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許歸意外不明地看了一眼餘追,果然餘追和他是同一類人,內心的欲望都壓的很深。看似單純無害,實際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緊抓要害。
看來兩人的關係真的很差,餘追還真的是不錯過任何一個抹黑江挽於的機會,他隻是這麼隱晦地說了一下,餘追都能敏感地抓到重點。
莫鬱西的眉皺了起來,親密?
許歸這人他了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從他口中說出親密二字,不用想也知道背後是什麼意思。
江挽於和一個老頭親密,還能是什麼親密法。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江挽於和他在一起時,從來不和他親密,他每次想,都被江挽於拒絕了,說要等婚後,也不知道當初在清高矜持個什麼勁,就因為這個,他才逐漸背著江挽於,和餘追好上了。
現如今倒好,江挽於一無所有後,竟然落魄到和一個老頭廝混到一起了,當初那麼清高裝給誰看,這簡直是打他的臉,擺明了他還不如一個老頭。
莫鬱西冷笑了兩聲:「江挽於,為了錢你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啊。」
江挽於垂下了眼眸,看不到情緒。
餘追也緊接著問:「許歸,你就給我說說他的那位朋友是誰吧,讓他幫幫挽於吧。挽於不讓我幫,讓他在這裡當一個門童也不是個事啊。」
許歸詫異地挑了一下眉,還有這種事?江挽於傍的那位金主呢?難道金主對他不是很好?剛剛還見到兩人在廁所呢,難道用完就拋下了江挽於?那就更好辦了。
他看向江挽於:「挽於,那位也太不把你當回事了吧。扔下你在這裡當門童,身體怎麼能受住,這樣吧挽於,你說這家店給你開了多少錢當門童,我來替你付,你就別在這作踐自己了。」
「幾位說完了嗎?」江挽於抬起頭涼涼地說,「說完就請滾吧,別礙我的眼。」
「江挽於,你還有臉說這話,你怎麼這麼賤,真是不可救藥。」莫鬱西斥道。
江挽於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有什麼臉?」
「自以為是,帶著你的未婚妻滾吧,別逼我動手。」
江挽於的三連問將莫鬱西說懵了,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懟過,「江挽於,你敢跟我這麼說話?誰給你的膽子,你還真是不知悔改。」
「哦?不知悔改?那我就讓你嘗嘗不知悔改的滋味吧。」江挽於說完,上前就是一腳踹在莫鬱西的心口,莫鬱西直接摔在了地上。
餘追驚呼了一聲。
江挽於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欺身上前,抓起莫鬱西的領口,就朝莫鬱西的臉上砸了過去,還不夠,他又站起來,朝著莫鬱西的身上踹了好幾腳。
莫鬱西被打蒙了,隻留下無意識的慘叫。餘追滿臉驚慌,上前就往開拉江挽於。
「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江挽於臉轉過來,臉色狠厲,餘追被嚇得心裡驟然一緊,然後就被江挽於掄出去了。
許歸趕緊將餘追扶住,看著江挽於的這個樣子,眼神中越發癡迷。
片刻後,江挽於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睨著莫鬱西,一臉不屑,心裡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他早就想打莫鬱西了,這人三番兩次地到他跟前找存在感,自以為是,出言不遜。他不想惹事,盡量低調,還是被這群人當軟柿子一樣招惹,那他就如他們所願。
他一直不願意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有時候,暴力就是對待這種人最好的辦法。這次他出手不隻為自己,也為死去的原主,為了這麼一個人渣死去,真的是不值得。
莫鬱西才反應了過來,頂著一張豬頭臉,顫巍巍地指著江挽於,嘴裡含糊不清:「你、你竟敢…打我,你、完蛋了。」
江挽於作勢腳又是一抬。
莫鬱西下意識一躲,瞬間就閉嘴了。
江挽於這才放下腳,又掛上了平常的人畜無害,「各位,你們剛剛說要幫我什麼,現在幫吧。」
「不,不用了。」餘追說完就趕緊扶起哼唧唧的莫鬱西走了,連飯都不吃了。
江挽於又看向許歸。
許歸笑了笑:「挽於,沒想到你還是一隻小野貓啊,我看走眼了。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幫助,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記得我們明晚的約定哦。」
門外的人都消失了,就剩下江挽於一人。
他抬起手,定定地看了幾秒,然後眉頭一皺,就在衣服上開始擦手,越擦越重,手都磨紅了。
突然,一雙大手攥住了他的手。
江挽於沉浸在這個情緒中,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抽手,要繼續擦。
附在手上的大手又加了一份力,才沒讓江挽於的手抽出來。
江挽於眼睛眨了一下,呆呆地抬起頭,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哦,哥,是你啊,你怎麼出來了。」
見江挽於平靜下來,他鬆開江挽於的一隻手,在江挽於的頭頂上揉了揉,然後就牽著他往洗手間走去,江挽於乖乖跟著。
洗手池前,莫聞深握著江挽於的手,細致地幫他清洗。
「哥…你都聽到了。」江挽於聲音很輕。
「嗯。」莫聞深輕柔回應。
「你……」江挽於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最終乾巴巴說:「我打了……你侄子。」
「他欠打。」莫聞深說。
江挽於聽到這話,這才抬頭看向莫聞深,小心翼翼道:「我不像表麵的那麼乖,你如果不想當我哥的話,就……」算了吧。
江挽於最終沒有說出後三個字,這久違的溫暖竟然讓他有了不舍。
莫聞深眼中劃過一絲心疼:「小孩,怎麼?你不想要我這個哥了嗎?」
江挽於一笑,「沒有。」眼睛中沒有了往常的光彩。
「小孩,你做什麼我都理解,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人。」莫聞深神色鄭重。
江挽於盯著莫聞深的眼睛看了很久,這才真正地笑了:「好。」
莫聞深要堅持送江挽於回去,江挽於給秦朗發了個微信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回到酒店,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莫聞深看著江挽於上去,才臉色沉了下來,撥打了一個電話。
而江挽於一上去,就精神不振地躺在了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十二點,一聲尖叫在十二樓響起。
萬然尖叫著和許歸逃出了房屋,衣衫不整。
「怎麼這麼多老鼠。」萬然驚恐道。
許歸的臉色一變,一次是意外,兩次就太巧了。
再聯想到今天的事。
……是江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