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1 / 2)
父母事,上輩怨,孟寧一點想參與的意思都沒有。
隻是,牛玉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不像話。
孟寧臉色冷淡,拿起放在桌子上帶有餘溫的茶水,劈頭倒在牛玉臉上,從頭澆下。
牛玉被嚇的倒退一步,連忙那袖子擦拭頭臉的水漬,破口大罵,「孟寧,你是不是有病?」
孟寧冷眼掃過她,隨手端過洗手架子上擺放的一盆冷水,朝著她整盆傾倒下去。
牛玉退無可退,渾身濕透,衣著狼狽。
孟寧把盆摔在她麵前,厲聲道,「會說人話了嗎?」
—— ——
一盆冷水灌在身上,深秋冷風吹過皮膚上附著的水珠,寒氣順著皮膚毛孔,由外而內滲入,牛玉凍得渾身發抖。
盆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彈起來又發出一聲清脆聲。
牛玉縮著肩膀,牙齒打顫,「孟寧,你,你等著。我一定會給我姑說的。」
孟寧扯了下嘴角,毫不在意,「牛玉,我隻告訴你一件事。災年那個冬天,我們家是吃你們家糧食了。但我們家也沒有白吃東西!」
「那個冬天,我爸媽哪次去你們家是不乾活地嗎?姥姥心疼舅舅,上山跟人打獵,或者下河挖水渠都是我爸去做的。家裡的髒活累活,我媽一去不都接手了嗎?有時候,我媽一洗衣服就是你們家一星期的衣服!」
「我爸媽離婚之後,我念著我媽和你們家當年救急的恩情,三節兩禮,煙酒茶糧,我沒有缺過你們一次。」
孟寧慢慢舒出一口氣,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當年,我們家在你們家吃的也是紅薯野菜。我就是按著一斤兩塊算,這麼多年,這麼多東西,也早該還清吧?你以為我送給你們家這麼多東西,我爸不知道嗎?我爸隻是念著我們兩,不想搭理而已。我爸作為前女婿,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你回去問問你娘你奶,是哪家規矩,姑爺都家裡閨女都離婚,還年年送著禮?」
因為牛玉爹娘走得早,牛玉算是過繼到了孟寧親舅牛大力家。
—— ——
「說這些其實挺沒意思的,」
孟寧彎月要拾起了掉在牛玉腳底的盆,拾起來,拍了拍底麵。
瓷盆,還挺耐摔。
「我不管你剛剛的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你聽誰說的。回去告訴你姥你娘,也就是我姥我舅媽,」孟寧頓了頓,帶著幾分諷意,「包括你的好姑姑,我爸不欠你們家的,我更不欠你們的。」
「更何況,恩情再大,也有還完的一天。」
—— ——
等何波拿著大掃帚把牛玉趕出去後,孟寧帶著手套,正在清理廚房垃圾。
何波穿上他那件黑色外套,吹了個口哨,嬉皮笑臉站在門口,「還生氣呢?」
「沒有。為這種人不值得。」孟寧蹲在地上,認真係著垃圾袋,些微懊惱,「我還是有點太情緒化了。」
「嗐,這有啥。要不是你在前麵擋著我,我都要上手了。」
孟寧奇怪看他一眼,「我是說,我剛剛不該摔盆的,應該直接上手的。一個盆多貴啊,牛玉哪裡值一個盆的錢。還好沒摔壞。」
何波:「」
—— ——
「對了,你剛剛聽見牛玉說花生酥糖的事兒了嗎?」
「聽見了。」
何波臉色沉沉,「肯定是有哪個環節出問題了。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放心吧。」
「那這筆生意,我們還要繼續做嗎?」
何波是很冒險的人,也很追求刺激。
「為什麼不做?越多人關注才說明利潤越大。」
何波笑了下,眼裡都是勢在必得,「我倒是想看看,這樣的主意,這麼大的生意,除了我,誰還能想的出,吃得下。噎不死他。」
何波定了主意,孟寧退了一步。