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1 / 2)
這一行人在這小城裡停留了幾天,之後也一直是慢慢悠悠的在走,倒也應付了幾波找事之人。
雖然顧青衣嘴上沒說什麼,實際卻是一直在錘煉內力。
自玉羅剎之後,再無人能越過顧青衣而傷到宮九。
「信使,信使!」
鸚鵡盤旋著飛在半空中,許是遠遠就看到了人影,不停的叫喚起來。
顧青衣聞聲掀開馬車門簾,就看到騎著一匹黑色快馬身穿馬甲的信使行了過來。
他應是認出了馬車上的標誌,直接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封好的信遞了過來。
宮九躺在馬車裡昏昏沉沉的,不想理事。
顧青衣也沒要叫他起來的意思,接過信封,詢問道:「可還有什麼別的口頭囑咐?」
信使搖頭。
他是連夜奔襲而來,已經疲憊不堪。
若不是強撐著一口氣,恐怕他都要倒在了半道上。
「全在信中。」
信使說完,被人領著下去休息了。
顧青衣拿著匕首當小刀使,拆開信封,一股淡淡的高雅的香氣就從信封之中彌散出來。
他也沒在意,伸手取出信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信紙是非常昂貴的澄心堂紙,紙上還侵染了優雅淡香。花裡胡哨的,有些不似神侯府的做派。
他心裡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果然。
展開信就看到一筆雅致的簪花小楷,內容卻是極度的大膽,恐怕許多人閨房之樂也寫不出這樣低俗糜爛的句子。
簡單翻譯一下就是:聽聞小哥你盤靚條順活又好,我心向往之,想和小哥行魚水之歡,特約月上中天,前來赴宴。
至於那些調情之語,不說也罷。
顧青衣真沒想到自己會收到這樣一封信。
他皺眉問影衛:「信使可休息了?」
「尚未。」
「去把他叫來,我有事要問問他。」
「是。」
影衛應聲而去。
一直閉目養神的宮九睜開眼睛看他:「是出了什麼變故?是信?」
他也聞到了那股淡香,隻是因為難受,直接屏息了,也沒注意到信有什麼不對。
如今想來,神侯府連個女主人都沒有,一群大男人怎麼可能會用香。
沒得那麼騷包的。
顧青衣遲疑了一瞬。
感覺把這信遞給宮九,恐怕宮九要炸。
哪知道他這一遲疑,反倒勾起了宮九的興致:「這信上說了什麼?怎麼你還不敢遞給我?」
宮九坐起身,也不去奪信紙,傾身靠近了顧青衣,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甚至還刻意的吐了一口熱息,看著顧青衣耳朵變紅,心情也越發高興起來。
他這才轉頭看向顧青衣手中的信。
結果這一看,就炸了。
「竟還有人敢與我搶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膽大包天!」
竟敢直戳他的死穴!
信使來的時候,宮九還在生氣,一貫冷漠的臉上滿滿都是怒火,把信使嚇得忐忑不安。
「這信你是從誰的手中接到的?」
信使不解,但也不敢多問,隻老實的回答:「是神侯府的諸葛神侯親自交給我的。」
宮九又問:「這一路上,可有人碰過信?」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一路上,除了我,這封信再沒有經過他人之手。」
「嗬。」
宮九冷笑一聲,斜眼看向拿著信的顧青衣:「我也不為難他,你把這信給他看看如何?」
顧青衣還能怎麼樣?
他自然是沒話說,默默將信遞給了信使,順便給這人點了個蠟。
既然信是諸葛神侯親手交給他的,那問題肯定不是出在諸葛神侯身上,而是出在送信的路途之中。
如今信使的信剛剛送到,已經是傍晚。
對方信上約的時間卻是今天的月上中天。
這是篤定信使送信的時間。
在信使送信的過程之中,把信給替換了。
更甚至,可能還膽大包天的一路尾隨著信使。
畢竟,約的是月上中天,也沒有幾個時辰了。
對方若想按時趕來,自然是一路尾隨而來最快。
而信使,一無所知。
他不僅半點兒沒有察覺,還如此信誓旦旦,恐怕要挨一頓打了。
顧青衣心知,要是自己敢開口求情,按照宮九的小氣行為,恐怕不止信使的懲罰會翻倍,他也別想在宮九麵前得個好臉。
好在宮九如今已經改邪歸正,不會輕易要了信使的性命,那他也就隻好閉嘴為信使祈禱一下了。
果然,信使看完信,神情大變,噗通一聲跪在兩人麵前:「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九公子懲罰!」
他也不辯解。
顯然是早明白自己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