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決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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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唇角扯出一絲苦笑,他點點頭,麵上迅速凍了霜,再沒有泄露分毫情緒。

「我明白。」

經理離開了。

林晚返身走到了床邊,他的行李箱已經打開了,來到ERA後一年沒動過的箱子現在積了薄薄的一層灰。

他把衣物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件疊好往裡麵放。

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有人跑動的聲音,房門沒關,每一聲腳步聲都像是擂鼓在他心口上敲,林晚低垂下眼睫,用每次賽前調整呼吸的辦法強迫自己迅速理清楚了準備好的話。

腳步聲在他的宿舍門口停下,他緩緩抬眸,正對上男生漆黑晶亮的眼瞳。

他的目光被刺痛了一下,沉默著沒有開口。

「晚哥!」男生關上門,快步走到了他麵前,臉上的笑頭一次有些少年氣的莽撞與青澀,「我從醫院回來了,你的傷還好嗎?」

「一點輕微的燒傷而已,抹點藥膏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晚哥,經理說你有事找我……是什麼事情?」

「你有事跟我說嗎?」

元聽寒似乎怔了一瞬,桃花眼很快彎起來。

「有。今天我媽媽跟我說她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她不反對。晚哥,等我們打完這屆世界賽,我——」

「我們什麼事情?」

林晚淡淡打斷了他的話,青年狹長的鳳眼映著一泓清冷的薄光,他垂下眼睫,沒去看元聽寒微微驚愕的神色,把最後一疊衣服放進了行李箱裡。

「晚哥,你為什麼在整東西,你有代言要拍攝,還是有什麼活動?」

「我要離開ERA了。」

空氣寂靜了片刻。

元聽寒的嗓音啞起來:「什麼意思?」

林晚緩緩吐出一口氣:「我要離開ERA了,以後的比賽會由二隊的替補上場,經理和其他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你好好跟他們訓練。」

「為什麼?!」

林晚的右手驀地被人抓住,對方的力氣很大,他手上的傷口立即火辣辣地疼起來。

「什麼叫要離開ERA了,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晚哥你是不是在火災裡——」

青年的唇色白了一些,但表情未變。

「沒有什麼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嗎?」

元聽寒這幾天瘦了一些,眼底還有未褪的紅血絲,在醫院照顧人本就很累,何況他自己還發了低燒,估計剛剛好轉沒多久。

男生詢問的語氣近乎是在哄人的溫柔:「那是為什麼,晚哥你告訴我,戰隊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扛過去,你想去做什麼我也可以陪著你,去哪都行……」

「winter,我成為職業選手第一年就拿了世界冠軍,我想要連冠,不想以後連世界賽都去不了,你明白嗎?」

「對不起,晚哥,我耽誤太多訓練時間了,但我保證我可以熬夜補回來的,我們一定能去世界賽,能拿冠軍——」

「憑什麼拿冠軍?憑GOD隨便拿出一個新戰術,就能讓我們輸?憑別的隊伍都在認真備戰,我們戰隊成天出事?還是你覺得你比去年的fly強,嗯?」

林晚喉嚨像是刀割一樣,他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喘不上氣來。

他加快了語速。

「明年轉會期我會去別的運營更加完善的戰隊,離開ERA的手續我已經辦完了,你……不想ERA在季後賽輸得太難看,就趕緊去訓練室訓練吧。」

林晚俯身去拉行李箱的拉鏈,他的右臂活動起來並不那麼容易,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似乎又因為動作裂開了,疼得鑽心。

他的後背不受控製地出了一層汗。

元聽寒跟著他一起半蹲下來,攔住了他的手,小崽子呼吸有些重。

「晚哥你撒謊,不可能是這個原因。如果是這個原因,fly哥狀態下滑的時候你就會選擇立刻離開,而不是來青訓營選人。究竟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林晚嗤笑了一聲,站起身在床沿坐下。

他自己都能聽出自己的聲音逐漸冷酷。

「一定要這樣嗎?隊友一場,也算朋友一場,有些話我本來不想明說的。」

「晚哥——」

「別這樣叫了,你媽媽跟我說,兩年前我撕了的那封情書在她那裡,跟我說什麼希望我們倆在一起好好的,什麼叫我們倆在一起?」

「兩年前你寫了那種惡心的東西我沒追究,是看你當時可憐,小小年紀去打工,還要承擔媽媽的醫藥費,一時心軟就沒跟你計較,早知道你到今天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當初就不該管你。」

元聽寒怔愣在原地。

男生的瞳孔微縮,像是一把利刃刺破了他的眼瞳,他眼裡的墨色仿佛在滴黑色的血。

「晚哥,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對不對?那天晚上在這裡,你發燒的時候說——還有打敗GOD那天在酒吧,我們——」

「我們怎麼了,你是說一起吃棉花糖?那隻是為了拿到贈品的遊戲而已,sed他們一樣玩了遊戲,這有什麼嗎?隻不過是你自己心裡想著上不得台麵的想法。」

林晚冷漠地看著男生眼裡的神色從難以置信到痛苦,再到些許的懊悔和祈求。

「晚哥……隊長,如果是因為這個,以後我可以永遠不再提,你留下好不好?或者我離開,你繼續在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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