!
陳雲安這小子不要命他還要呢!
「咳咳咳,本官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州府,咳咳咳,在府軍還是有一些人的!」他一邊咳嗽一邊解釋道。
「咳咳,或許在別的時候這些人不一定會乖乖聽本官的話,咳咳,畢竟他們的生計都得靠著烏家,咳咳……」
「但現在你們來了就不一樣了,咳咳,有你們在,他們一定會聽話的,明眼人都知道,和朝廷鬥,咳咳,是沒有前途的!」
說完這一長串的話,顏起止像是耗乾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一般,整個人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會一命嗚呼,但無論是閉著眼睛看似呼呼大睡的陳雲安,還是一臉坦盪正直的陳毅,都無比清楚,誰信顏起止快死了,誰才真是快死了!
就像在場也沒有一個人相信陳雲安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但不管如何,表麵功夫還是必須堅持到底的。
陳毅繼續執行自家郎主的命令,苦笑道:「話雖是這樣說,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啊,府軍的台州府軍的校場設在郊外,且不提烏家那邊會不會容許我們趕到郊外求援,就算能趕得到,以如今的局勢,那也是黃花菜都涼了!」
「咳咳,誰……誰說人是在郊外的!」咳嗽了太長時間,顏起止的聲音已經徹底嘶啞了,他扯著嘶啞又乾澀的嗓子,從自己躺著的榻上的枕頭裡麵扌莫出一塊令牌扔給了陳毅,「咳咳,不就是想要這個嗎,拿去吧,咳咳,憑這個就可以讓他們乖乖聽話了!」
陳毅一愣,小心翼翼的捧著令牌,欲哭無淚,這令牌是怎麼回事,郎主你方才的暗示裡沒提這一茬啊!
還有,這顏大人說話怎麼也和郎主一樣,神神叨叨的就是不說個清楚?
既然不在郊外,那顏大人您手下那批心腹府軍究竟在哪裡?
您不說我怎麼知道?當我陳毅和你們一樣,都是謎語人嗎?
正當陳毅懵圈著的時候,一隻白皙如玉的大手忽然伸了出來,輕輕巧巧從陳毅手中抽出那塊令牌拿在手裡把玩著。
「那就謝過顏大人的大方,雲安一定會用好這塊令牌的!」
大手的主人沖著顏起止一拱手,笑眯眯道:「絕不會讓顏大人的一片苦心白流!」
說話之人,不是剛剛還號稱要擺爛休息的陳雲安還是誰?
顏起止咳嗽得更厲害了!他就知道,陳雲安這小兔崽子又在誆他!偏偏拿捏了自己的弱點之後,陳雲安還真一誆一個準!
說完這句話,陳雲安看了陳毅一眼,微微一笑,「阿毅,你就留在這兒服侍顏大人吧,我去忙了!」
陳毅恭聲應喏,顏起止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小兔崽子,咳咳,快,咳咳,快滾——」
於是陳雲安聽話的「滾」了,隻留下身後的陳毅還在抱著頭冥思苦想,明明是一樣的過程,他知道的東西也不比自家郎主少半點,怎麼郎主就好像什麼都清楚了呢?
陳雲安拋了拋令牌,笑容明亮,腳步輕快,之所以和顏起止糾纏了半天,不就是為了這東西嗎?
至於那些府軍在哪裡?還能在哪裡,烏蘭在顏起止居住的府衙附近布下重重守衛,難道手裡還握著一些忠心府軍的顏起止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就算阻止不了,顏起止也非得惡心死烏蘭不可。
既然如此,還有比烏家附近更好的隱藏地方!
沒錯,陳雲安在心裡點了點頭,那些府軍絕對就隱藏在烏家附近監視著烏蘭,正是因此,烏蘭才遲遲不敢對顏起止動手。
因為他不敢肯定,他對顏起止動手的那一天,會不會也是自己人頭落地的那一天!
……
拿著顏起止令牌的陳雲安出了府衙大門就帶著齊鳴和周老大直奔烏家。
事實證明,陳雲安的推測就沒有出錯的時候,他隻是把令牌掛在月要間在烏家附近晃了一圈,顏起止手下的府軍就自動自覺地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